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鸟飞,深山不知处,若想寻人迹,莫过狗一条。”
叶臣穿梭于密林间不禁赋诗一首,可在前搜索的铁蛋儿听完立马嚎叫出声,随之速度明显放慢显然是大为不满,见状,叶臣哑然失笑外带连忙安抚:“蛋儿,我错了,原谅一次呗,就算是狗你也是威武霸气神俊不凡风流倜傥之大公狗,这小总该满意了吧。”
“嗷嗷!”
两声紧蹙的低吼算是回应,可速度却不增反减还立竿见影,直到铁蛋儿咧着嘴向前不住摆头方才明白这是找上正主了,叶臣忙收声传讯紫衣居高临下探查前方,待青影隐没于林间立即有讯息传来:“爸爸,只有那两个人在吃喝,一只魂兽也看不到。”
闻讯,叶臣立知情况不对,怎么听都像是被守株待兔了,而刚思及与此一声雄狮的咆哮竟从侧后方响起,不待吩咐保持魔兽形态的铁蛋儿瞬间扩展身形折返过去,两声嘶吼紧随着响起肯定已厮杀到一起,这可不是好兆头。
果然,严阵以待片刻紫衣再次传来讯息,荒水铁皮鳄从正面接近熔岩魔蜥尾随其后,叶臣立马传令紫衣放火牵制铁皮鳄青影趁机解决魔蜥,然而,紫衣的牵制非常成功,可青影的偷袭却被挡下,幸好郭灿的荒风草上飞虽是二阶荒兽但体型不算大,一时间两兽战了个奇虎相当,叶臣只来的急传讯青影脱开距离小心熔岩魔蜥便再也顾不上其他,郭灿的另一只魂兽竟悄无声息的摸到背后险些被其得手。
荒水毒牙,毒水魔蛇晋阶而来,偏向体质发展,沼泽地域多见,特性,毒牙,强壮,水陆两栖,分泌粘液,鳞甲平滑,隐忍毒辣,特技,“弹射猎毒”,“鞭尾缠绕”。
快速扫过大蛇的信息总算弄明白是怎么着得道,叶臣之前不甚注意的大长虫居然是个伏击高手,性子隐忍即便在其身边经过都能无动于衷,分泌的黏液更是令铁蛋儿鼻子失察,看来这郭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耿家村再出位驭兽大师该多好。
“哈哈哈,叶臣,你要是能打过灿灿的毒牙我真叫你三声爸爸,若是打不过嘛我就省大事喽,至此打道回府用你的人头做聘礼比什么都强上百倍,我那老丈人对你可是挂念的紧,诶,灿灿,我是不是应该先谢谢人家。”
“马少所言极是,理当如此。”
趁一人一蛇对峙之际马乾水与郭灿远远的上演起一唱一和,叶臣明知是在扰乱自己却实难规避,稍显迟疑荒水毒牙立即发起猛攻。
但见,蛇身如弹簧,蛇头似炮弹,毒牙好比尖刀,先一步扑面的口气更是腥臭刺鼻,连荒雷霸主那种常年与蛇共舞的雄鹰都着了此道,叶臣更不敢怠慢忙施展游蛇步连躲避带欺身而上,直到此刻方才想到连把应急的兵刃都没准备,又不敢动用血纹刀只能拿出那柄崩刃的长刀,本源黑煞瞬间覆盖其上趁势拧身挥刀斜斩,眼瞅着刀刃刚刚砍中湿滑的鳞甲即刻发生偏斜,想当初刀劈毒水魔蛇的经历与眼下何其相似,手腕顿时翻转准备改劈为刺,可就在此时警兆突生劲风直袭后颈。
“好一个畜生,还特么会连击。”
叶臣心中暗骂脚上依旧动作,漆黑长蛇犹如活物般扭头摆尾弓身弹射,双脚竟似真踏在其上一交一错滑铲出去,身子顺势测斜蛇尾紧贴面门扫过,但凡迟疑半分必定脑瓜子开花。
“呦,不错嘛,那再加点料怎么样,四脚蛇,给我画地为牢。”
见叶臣应对的仍有余力马乾水再填杀招,一声号令过后只听类似干呕声乍起,大腿粗的熔岩柱紧跟着直射而来,要是一对一叶臣绝对能虐的熔岩魔蜥死去活来,可这就是战兽天生的优势,即便差着境界也难以硬接,好在激射的速度于当下来说并不算快,叶臣紧盯着荒水毒牙开始绕圈奔跑,熔岩柱始终跟在脚后不断覆盖地面,还真就依了马乾水的话。
很快,滚烫的熔岩即将围成一圈,荒水毒牙见机果断出尾迎面扫向叶臣的小腹,尾尖上下颤动显然随时都能改变高度,而熔岩柱跟在身后即便不快也不得停顿,马乾水遥见此般状况不禁大叫:“大水蛇往下抽他一准还想滑铲。”
“马乾水我叉你老母。”
叶臣实在憋不住胸中闷气直接破口大骂,随后不再分心将刀尖正对前方,事已至此必须搏一搏,瞄准蛇尾偏后的位置猛然提速,下一刻长刀入肉直至没柄,可叶臣也被刀柄反撞中小腹险些背过气去,危机时刻咬紧牙关身臂同时发力才堪堪扭到外侧当即被甩飞,跟在身后的熔岩柱直接将刀柄淹没。
“嘶!”
