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彻底暗下来以后。
别墅外诡异的寂静让娇娇不敢乱走,早早躺下本想让六六放个丧尸电影看看,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她起身拿了自家男人给的面包拆开,才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 呸呸呸!这面包是过期了吗?”
入口没有味道,像在嚼橡皮泥一样稀巴烂!
娇娇翻了翻生产日期,“还有六个月!怎么就这么难吃!!”
四包全部是椰奶味的番番法式小面包。
【六六啊,我为什么吃不了面包!】
系统空间内听见呼唤的六六一个闪现凭空出现。
它白茸茸的团团立刻扫描面包数据,【宿主,经检测得出该面包不具备丧尸能量,对宿主这只丧尸来说就是在吃垃圾呢。】
吃垃圾!!
【难道我不能再吃人类的食物了?】娇娇表示无法接受,那不是要把它饿死吗。
一直没东西吃,她不出三天就要饿死了!!
六六【是的宿主,目前这个位面适合丧尸吃的有人肉、人血、晶核,如果长期得不到能量摄入,那宿主就会饿成一具干瘪丧尸呢,宿主要好好吃饭喔】
...好好吃饭!?
她也很想好好吃饭啊!!现在就想吃。
可是一想到要吃人.血和人.肉。
算了!她宁愿饿成一只干瘪丧尸!
不对,还有晶核呢!但是!她要怎么跟自家男人说?说她其实是一只丧尸!!不不不!她害怕被博士老公锁起来切片研究!!
哪里见过丧尸不会腐烂会思考和又还会说话的!
就算要知道那也是有感情的前提下。
娇娇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本来没有暖炉老公抱着就有些失眠,这下子她是完全没有丝毫睡意了。
好想他,但他在另一个房间里。
娇娇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去找他,本来她想小心翼翼地去,想到他重生过,警惕性肯定很高,与其被怀疑是不是暗夜杀手还不如让他享受一下被依赖。
嘿嘿,撩自家男人,她是认真的!
外面漆黑一片,不敢开灯,害怕把丧尸招过来,娇娇戴着夜瞳准确摸到一间房门前,而后,取掉夜瞳。
她适应黑暗以后倒也能模糊看清物品轮廓。
“ 咔嗒 ”一声轻轻地开门声。
女孩畏畏缩缩的试探着前进,目标正是不远处隆起的大床,她如同小奶猫的声音怯怯喊:“ 哥哥..”
“....你..睡了吗?”
大床上的人没有应声。
娇娇却能感觉到黑暗中一抹浓烈的视线落在身上。
像黑暗中潜藏蛰伏起来的野兽般,她不害怕,反倒有股紧张又刺激的悸动,嗷呜老公,好想抱抱。
她几世的依赖早就深入骨髓刻在了灵魂。
爱他这件事已经变成了习惯,上瘾,戒不掉。
“..哥哥..我害怕..”女孩就快要走近大床时,不小心撞在桌角上发出一声软软的痛呼声。
“.......”随着啪嗒一声床头灯亮了。
男人发丝有些凌乱,一双漆黑幽暗的墨眸不见睡意,摘下金丝眼镜的他桃花眼更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一步步朝女孩走过去。
他声音轻缓冰冷,有几分慵懒,“ 撞哪了?”
女孩仿佛被吓到了,怔怔地看着醒来的男人,她咬着唇瓣眼眶噙住水雾,又牢记叮嘱不敢落下来。
“...哥哥,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我害怕。”
陆景渊见女孩可怜兮兮的乖乖模样,莫名就令他心口一软。
他墨眸看向她捂住的小腿,细长笔直,白得发光。
“ 嗯,手拿开我看看。”男人面色冷冷淡淡,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独属于他身上的香冽气息靠近,一股若隐若现的压迫感袭来,让女孩犹豫着乖乖的拿开了手。
她透白漂亮的小腿就像一件艺术展品般完美,只不过上面那块淡色淤青瑕疵破坏了它的美。
男人一手盈盈握住那只小腿,女孩本能的往回缩了一下,“ 别d。”
他低磁的嗓音有点哑,喉结上下滑了滑,目光扫过女孩睡裙根部,入眼的蕾丝边让他眸光更暗了些。
“ 啊哥哥..”
