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沈重这事，你可知晓？”孔天凡飞在会场最上空，神色凝重地问道。
    可孔天凡身边就跟着一个铁穆生，并无其他人。
    但是在下一刻，一个人影突然出现，负手而立，背向着两人。
    人影无话，只是低头看着会场下正在用九龙叉把敌人肠子挑出来的沈重。
    许久后，人影说道：“知道。”
    “那，你怎么选？”孔天凡再问，铁穆生也有些心急与好奇。
    “随他去吧，沈家，是太过分了。”悲歌平静地说道。
    “沈家人可是你的后辈啊，真不打算调和一下？”孔天凡不解。
    “哈哈，是啊，沈重就是我的后辈啊，我这不是在调和吗？让沈重成长起来，回去清理门户。”悲歌笑着说道。
    孔天凡和铁穆生一时无言，不知该再说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悲歌突然问道。
    “没有。”孔天凡答道。
    “沈重刚才入魔的那一瞬，灵魂气息变了。”悲歌顿了顿，说道：“那灵魂气息，像极了老师。”
    “灵魂气息？”孔天凡和铁穆生异口同声地问道。
    “哦，对了，你们两个还没有突破，对灵魂气息没有什么概念，等你们突破就知道了。”悲歌摇头说道。
    苦笑了一下， 悲歌继续说道：
    “当突破神念境的那一刻，世界都不一样了，自己的一生经历过的东西，见过的人，都会出现在你的破神之劫上。”
    “有的人会给予你助力，有的人会给予你阻力，无论如何，这些纷杂的记忆，都会在破神之劫上纠缠你，如同......”
    “如同是要修炼者去渡过那最为苦难的心魔劫，也是对自己一生的沉淀洗礼。”
    “对了，你们还要多久？”
    听完了悲歌那似是而非的话，孔天凡和铁穆生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
    而后孔天凡说道：“我尚未入门，最近都醉心于伴生神火的修炼，此法，当真神奇。”
    “呵呵呵呵，我，感觉差不多了，再来一次闭关就应该能突破了。”铁穆生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悲歌和孔天凡都转头看向了铁穆生，一脸的怪异。
    “行了。”悲歌再次开口，说道：“他要干嘛就让他去干，你们要干嘛也继续去干，现在这个天球，我说了算。”
    悲歌说完，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无影无踪。
    孔天凡还想说什么，但见悲歌离去，也只好闭上了嘴巴，却在心里念念道：“像是老师的气息吗？”
    悲歌离开后，却一直盯着沈重在擂台上厮杀的身影。
    即便沈重开启了隐匿领域，但是在悲歌这个境界的人看来，跟没有开是没有一点区别的。
    悲歌在看见沈重在被黑雾占据意识，控制身体的时候，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突破神念境后的悲歌，能感觉到每个人的灵魂气息都是不同的。
    而那个状态下的沈重，与百余年前，救他于异兽口下，为他传道解惑的那个红发男人，简直一模一样了啊。
    但是那种状态下的沈重，只是持续了短短的时间，然后又恢复了正常，这又很难让悲歌确定什么。
    悲歌在脑海里幻想着，如果沈重再多长几年，样子再老成一点，然后把头发留长，遮住半边脸，简直就是跟老师一模一样。
    这特么就很离谱，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人？
    难道真的都是巧合吗？
    巧合到连头发变红这一点都无半点分别？
    悲歌的心里，可谓是充满了无尽的疑惑。
    但注定现在是无人能为他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