江阳回到投资招商局办公室里,屁股还没坐稳,电话就响起。
先是张部长紧张的询问了一回江阳有没有受伤。
紧接着又斥责了江阳,虽然这件事做的大快人心。
虽然小日子国的人做法的确是让人恼恨。
可是他一个堂堂投资招商局的局长亲自出手打人,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最重要的他当街打人给对方留下了把柄。
对方的做法的确是起因,可是如果因为这件事,对方借机为难江阳他们人家分分钟都能拿捏他们。
“部长,这件事我无怨无悔,如果要因为这一件事引起连锁反应。
上升到外交级别,我可以引咎辞职。”
“不过我不后悔今天打人也不后悔今天做这件事,你也别逼着我去道歉什么的。
这种事情绝不存在。
在我江阳这里,头可断,血可流。要想让我像那些小日子国的人低头做梦。”
听到江阳如此硬气的话,把张部长气的头疼。
看样子想要让江阳道歉显然是行不通。
没想到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笑眯眯的,又和气又宽厚。
做起事来居然如此硬气。
还别说这硬骨头的模样还真的让人觉得佩服。
张部长做不通江阳的工作,只好给于淑琴打电话。
于淑琴当然知道对方。被他们打了,这后续的合作肯定会出问题。
江阳不愿意道歉,当然是她这个全程参与这个项目的科长道歉。
于淑琴亲自跑了一趟医院,不过回来之后脸色惨白。
江阳正准备下班儿,今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肯定这些外国专家借口就躺在医院里,绝对不出来。
自己在这里再耗时间也没用。
就在这时正好碰到于淑琴。
“小于,你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你父母又来刁难你?”
于淑琴的样子主要是只要长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出大事儿。
“不是不是我父母的事情,那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你是美华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遇到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
江阳对于于淑琴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起码于淑琴不像是陈淮南居然骨头这么软。
“江局长是真的出事儿了,那些小日子国的人非要让您过去道歉。”
“他们想什么好事儿呢?想屁吃呢? ”
江阳不屑的往外走,于淑琴急忙拉住了江阳。
江阳看了看于淑琴拉着自己的手,于淑琴急忙把手收回去,
“ 江局长,你就给他们道个歉吧,他们已经说了,如果您不给道歉,他们就绝不帮咱们把流水线设备装上,让咱们的方便面厂一辈子也没办法完成。
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方便面厂的项目被搁置之后。
江局长,您现在的处境已经这么艰难,如果这一次的事情再变成这样子,你想过没有也许您的政治前途就结束。”
于淑琴真的很着急,她想江阳也明白,可是为什么江阳就不让步呢?
虽然道歉让人觉得很没面子,可是现在只能委曲求全。
谁让他们国人没有人有能力把那套设备拿下来。
这就是屈辱。
“你别说了,我比你更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我宁肯自己去研究安装设备,也绝对不会去道歉。
打他们我没错。”
“我宁可不当这个投资招商局的局长也绝对不会允许我自己忘记所有的先辈用鲜血换来的一切。
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委曲求全,但是那也要看对象。
我今天向他们道歉,明天他们就可以提出更加匪夷所思的要求。
除了下跪,除了磕头,还想让我做什么?舔他们脚后跟吗?”
“人绝对不能忘本,对于其他人我可以容忍,但是对于小日子国的人我是零容忍。”
江阳转身离开,于淑琴在背后跺脚,知道江阳说的对,可是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同一时间,张部长那里接到了上京的电话。
挂上电话的时候,张部长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捅到了上级领导那里。
虽然小日子国的人没有直接报道外事事件可是已经有人插手。
显然有人推波助澜,想让这件事情闹大,想把江阳撸下来,而且显然对方成功这种外交事件引发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话,就会以处理相关人员来平息这件事。
显然江阳这一次落到了别人的陷阱里。
张部长叹了口气,这个江阳死小子怎么就那么倔呢?
连他都保不住江阳。
江阳回到家里,若无其事的陪妻子,陪女儿。
他有预感这一件事应该是一个导火索。
陈淮南绝对不可能无所事事。
第二天来到办公室,他就被陈怀楠带着保卫科的同志给堵住。
“江阳同志,我现在对你宣布人事任命的变动,因为你不顾国家利益做出的莽撞举动造成了巨大的恶劣影响。
同时,江阳同志在任投资招商局局长职务期间,违法乱纪,明知国家有计划生育政策居然用隐秘的手段依然让妻子怀孕生三胎。
妄想蒙混过关。
你的这种行为就是知法犯法,而且是给大家形成了一个恶劣的榜样。
同时没有尽心尽力的为集体考虑,为国家考虑。
你的个人英雄主义为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上级领导经会议表决决定罢免你的投资招商局局长职务。
罢免你身上一切的职务,从今天开始,你已经不是我们投资招商局的人,麻烦你收拾你的私人物品,现在就离开。”
江阳嘴角勾了勾,没想到对方动作还真快。
他知道对方会借机生事,却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利索。
显然对方有备而来,甚至连自己媳妇儿怀三胎的事情都揭了出来。
这一次他早就知道有这种后患,不过没有想到对方手脚还真快。
来了个釜底抽薪,彻底把自己职务罢免。
江阳拿了个纸箱,把自己办公桌里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都放进去。
陈淮南走进办公室,看着江阳那一堆东西,冷笑道。
“江阳我早就跟你说过。
明明有阳关道你不走非要走独木桥,这回好了吧?掉进水里了吧?
江阳,你这是咎由自取,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无权无势,还不愿意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今天我给你上这一课,你也不算委屈。
以后擦亮眼睛做人。
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别狂的没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