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的话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脸色苍白的看着他,颤声问道:英.....英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下手中的筷子,她瞥了我们一眼:没什么事儿,你来了,就不用死了,先在这干着吧。
说完,她转身朝着里面的房间走了进去。
我有心想追上去问个明白,但戴荣被她一巴掌拍晕的事儿让我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站在门口,我转过头看向了戴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戴荣耸了耸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还有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
眨眼间我跟戴荣已经在英姐这里呆了一个多星期,让我奇怪的是,自从我来到这里以后,我的病再也没有犯过,这让我有些疑惑,是不是英姐对我的身体部件动手脚了。
在开始的几天里,戴荣趁着我上厕所的功夫跟英姐起了冲突,我听到了一声脆响,应该是戴荣打了英姐。
我连屁股都没有擦,提着裤子便跑了出来,等我出来的时候,戴荣已经躺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都流出了血。
看到这一幕,我知道,英姐这是要整死戴荣。
双腿一软,我立即对着她跪了下来,“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英姐,他是无意冒犯你的,求求你放过他吧。
英姐仍旧不为所动。
我继续道:我们两个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你.....你别伤害他啊,留着他吧,就当留一条狗。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英姐,她冷笑道:以后让他老实一点。
说完,没过五秒钟,戴荣便不再抽搐了。
坐在地上,我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自打那次以后,戴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什么活都抢着干,跟英姐说话也用上了“您”这个尊敬的称呼。
这倒是让我有些不太习惯,因为英姐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戴荣,你再看看你,你能干点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一脸愤怒的看着戴荣,因为他的存在,让英姐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而戴荣则是一脸得瑟的冲着我笑。
在这里,我已经分不清楚那天是哪号了,我只知道我每天像是一头驴一样天亮了干活,天黑睡觉。
这一晚,我们几个人如往常一样的在吃饭,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英姐给我们定了一个规矩,吃饭的时候谁都不许说话。
但她自己除外,我们两个只能点头,摇头。
吃完饭以后,英姐如往常一样进了房间。
我跟戴荣还在外面收拾碗筷,突然间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陈富贵,你进来一下。
我浑身一哆嗦,急忙应道:来了。
说完,我看了戴荣一眼,低声说道:你去洗吧,我去看一下。
说完,我推开了英姐的房门,随即又关上了。
英姐是背对着我的,一头乌黑的秀发就那么自然的散落着。
在煤油灯的照耀下,看的我有些发怵。
英姐,什么事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唉!
英姐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我:我漂亮吗?
瞬间,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紧紧的盯着英姐,嘴巴张的如同鸡蛋大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英姐还是那个英姐,只不过好像是换了个人头。
此时坐在我面前的人,眉如翠羽,肤似羊脂,脸就像是桃花瓣,高高隆起的鼻梁衬托着那双圆溜溜的眸子,就像是画中人一般。
我想尽了毕生所学,依旧是无法形容她的美貌。
她的这张脸再加上她的身材,用丰腴来形容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便是在她下巴的位置上有一块婴儿大小手掌般大小的红色胎记,但在她美貌的衬映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你......你......你.......
颤抖着手指,我指向了她,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就像是西游记中的女儿国国王一般,高贵、美丽!
你什么你?我问你我漂亮吗?你发什么呆?英姐再次开了口。
深吸一口气,我颤抖着问道:英.....英姐呢?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眸子一冷,她的脸上升起了一丝微怒:我就是英姐,你瞎了吗?
你?英姐?
此时我的脑袋依旧是有些没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又再次问道。
唉!
英姐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的说道: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我是十年前来到这里的,到这里以后,我就以那种丑陋的面目示人。
说完,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了一个软塌塌的头套。
好像是怕我没有看懂一般,她异常娴熟的将头套戴了上去,瞬间,原先的那个英姐又回来了。
而我,则是惊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如果我在涂上口红,稍微打扮一下,不会任何人发现,你是这个村子第一个看到我真面目的人。
瞬间,我慌了,往后退了两步,急忙说道:英.....英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别杀我。
杀人是犯法的,犯法的事儿我不干,我就问问你,我漂亮吗?英姐再次问了起来。
我愣了愣,身体靠着门,回道:漂亮,漂亮,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
突然间,英姐的眼泪的流了下来,没有什么征兆,眼泪说来就来了。
你.....你哭什么?我有些不淡定了,因为我知道,她心情一旦不好,就会拿我跟戴荣撒气,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看着我,英姐深吸一口气,哽咽道:你说我漂亮,如果我让你娶我,你会娶我吗?
我一愣,随即身体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不不不,英姐,我.....我有老婆,并且孩子马上就出生了,我......
英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我只是打个比喻,你这样的,我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