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可还有意见?”李二恢复了那副镇定的模样看着王珪问道!
问完后又看向百官道:“房俊这套医术能挽救多少性命想必我就不用在多说了!三天后知节再来殿上给众人看看吧,此事暂时搁置!”
“还有事吗,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陛下,老臣质疑的是房俊的德性,就算这个关内侯来的光明正大,其也应该向司农司和户部道歉!”王珪咬牙说道!
今天房俊这个侯爷是撸不成了,看这样子,程咬金哪里应该是没事了,不然孟诜也不敢如此说话!
但是就此罢手他王珪颜面何存!
李二坐在龙椅上闻言眉头轻皱,眼神直直看着王珪,你要的侯爷来历朕已经给你了,现在你是觉得下不了台所以在此耍无赖吗?
房玄龄轻咳一声,看着王珪道:“敢问王公,犁耙在司农司手里是不是用了几十年了?”
房玄龄也不想出列的,但是奈何那是自己儿子啊,陛下都出来了,自己难道还想明哲保身吗?
所以,陛下打了头阵,第二阵自己就不能退缩!
“是又怎么样?”王珪轻微仰着头道!
王珪的样子让房玄龄很是无语,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别人傲气,你有啥可傲气的?
“王公脖子这是不舒服吗?得仰着才行?”房玄龄一句话差点让本来现场吃瓜的文武百官笑场!
人家装个逼,你房玄龄直接问别人是不是有病,这样真的好吗?
“你……”王珪差点被气的吐血!
这房玄龄和以前他认识的房玄龄还是一个人吗?
以前的房玄龄就算自己矛头指向他儿子也绝对不会如此!
现在的房玄龄怎么感觉有点像个泼皮?
“既然王公说是,那请问我儿错在哪里?如果说实话也叫诋毁得道歉的话,那天下还有人敢说真话吗?”房玄龄一瞬间气势变了!
王珪刚想反驳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
“房兄这是断章取义了吧!那犁耙是春耕利器,且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历朝历代能人那么多,它能沿用至今,就说明它已经没有可改之处了,所以不是说不变就是尸位素餐,就活该被其一个黄口小儿攻击,房兄你说是吧!”
房玄龄盯着说话之人,此人正是户部尚书吴秀贤,一副斯文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其就是一个教书先生,遇见谁都是柔柔弱弱的,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居然是大唐的户部尚书!
房俊说的司农司和户部,其实就是在骂他吴秀贤!
王珪见出来之人是吴秀贤后也是松了口气,房玄龄这家伙的问题太犀利了,他年纪大了,一时间还不好反驳!
“朝堂之上什么兄不兄的,吴尚书可别坏了规矩,那按照吴尚书的这个说法就是此物只能沿用前人的,我们守着就行,不必去开拓是吧?”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个事情太难了,它开拓不了,只能沿用,房相可不要曲解其意思!”吴秀贤慢条斯理的说道,他一点也不急,其实房俊骂不骂他户部并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一次他们吃了一个亏,那就是没搞清楚房俊侯爷位置是用什么换来的!
还以为是房玄龄找的陛下走后门得来的!
结果踢到铁板上了,被打了一巴掌,又抹不下面子,王珪都快入土的人了,都出来站队,还被差点一巴掌埋进土里,这个面子多少有点难堪啊!
所以现在是强行找点面子回去,不然真的丢人!
“吴尚书不要玩字眼,某就问你,犁耙是不是几十年没改变过了,至今还在沿用先辈的结晶?”
“是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不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吗?为何到了某这里,某这个尚书就要被一个黄口小儿骂尸位素餐呢?”
李二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朝堂之下,一对二的房玄龄!
现在的李二是一点也不急着下堂了,反正现在没人质疑他李二了,现在质疑的是为何房俊的人品!
“那某问你,既然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朝廷要你们何用?反正都是乘凉,也不寻求改变,一问就说难度太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去不也行吗?”房玄龄气势逼人的问道!
看着这个书生一样的吴秀贤,房玄龄双目一瞪,转头看向王珪这个老家伙!
“我儿说的有错吗?除了之乎者也之外还有什么用处?难道说都说不得吗?我大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陛下恐怕都做不到这样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一辈子年龄活到狗肚子身上去了,王公,你就说户部和司农司这天下人到底能不能评价!还是说我大唐有哪条法律规定说这话犯法?还请王公教我!”说完转身看向龙椅上的李二!
李二心里感慨精彩,老家伙不要脸起来,还是挺厉害的!
“敢问陛下,是不是百姓对朝廷没有评价议论权?敢问我大唐何时这么霸道了?”
房玄龄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太极殿上响起!
王珪和吴秀贤两人脸色难看至极,明知道被骂了,现在还找不回场子!
看这个样子,自己几人要是再继续追究下去的话,就不单单是诋毁不诋毁的事情了!
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没有摸清楚房俊的侯爷怎么来的就贸然出击,现在只能草率的胡乱收场!
龙椅上刚刚看戏的李二都被房玄龄吼的浑身一颤,心里止不住的骂到,去尼玛的,老家伙,吓劳资一跳!
“行了,能不能有点大气量?和一个黄毛小子计较什么?此事到此为止吧!王公,房玄龄都不许再提这事了!”李二气呼呼的吼道!
妈的,房俊那个逆子,怎么隔段时间总是会听到有关于他惹的祸啊!
“慢着,陛下!”房玄龄严肃道!
“玄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李二准备喊退朝的话被噎在肚子里,心中很是不快!
而准备收场的王珪和吴秀贤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房玄龄,不是准备鸣金收兵了吗?你还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