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管的无所谓。”贾张氏说完便转过身,不再搭理他们,径自朝自己屋里走去。
这让院子里的气氛更加凝重,大家面面相觑,心中都感到无奈。刘海中打破了沉默:“唉,这人总是这样的。要是都像她这样消极,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阎埠贵皱了皱眉:“可我们也不能不考虑她的感受,毕竟她是家里的一把手。”
何雨栋皱着眉头,心里思索着这个院子里每个人的感受。他觉得大家的担忧是很正常的,但他也知道,正是在这种焦虑中,才能更好地团结起来。他语气坚定:“我们不能因为贾张氏的一时冲动就影响了大家的情绪。相反,咱们应该更加团结,向政府反映真实的情况。”
“对!”秦淮茹点头支持,眼中流露出一丝希望。“我们应该集思广益,想想怎样才能让政府了解我们的困难。”
“我觉得可以召集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刘光天提议道,“这样大家都能发言,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阎埠贵微微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彼此之间多沟通,或许能增进了解。”
何雨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大家的情绪似乎有了一丝转变。他接着说道:“那我们就定个时间,开个小会,让大家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这样也好让每个人的声音都被听到。”
这时,刘海中已经开始忙碌,拿起了手边的一个木板,开始在上面写:“大家会面——时间:后天晚上,地点:院子中央,主题:讨论拆迁事宜。”
看着他写下的字,大家都在旁边出主意,提出了一些建议,气氛开始慢慢缓和。何雨栋心里暗自庆幸,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把大家的情绪凝聚在一起,真是个不错的开端。
然而,就在这时,聋老太太突然从她的屋子里探出头来,声音微弱却带着强烈的情感:“你们几个在说什么?跟我也说说,我也想听听!”
大家都愣住了,随即刘海中走上前去:“老太太,我们在讨论院子里的事,听说可能要拆迁。”
聋老太太顿时惊讶:“拆迁?这可不得了,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真不想搬走啊!”
何雨栋立刻意识到老太太也是个十分敏感的人,他上前安慰道:“老太太,我们也不确定这事儿,可能只是传言。您不要太担心,咱们一起努力,总能找到办法。”
聋老太太听后,缓缓点了点头:“小伙子,我信你!可我真不想搬离这里,大家都好,我也喜欢这儿。”
何雨栋的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这个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即便有拆迁的传言,但人们的团结与友爱才是最重要的。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与坚定:“老太太,咱们一定会想办法的。大家在一起,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嗯!”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神情也渐渐放松。
此时,旁边的刘海中已经准备好了会面通知,大家纷纷表示支持,气氛也变得轻松不少。何雨栋想,这样的团结是生活中最珍贵的。
“对了,老太太,您有没有想过有什么意见?咱们也可以在会上讨论一下。”何雨栋试探着问道。
聋老太太歪着头,回想了一下:“我觉得,要是能让政府多考虑咱们老百姓的想法就好了。”
“这可真是一句好话。”刘光天插嘴道,“我们应该积极反映出我们的声音,让政府知道我们的需要。”
阎埠贵也点头称是:“大家都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得好好商量一下。”
何雨栋心里明白,接下来的会面将会是一次关键的时刻,他希望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让这个院子的每一个人都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正当大家谈论得热火朝天时,东旭从屋里走了出来,刚好听到了这场讨论。他看着周围的气氛,带着几分疑惑:“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都这么严肃?”
“东旭,我们在讨论拆迁的事儿。”秦淮茹上前回答。
东旭一愣,随即眉头皱起:“拆迁?这可不是小事,怎么又传出这种消息了?”
“是啊,我们也在担心。”刘光天补充道,“咱们打算开个会,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何雨栋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身材魁梧,满脸胡茬。四九城的这个大杂院住久了,周围的邻居早已熟得不能再熟。每个人的脾性、爱好,何雨栋都门儿清。何雨栋家在这个四合院算是老住户了,从他父辈开始就住在这儿。父母早逝,何雨栋和他那没出嫁的妹妹小花相依为命。这些年他靠着工厂的活儿维持生计,倒也过得去。
这天傍晚,何雨栋刚从工厂回来,骑着那辆旧得掉漆的自行车一拐进院儿,就看见阎埠贵正站在大门口,嘴里叼着根烟卷儿,目光不善地盯着前院的易中海。
“何雨栋回来了!”阎埠贵瞅见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忙啥呢?工厂的活儿不轻松吧?”