“ 乖,别说话。”陆景渊幽暗的视线收回,大手一把将女孩轻松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声音低哑冰冷,略有些凶。
女孩听话的不再出声,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笑吟。
臭男人~就不信拿捏不下你~
陆景渊也没有继续说话,他凭空拿出一盒喷式药液打开,握住莹白小腿放在膝盖上轻轻喷了几下。
他大拇指正按了一下准备揉开。
“ ..哥哥.疼。”女孩下意识地要缩脚。
可那只大手就如同铁钳子般桎梏住她无法逃离。
陆景渊抬眼深深的看了女孩一眼,看到她泛红的眼尾时眸色闪了闪,垂下眼睫平静地出声,微微沙哑的低音,暴露了他内心的丝丝波澜。
“ 忍一下,我轻点。”
说着,他手下力度果然放轻了很多。
娇娇很想再叫唤两声,看见男人垂眸专注认真的模样撇了撇嘴,行叭,暂时放过.哥哥了。
一瞬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娇娇望着男人清冷的眉眼,心口的空荡被填满。
不知不觉中困意来临.....
夜也在悄悄变深。
“.....”陆景渊掀起眼皮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女孩,他深邃的瞳孔闪过一簇异色,手始终没有挪开,忍不住捏了捏滑嫩的肌肤,冰冰软软。
一个女孩子的体温这么低,难怪她脸色泛白。
应该是注射了太多试剂导致身体不好。
他盯着女孩好一会儿,冷淡视线一寸寸划过她修长天鹅颈,小巧锁骨,瘦弱娇躯包裹在薄薄的睡裙内,细白长腿一览无遗,玲珑的双脚漂亮十足。
她整个人儿明明是一副未成年的娇小身材。
但躺在他面前却给他一股独特的吸引力,说不清也道不明,刚才还对她产生了身体冲动,很奇妙。
仿佛他们冥冥之中还可以更亲密一点。
陆景渊眸色沉沉,他在此以前从来没有对异性有过想法,对待追求者都是冷漠拒绝,假期宁愿待在实验室里也不喜欢参加社交,生理.更是少之又少。
距离上一次手*已经过去很多年,短暂,无感。
要不是自己身体指标一切显示正常,陆景渊还以为得了什么疾病,好在他对那方面也并不在意。
现在看来,或许是激素太*盛才会对小女孩有感。
男人深邃的眸不再看她,走了两步又蹙眉转身,他抱起女孩放在那张大床上,她睡得很沉,似乎是嗅到什么,不等他抬手盖被子就翻身钻了进去。
那位置正好是他之前躺过的地方。
他收回目光,关了床头灯,转身准确的迈步走到沙发位置躺下,女孩淡淡的馨香若有若无传入鼻腔。
陆景渊在末日向来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这次也一样阖上眼养神,嗅着浅浅馨香,他竟然无意识的放松下来彻底睡了过去。
基本上不做梦的他,今晚破天荒做了个梦。
梦并不特别,就是很光怪离奇,一会儿梦见在花海,一会儿又转场到海岛,空中,森林里,白色花树下女孩荡着秋千,看不清脸,却知道她在笑,笑得很幸福,似乎是对着他,又仿佛不是对着他。
他还梦到了一个和尚抱着只红狐狸,静静地看日出日落,下一刻狐狸竟然变成了一位红衣女孩,他还是看不清怀里她的脸,只知道她在笑,很甜,很温柔。
梦的最后,他眼前没有再看见那道娇影了。
只在高处角度看见一大片粉色的樱花树,耳边充斥回荡着女孩银铃酥软的笑声,画面一转,樱花树变成了腐败垂落的枯树枝,女孩的笑声被痛苦哭声取代,仿佛失去了最爱的人一样无助、害怕、迷惘、令人喉间泛酸。
让他的心口也跟着紧缩了起来。
他拼命找女孩身影,想抱着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在哪,周围一片黑雾茫茫,她的哭声还在。
陆景渊是被心口传来的一阵抽痛感猛然痛醒了。
整个身躯哆嗦了一下睁开双眼。
“......”
男人抬手覆盖在眼睛上,指尖摸到了眼尾的湿汽。
他眯起深邃的眸子望着天花板紧紧蹙眉。
啧,果然是在做梦....
他怎么可能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