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我们一行4人搭乘航班回到了上海。
至于西安的事情,我只能说暂时被我们抛到了脑后。
其实昨天我们在吃晚饭的时候,我接到李总的电话。电话里,他约我一起吃顿饭,聊一聊。
我大概能猜到他想跟我聊什么,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李总的身份和位置,说实话还是挺尴尬的。
事已至此,后续他想要回扣的事情,对他来说基本上可以说是痴人说梦了。
所以见我第一时间婉拒了他吃饭邀约,这李总话里话外就透露说,出事的供应商是他亲戚这事儿,他公司其他人知道得都不甚清楚。
所以我理解,他找我无非就是想吐吐苦水,试探试探我的态度。回不回扣的先不说,起码别让我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针对这点,我在电话里虽然没有明确给他保证,但话里话外也算是给他吃了一点定心丸,我告诉他,这个供应商我们既然用了,跟谁介绍的没有直接关系。
当然了,拒绝李总的主要原因是,我们这边也已经接受了秦莉的建议,准备通过其他途径解决问题。所以跟他李总,就更没什么好谈了。
基于这样的认知,我觉得他找我吃饭,就算再怎么聊,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给拒绝了。
飞机落地打开手机,我收到了秦莉的消息,说她已经在国内到达出口等我了。回了她一句已经落地之后,我又打开了另外一条丁可人给我发来的消息。
她说道:你怎么又没来?难不成为了省两顿请我吃饭的钱,直接退学了?
今天mba要上课,在得知我周五回不来之后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给常老师打电话请了假。
后者和丁可人的反应差不多,用颇为责怪的语气问我最近怎么老是请假。毕竟两周一次的课,我一请两次,就等于一个月了。
我赶忙解释说,这星期就请一天。而且这次真的是工作上出了点问题,被逼无奈。
常老师见我语气凝重,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叮嘱几句之后也就表示会替我向周六的任课老师打招呼的。
现在看到丁可人这么问,我有些哭笑不得地回道:出差,临时有事延后了一天回来,这会儿刚落地。明天请你吃饭。
这会儿应该是丁可人她们吃饭的时间,所以她秒回道:原来如此,那还是工作要紧,本姑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明天可不许再放鸽子了。
哎……这个丁可人……你说她无理取闹吧,除了头两次,之后人家就始终保持着进退有度的作风,也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但你要说她真就把我当朋友那样相处吧,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搞得我现在除了被动接受,没有其他任何没办法。
……
出得机场,见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秦莉。
在聂雷他们面前,强忍住想抱她的冲动,与几人挥别之后,牵着她的手走向停车场。
等到了车里,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拉过秦莉就是一阵索吻。
缠绵过后,秦莉翻开化妆镜照了照,脸上挂着红晕白了我一眼道:“把我口红都亲没了。”
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我无甚所谓地答道:“反正你的口红都不是便宜货,也吃不死我。”
反正就咱俩,秦莉也懒得补妆了,一边合上镜子,一边启动车子吐槽我道:“无聊。”
这一路上,除了跟秦莉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我几乎都在放空。
包括下午回到家之后,处理完一些因为出差落下的工作,我便在秦莉的提议下跟她看了一部电影。只是靠在秦莉身边,就这么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电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看了看身上的毯子,我下意识地寻找本应该在我身边的秦莉。
寻找了片刻,我发现秦莉此刻正穿着单薄的毛衣,在外面阳台上打电话。
起身抱着毛毯出去,就在阳台门打开的瞬间,我被冬日傍晚凛冽的寒风吹得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于是赶忙把毛毯裹在秦莉身上,搂着她就往室内走。
刚刚也就光顾着冷了,到得屋里,直到我关上阳台门的那一刻,我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秦莉的电话上,就她语气不悦地冲着电话抱怨道:“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开口求你办事,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
秦莉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现在是刘畅公司的股东,这事儿搞不定,损害的是我的切身利益。不然我也不可能过来求你。”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正当我愈发好奇电话那头是谁的时候,秦莉叹了口气道:“行吧,既然你鞭长莫及。那我去找我妈想办法。”顿了顿,秦莉负气道:“你就跟你那一心想着复出,甚至不惜拿我当垫背的老婆吃好喝好去吧!”