何雨栋稳稳地把车停在院墙边,“就那样,能吃饱饭就行。”
阎埠贵笑笑,眼神却瞟向了易中海那边,“嘿,这么说来,还是你这脾气好。可不像有些人,仗着自己在厂里有点关系,就瞧不起人。”
何雨栋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易中海正和秦淮茹站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何雨栋心里清楚,这院子里的人都明里暗里有些小心思,易中海是个老好人,但也精明,秦淮茹是个寡妇,家里有三个孩子,她可没少打些算盘。
“得了吧,咱们这些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看不起的。咱还是和气为上。”何雨栋拍拍阎埠贵的肩,想岔开话题。
“你倒是心宽,”阎埠贵的眼睛微微眯起,“不过,最近我听说厂里要裁人,听说了吗?”
何雨栋愣了一下,这可是大事儿。他摇摇头,“没听说,不过厂里最近的确有些不太平。”
阎埠贵见何雨栋的神情有些凝重,继续说道:“你得多留个心眼儿,别让人家给阴了。”
何雨栋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这些年厂里的活儿虽然辛苦,但工资还算稳定,要真是裁员,他这个年纪也不好找新活儿了。
正说着,秦淮茹朝他们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意,“何雨栋,刚才还在和易大爷说你呢,你们厂里最近是不是有啥动静啊?”
何雨栋看了看秦淮茹,心想这女人果然消息灵通,“怎么,你也听说了?”
秦淮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可不嘛,前儿个在外面买菜听人说的,好像上面有了新政策,要精简人员。”
“这事儿还没准信儿呢,先别太担心。”何雨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
秦淮茹却不依不饶,“何雨栋啊,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厂里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可得早做打算。”
何雨栋心里有些烦闷,但也知道秦淮茹说得有道理。他正要回家,突然听见一阵吵闹声从后院传来。
“刘海中又发什么脾气呢?”何雨栋皱了皱眉头。
“估计是他家那俩小子又惹事了吧,”阎埠贵嘟囔道,“老刘家那两个小崽子,一个比一个皮。”
何雨栋叹了口气,赶紧快步朝后院走去。刘海中家那俩儿子刘光天、刘光福,从小就是院里的头疼人物,捣蛋是家常便饭。这次又不知道干了什么。
刚走到后院,何雨栋就看见刘海中正扯着儿子的耳朵,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俩给我老实点儿!再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刘光天和刘光福满脸委屈,但也不敢顶嘴,只能站在那儿任由父亲教训。聋老太太从屋里探出头,摇着头叹气。
“老刘,消消气,别动手动脚的,孩子们有时候也不懂事。”何雨栋走上前劝道。
刘海中这才松开手,喘着粗气,“何雨栋哥,你不知道,这俩臭小子又去弄坏了贾家门口的木栅栏,贾张氏刚才差点没把我家给掀了!”
何雨栋无奈地笑了笑,“你也别太着急,孩子们总有顽皮的时候,慢慢教。”
“何雨栋哥,你说得容易,这俩小兔崽子一天不惹事,我都觉得稀奇。”刘海中无奈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贾张氏从前院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就开骂:“你们家这俩小崽子还得了?整天惹事儿,我家那栅栏刚修好的,就被他们给踹坏了!你们是不是得赔点钱?”
何雨栋赶紧站到两人中间,“贾大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孩子们顽皮是有的,修栅栏的钱我们一起凑,你看成不?”
“成什么成!”贾张氏怒目圆睁,“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你不把事儿摆平,我跟你们没完!”
何雨栋看着贾张氏那强硬的态度,知道不能再退让。他回过头对刘海中说:“老刘,这次孩子们是做错了,赔点钱给贾大妈,也算给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