刚摔落在地就听见荒水毒牙纵声痛叫,叶臣连忙强忍疼痛爬起身来,口中顿感腥甜也不知是牙被咬出血还是嗓子被震裂,猛力咽下血水在补上大半瓶银汁甘露便直奔熔岩魔蜥冲去,好不容易甩脱那大长虫怎么也得先收点利息,镇魔索抄在手中轻松避过熔岩柱踏步跃起劈头就是一记狠抽。
“啪!”
一声脆响回荡四野,粗条条的镇魔索正中魔蜥面门连惨叫都给抽了回去,紧随其后叶臣如天神下凡,手臂一卷用铁索将昏死的大蜥蜴勒个结实,见荒水毒牙忍痛爬出熔岩圈调头直奔铁蛋儿那边冲去,即便拖着累赘依然健步如飞。
“我靠,玩大了,叶臣你给我放手。”
这下子马乾水站不住了,见爱兽被掳赶忙飞奔过来,郭灿慢上半拍也咬着牙迈开步子,通时还得传令毒牙别误伤了马大少,可二人才跑出没多远只听叶臣的喝声从密林中传来:“紫衣青影扯呼,等我拿下大红狮子给你们清蒸。”
喝声久久回荡马乾水欲哭无泪,大红狮子是什么,那是生死伙伴,真被清蒸了自己一并玩完,再见到草上飞蛇和铁皮鳄先后归队更是急的直抽嘴巴子,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跪一跪愁云散尽的原则那是边跑边喊:“叶臣爸爸我错了,手下留狮子我把媳妇都给你先睡。”
这一嗓子出口先不说叶臣作何感想,反正郭灿是直接脚下打滑摔了个狗啃泥,就这还在心中暗赞马少真特么纯爷们,不仅拿别人相好的不当回事连自己老婆都是保命的筹码,往后一定紧跟脚步多加学习,我靠,铁皮鳄你踩我腰子上了。
不多时,林间的打斗声彻底停歇,当郭灿拄着腰带领一大一小两条长虫赶到时,马乾水正抱着昏死的大蜥蜴痛哭流涕,活似个死了男人的小媳妇,铁皮鳄不见踪迹应该是被收了起来,至于叶臣竟稳坐于狮背之上,手中铁索缠绕狮颈好几圈只要用力勒紧准保没跑,而狮头上还爬着一只呆萌小兽,再打量荒火暴君已然遍体鳞伤乖顺似猫,看来想跑都是奢望只能认栽。
“姓马的,别特么哭了,老子给你两条路,一条活路,一条死路,说话。”
此时此刻叶臣手掌生杀大权一开口底气十足,虽然所猜八成为真却始终无法痛下杀手,心中那道底线不容践踏,父债还是得父来还。
“叶臣爸爸饶命,小子我哪条路都不选,琼浆玉菩提双手奉上,储兽手镯就给我留下吧。”
马乾水非常识相可偷瞥叶臣一眼显然不甚满意,急中生智又继续哭诉道:“不行的话连我娘都介绍给您,其实我也是个苦命的孩子,那马老头子根本不是我亲爹,那老家伙早已有心无力第一次洞房就差点死我娘身上,您别看我娘……,额,我不说了,您说,您说。”
叶臣越听越牙碜手上暗暗使力,荒火暴君立时瞪眼吐舌头,直到马乾水捂住嘴巴叶臣又立马松劲,但是,荒火暴君依然瞪着眼吐着舌头,还是铁蛋儿及时拍打方才勉强跟上节奏,令人不禁黑线丛生大感有其主必有其兽。
“第一,别再叫我……那两个字,也别再提你娘和你媳妇,我不感兴趣,第二,琼浆玉菩提和储兽手镯必须上缴,第三,等灭了荒雷霸主方能放你自由,若是无异议就赶紧将东西呈上来,不然的话。”
话到最后稍一用力荒火暴君马上配合着做出反应,马乾水立即收起哭声先放出铁皮鳄,然后取出琼浆玉菩提一并奉上:“给,啥我都给,神兵圣器也没命重要,是吧,嘿嘿。”
直到铁蛋儿将两件东西叼回来叶臣都在沉吟,越发觉得这马乾水绝非常人,不知今日留其一命是对还是错,而马乾水似乎察觉到不妥,眼珠一转对郭灿吩咐道:“灿灿兄,去弄点野味呗,注意你的草上飞别用牙,有毒。”
任谁听了都知道这是要背着人谈事,郭灿只得无奈点头拄着腰一扭一扭的离开,随后不待叶臣开口马乾水忙道:“实不瞒叶少,我亲爹正是冯平庸,不过这老东西说自己牵扯太多不让我和我娘外传,据说是当年是我娘想不开寻短见被其所救,见之貌美一时没把持住半推半就成了好事,后来扔下些细软便消失无踪,直到加入西部分会才得以相认。”
“可话说回来,自打相认以后这老东西对我们娘俩真不错,隔三差五总往我娘屋里钻,那个是……,啊,我懂,我懂,先是给我去抓那四脚蛇,又不知在哪采摘的玉菩提,最后还弄到个储兽手镯,就这我也只叫了四声爹。”
“呵呵,其实说这么多是有事求叶少成全,老东西被您斩掉手掌曾回来过,说什么要拜访名医接骨续肉又离开至今音讯全无,我就想说,能不能等他再给我弄枚玉菩提,当然,再来个储兽手镯更好,然后您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