说着,秦莉直接挂断了电话。
感受到此刻秦莉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不必外面差多少的冷意,我弱弱地问了句:“刚刚……是你爸?”
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秦莉没继续搭理我,而是气呼呼地直接又拨了一个电话。
显然,这个电话是打给卢虹的。
也没多久,电话那头的卢虹接通了秦莉的电话,秦莉好似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般,用撒娇的口吻喊了声“妈”。
“……”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随即,秦莉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两声道:“恩……确实是有点事情想求你。”
说着便将我在西安的遭遇一股脑地都告诉了卢虹,末了,秦莉恳求道:“你也知道,我在刘畅公司是有股份的,所以……能不能求求你帮个忙托个关系,替我们递个话?”
“……”
“不是不是,这怎么能叫让你干涉人家的工作呢,充其量就是……就是帮忙求求情。让对方别把我们的客户逼得这么紧,这样,多少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信号,让他们别欺负我们欺负得太狠。”
“……”
“好好好,那太好了!”
“……”
“刘畅明天要上课……”
“……”
“好!没问题,明天早上我过来跟你当面说。爱你哟!”
“……”
待秦莉笑咪咪地挂断了卢虹的电话,我赶忙问道:“丈母娘咋说?答应帮忙了?”
“也没打包票。”秦莉答道,“她只是说跟那边市府的秘书长有点交情,让我明天去她那细聊。还说让你一起去。”
闻言,我想都没想就答应道:“没问题,我明天跟你一起去!”说着,我立刻就准备掏手机请假。
见状,秦莉制止我道:“不用,我刚刚都跟我妈说了明天你要上课。而且你上两个礼拜已经请了一天假了,这次要是再请,你老师那边估计也不好交代。所以我妈那边还是我去应付吧。”
“这怎么行?”我蹙眉道,“我是当事人,有些事情我去的话你妈能了解得更清楚。”
“没事的。”秦莉宽慰我道:“不是我说,也就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在这里如临大敌地紧张得要死,但放我妈那儿,可能都不一定称得上事儿。而且不是我打击你,你这个层级的会议,我妈其实也没必要知道的很详细。”
“但是……”
“别但是了,这事儿交给我,我妈我自己去应付就行了,你就安安心心去上课。”
刚想反驳,秦莉直接面无表情地横了我一眼,我当然明白这一眼的意思——我已经好声好气地解释了这么多,你差不多就得了。
相处这些日子,对于领会领导精神这事儿,我早已驾轻就熟了。
见我乖乖地闭上了嘴,秦莉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茶几上的哈密瓜。
得,心领神会地给她递上一块,秦莉笑眯眯地吃了一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之前不是说想把我微信备注改成贤内助么?现在正是我这个贤内助发挥作用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支持我的决定。明白不?”
见秦莉提起这事儿,我点了点头道:“对了!你给我的微信备注的是什么?”
“想知道?”秦莉眯着眼睛问道。
“你说等我西安回来给我看的。”我义正言辞地答道。
“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等你回来再说。”秦莉一副别想忽悠我的表情。
赶忙又殷勤地递上一块哈密瓜,我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话音刚落,秦莉就把两条腿往我身上一放,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明示道:“腿酸。”
得到命令,我立刻老老实实开始给领导揉腿,只不过隔着她厚实的居家裤揉总感觉不太给劲,所以我就直接把手伸进了裤腿里。
起初因为只是小腿,所以秦莉也没在意,只是一边闭着眼睛享受我的服务,一边指挥我手上的力道大小。
但随着按摩部位的上移……秦莉忽然拍了我一下道:“老实点!还想不想看我给你备注的内容了?”
揉了揉被他拍疼的手,我一边继续我的工作,一边委屈道:“你就告诉我呗。”
又让我服务了一会儿,舒服地哼哼了几声之后,秦莉拿出手机,解锁之后丢给我道:“自己看吧。”
嘿嘿一笑,我赶忙接过手机,看到此时秦莉已经打开了微信界面,我的头像就在她所有聊天窗口的置顶位置,至于备注……看得我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