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算碍于我现在依旧算半个公众人物的身份,所以即便我和秦莉乘坐一个航班,但坐我身边的,却是因为昨天半夜跑去会情郎这事败露,被我责骂一点不知道矜持的妹妹这件事的话……那从上海到三亚这趟旅程还是算比较顺心。
但还是有那么几个小意外发生。
首当其冲的,就是落地之后。
之前说过,这次抵达三亚,我们会先去古言儒安排的度假别墅进行休整,跟住在隔壁的魏栩孜会合之后,中午一起吃过了饭,才会去舒沁所在的别墅跟正主见面。
这中间的几个小时,原以为就是个放松身心,去海边游个海水泳的过程。
但未曾想,我们这边一群人刚换好了泳衣泳裤,还没等来到我们这两间别墅专属的沙滩呢,我和魏栩孜就几乎同时接到电话,说游戏公司内测出了一些问题,而且还是跟魏栩孜这边ar眼镜相关的问题。
面对这种情况,摆明了我、魏栩孜还有许婕是要回去开会了。
见状,秦莉和魏栩孜的女朋友范薇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们工作我们的,她们玩她们的。
唯独许婕一脸幽怨,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海水还没碰到呢,就被拉回去工作,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说平时我惯着也就惯着了,但如今这情况,也容不得我心软。于是乎,我拉着许婕跟魏栩孜一块儿,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分别跟上海和深圳两边开了个紧急电话会,花了一个来小时,讨论出了一个初步的解决方案。
达成共识之后,两边分别加班去修改,看看周一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只不过,因为魏栩孜这边新一代的ar眼镜样机已经出来了,原本如果没出问题,他们是准备过几天再把样品发过来给我们,后续等我们的游戏正式上线之后他们配合一起推向市场。
但既然现在出了问题,那魏栩孜这边就提议,干脆在软件修改完成后,直接上新机器测试。我这边如果方便,明天直接跟他回深圳,然后把更新的设备人肉回上海。
对于他这个提议,我自然没什么意见。确定行程之后,直接让许婕把我和匡正义的机票改了,她的话就不折腾了,直接回上海就好。
搞定这些,我第一时间放许婕去玩水,而自己,则跟魏栩孜找了个姑娘们附近的沙滩椅坐下闲聊。
“兄弟啊,你说这花花世界,何其美好?”
一开始我还没理解他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感叹,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便很轻易地在不远处的碧波荡漾里,发现了好几个五彩斑斓的亮丽身影,和我们这边几个姑娘身着的相对保守的泳衣相比,那几位可是奔放多了。
听着与海风一起吹来的嘤嘤欢笑声,我顺着他的意思失笑道:“恩,野花永远比家花香。”
“这就对了嘛!”猛地一拍手,夸张的反应把我吓一跳的魏栩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后一脸不解地问我道:“所以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看不上胡雨欣呢?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呢?”
哈!敢情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不是,大哥,这问题之前我不是已经跟你表过态了吗?我没有看不上她!”
自问自答了两句,我尝试着用他这个,在这种问题上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能理解的方式解释道:“或者这么说吧,我跟她是旧识,下不去手,过不了心理上的那道坎,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吗?”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他顿时明悟道:“啊……就是说,你不想破坏她在你心里纯洁的形象?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摆了摆手,我敷衍道:“差不多吧。”
“艹!你们这种学文科的人,真特么矫情!”骂了一句,他忽然又转折道:“不过也能理解,不熟的才好下手,真要是认识很久的熟人,确实多少有点别扭。”
没等我接话,他忽然再一次转折,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但这胡雨欣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不下手,便宜你下面人,这算个什么事?!资源浪费啊!”
看他还在纠结,我举手投降道:“好好好,那我给孙杰打电话,让他跟胡雨欣划清界限,但凡他要是敢碰胡雨欣一下,我撤了他的职,行不行?”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摆了摆手,魏栩孜叹了口气道:“就是觉得哥们儿我有点对不住你。”
“啊?!”我着实被他这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这有什么对不住我的?”
“哎……”
长叹一声,魏栩孜拿起烟盒示意了我一下,见我拒绝之后,他也没坚持,兀自点了一根,看向远处悠悠道:“兄弟,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咱俩这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正常合作的情况下,你给我带项目帮我挣钱,我给你报酬的这种类似雇佣关系,我觉得远远不够。”
“啥意思?所以你想安排个女人给我,好控制我?”
“怎么能叫控制呢?”斜了我一眼,魏栩孜坦然道:“这叫拉进彼此距离,懂吗?男人之间,只有一起扛过枪,一起女票过女昌的关系才相对更稳固。”
摊了摊手,他接着说道:“你我跟古总不一样,他有政治背景,所以很多事情要讲究神秘,或者说有更多的顾忌。但你我这种,哪有那么多顾忌?你看我在你面前有瞒着什么吗?”
想了想,好像也是。
不管是他跟范薇之间凑合着过的联姻关系,还是她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举动,他一点都没瞒着我。
甚至之前他来上海,我还亲自给他安排过一次。
换言之,如果他要想通过胡雨欣控制我,那我这边也分分钟就能留下他的一些证据。
艹……这么一想,特么我竟然发现,就他这种及时行乐的行为,竟然还能用“坦荡”来形容。这……让我情何以堪?
笑了笑,魏栩孜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接着教育我道:“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好听,但客观来说,女人,尤其是胡雨欣这样的女人,很大程度她是个特别好的‘工具’,能让你进可攻,退可守。”
不带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我开口问道:“此话何解?”
“你看,当我真心实意地想要跟你交朋友,拉进跟你的关系的时候,她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纽带。而且你情我愿,你想睡她就睡,不想睡就不睡,或者哪怕你睡过了,烦了,她也会很自觉的不打扰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见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但如果我跟你有仇,那我一样可以让她去接近你,当然,这个时候我百分百会把自己置身事外,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告诉你,胡雨欣是我安排来的。到时候只要你跟她发生了点什么,甚至可能都不需要真发生什么,她就能有一百种方法,把你搞臭,甚至搞死。”
抽了口烟,魏栩孜再一次悠悠问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