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宫殿里等着，三年内我会回来。”
穆尔山立即说道。
“好。”林善微微点头，问，“总共几个人？”
穆尔山随口回答，“加上你，一共四个，刻度569一个，刻度878一个，都是我好几个刻度时的老朋友。”
“我们并没有认识那么久，甚至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为什么找我？”林善有些疑惑。
对方足足等了他几万年，两人萍水相逢的，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穆尔山神秘一笑，吐出两个字，“直觉。”
“嗯。”林善简单应答，神情淡然，“去吧。”
到了他们这个阶段，‘直觉’有时候就是答案。
穆尔山离开的同时，林善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传送到了表层虚空。
林善答应穆尔山的请求，心中有两点考虑。
其一，班德安全区的分红数量的确庞大，白吃白喝不是长久之计。
其二，若穆尔山真的突破了，穆尔山必然会组建更高层次的安全区，到时候，分红的份额也会大幅增加。
哪怕还是十分之一，也是现在的百倍甚至千倍。
至于之后的安全问题，林善并不担心。
穆尔山找到的那些队友，全是不可名状者层次的强者。
他作为一个半步无序者，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跨越了不可名状者层次，哪怕穆尔山判断失误，他也有实力力挽狂澜，这是实力带来的自信。
通过穆尔山的反应，林善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正常情况下，不可名状者是无法感知到他半步无序的气息，也闻不到他身上那种与常规生命完全不同的腥臭气味。
《隐息加强版》如今完全无法使用，林善猜测，应该是‘无常’源法在起作用，‘无常’在一定程度上替他遮掩了气息。
他现在，已经算是真正走上‘无常’命途的登天者了。
林善的身影一闪，便来到了曾经的灰雾宇宙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方新生的虚空，林善注意到，曾经灰雾宇宙所在的区域，有什么东西正在孕育。
是一个正在缓慢形成的世界，一切都还在起步阶段，光明与黑暗交织，时间和空间纠缠在一起，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林善站在这片世界的边缘，目光深邃。
他伸手轻轻一指，将一缕存在埋藏在这片新生的世界之中。
如果这个世界能有幸成型，林善的一道分身将与这片新世界的世界之灵一同诞生。
林善这样做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在破碎之地了解过用这种方法可以凝练出强大的分身，这道分身可以随着世界一起成长，拥有无限的潜力，未来甚至有概率达到反哺本体的程度。
但终有一天，这道分身会随着世界一起陨落。
多看了那世界几眼，虽然位置大致相同，但这世界和灰雾宇宙并无任何联系。
林善的身影再次消失，出现在下方的刻度3区域。
正常世界会随着表层虚空一同坠落到刻度2，但灰雾宇宙作为虚空最后一个锚点，在虚空坠落前就已经下沉。
灰雾宇宙的坠落终点在曾经的刻度2，也就是现在的刻度3。
世界的坠落并非简单的瓦解一切，所有活着的生命都会因为世界的死亡而消亡。
但曾经存在过的物资——无论是建筑，还是宝物，都会被保留下来。
它们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腐蚀，最终变成废品。
坠落的灰雾宇宙，依旧是那片被大火点燃的灰雾宇宙，只是再也没有活着的生命。
林善在破碎之地也恶补过这类知识，每当一片表层虚空终结，虚空下方的刻度便会掀起一场长达几百万年，甚至几亿年的寻宝狂潮。
一片片灰烬之地，保留了物质的世界废墟，就是最理想的寻宝之地。
灰雾宇宙很幸运，它落在了刻度3，这个位置能避过绝大部分寻宝猎人。
林善放开了感知，周围的景象在他的意识里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破碎的世界。
正是他要找的灰雾——灰烬之地。
曾经的灰雾宇宙，变得支离破碎。
如同一块块残缺的拼图，漂浮在虚空中，周围是无尽的虚无。
断裂的山脉、倒塌的城市遗迹、风化的古老建筑，每一处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世界曾经的辉煌。
横贯世界的世界树，依旧在坚定的连接这些碎片，树木的枝干如同苍老的巨龙，纵横交错，树冠的枝条在世界上方无限的蔓延。
最震撼的并不是世界树庞大的身躯，而是枝干上那熊熊燃烧的烈火。
火焰如同潮水般吞噬着树木，烈焰高高腾起，染红了世界上方的虚空。
世界树的表面已经被烧得焦黑，部分枝干已经被完全烧毁，炽热的火舌从树根到树顶蔓延，烧灼着所有接触到的东西。
这一幕，让林善的心神为之一震。
燃烧的树，燃烧的世界。
他不止一次见过类似的场景。
突然，在残破的灰烬中，林善的感知触碰到了某些依旧鲜活的生命。
他的目光不断扫视。
这些遍布着死亡气息的世界碎片里，充斥着至少数以万亿计的生命。
这些生命还全都是超凡，最低的也有序列9层次。
林善的心脏一阵剧烈跳动，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瞬息之间，他来到了一片生命汇聚的区域上方。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座座古香古色的建筑，这些建筑挺立在满天的灰烬之中，强大的结界保护着这里，让外界的火焰无法蔓延进来。
聚集地周围的废墟里，不断有身影徘徊。
寻找着一切可能有价值的东西。
林善悬空站立，凝视下方的一切。
感受那股血脉相连的悸动。
这些生灵......
都是古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