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危险气息的林凡，双手不受控制的轻轻抖动，从能量增益的倍数来看，眼前的青年无疑也是一位上古神明。
并且很可能是传说中的纪元守望者，只是好坏还尚未可知。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青年嘴角再次勾起：“果然，我还是没有勇气对你动手。”
林凡如释重负的喘着粗气，看了一眼能量点余额，眼中有些失望。
明明感觉过了很久，现实居然仅仅只过了一秒么？
看到只多了三百点的余额，林凡略微有些失望，又疑惑的望着眼前的青年。
“你想杀我的话不过举手之劳，还需要很大的勇气吗？”
因为系统能量点收益没有翻倍的缘故，林凡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呵呵，你不懂，你身上背负了即使是我也无法承担的因果，若是我贸然动手，死的不一定是你。”
刘海青年随意说道，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你有什么要求么？我可以满足你。”
林凡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天上不会随便掉馅饼，虽然自己凭空得到系统已经是天底下最大的馅饼了。
出于谨慎，林凡低声问了一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比如我想要钱，你在给我钱之后就会一刀砍死我？”
刘海青年听到林凡的话语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不需要，你只需告诉我你的需求即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话，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可以，我叫……”
“等等。”
林凡伸手制止了刘海青年继续说下去。
小声说道：“只是问名字的话，不算一个要求吧？”
刘海青年理所当然的笑了笑：“当然不算。”
“那行，你继续说吧。”林凡收回自己的小手，又感觉无处安放的插进口袋。
“我叫十三。”
“十三……”林凡低声呢喃着，脑海里思考着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
“你最好快点说出你的需求。”十三看了看手上精致的银色手表。
“那条小鱼应该还能再撑一分钟。”
林凡闻言抬头仰望着天空，发现龙青琅的气息正在飞快暴跌，看上去确实坚持不了多久。
时间已经不容他再犹豫下去，毕竟一分钟后说不定龙青琅就会死在空之大帝的手里，然后就是陈馨瑶，自己有57号的保护或许能逃走，可是……
林凡重重呼了一口气，他知道和恶魔做交易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他目前又别无选择。
“想好了吗？”十三抱着双手很有耐心的问道。
林凡微微颔首：“帮我废了空族大帝，让他变成一个毫无修为的废人。”
“就这么简单？”十三有些不放心的再确认了一次。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么？”林凡有些担心的问道。
十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是我欠你的，你用不着顾虑太多。”
说罢，他一个弹跳，踏破虚空，只留下一道逍遥的余音。
“请求达成，又少一个……”
十几秒后，一道身影急速下降，直接在林凡的不远处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沙雾散去，林凡看清了坑中的人影。
没有任何意外，正是刚刚还在空中叱咤风云的空之大帝。
此时的他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周身没有半点法则气息，一副气若游丝，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状态。
林凡慢慢靠近了一点，发现系统能量点收益没有任何变化之后，他放心的走到空之大帝的身前。
那算得上俊美的脸上五官溢着鲜血，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刚刚遇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一样。
他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饶是以林凡过人的听力都只能听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罪恶之神……不……可能……”
林凡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空之大帝的惨状，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颗低级续命丹，塞到空之大帝的口中。
空之大帝本来涣散的瞳孔重新收拢，身体本能的吞咽下去。
片刻之后，气息逐渐变得稳定，他想说些什么，但因为身体过度虚弱的原因，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林凡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吝啬过头了，看对方现在是凡人之躯就用了之前从黑市道国商人空间戒指中最低级的续命丹。
“原本还想扔掉来着。”林凡心里嘀咕着，从空之大帝急促的气息来看，他知道对方现在应该在骂娘。
只好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啊，之前你害我差点死掉，现在我也吊你一口气玩玩，你不介意吧？”
空之大帝瞪大眼睛，手指不断的抖动。
见他这副模样，林凡只好又拿出了自己炼制的低级生机丹，灵兵级修士使用了之后可以强身健体，补充一定的生机。
丹药喂进空之大帝的口中之后，他原本气得想要打人的情绪才慢慢安稳下来。
“平安，快走，这里很危险。”
头发略显凌乱，但气质依旧出尘的陈馨瑶破开虚空出现在林凡身边，正打算拉着林凡逃走的她发现了空之大帝的异常。
“咦？”陈馨瑶一脸的不敢置信，她强大的天灵力愣是在空之大帝身上扫过几遍之后才确定了一个现实。
现在的空之大帝已经完全变成了普通人，身上更是没有一丁点儿天灵力波动。
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像他体内这么干净。
“真是奇了怪了。”这时候的龙青琅也缓缓落地。
侧身向陈馨瑶说道：“刚刚我快要输的时候，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直接将他打落，没想到落地之后他居然变得如此不堪。”
“神秘大手？”陈馨瑶困惑不已，以她对那些半神级高手的了解，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半神级虽然可以杀大帝如杀鸡，但却做不到仅仅一个回合就可以把一名大帝级别的高手直接废成一个普通人。
“这太诡异了！”
陈馨瑶担忧的说道，空之大帝都能被随手废掉，所以她遇上了肯定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龙青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既然那位存在废的是空之大帝，那么至少可以肯定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馨瑶姐，青琅哥先不说那些了，现在的要事应该是审问空之大帝。”林凡及时转移了话题，毕竟让两人再纠结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陈馨瑶上前检查了一番，有些惊讶：“他情况很稳定，似乎有一股药力在他体内流动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