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是你妈
作者:厉玄野   替身罪妻娇软可欺最新章节     
    “啊——”
    姜软软尖叫一声。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三个保镖被惊醒。
    累了一晚上,虽个个睡眼惺忪,但很快便清醒,麻利地开始穿衣服。
    地板上扔着许多用过的安全套。
    空气里,尽是淫糜之气。
    姜软软白净的身上不仅种满草莓,还有青紫淤痕。
    唇也红肿,头发乱糟糟,如同鸡窝。
    床单上,到处是干涸的水渍。
    她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痛感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你们.....你们是谁?!”
    一保镖面无表情说:“我们是禛总的私人保镖。”
    “什么.......”姜软软双目惊恐,“燕禛呢?他在哪!”
    “禛总昨晚就走了,现在在哪,我们也不知道。”
    姜软软不是傻子,意识到什么,哆嗦着声音说:“你们......昨晚我......”
    又一人开口,“昨晚,伺候姜小姐的,是我们兄弟三人,不是禛总!”
    轰——
    姜软软要疯了!
    眼睛血红,全身发抖,忙拿被子裹住身体。
    “啊——”
    她又失声尖叫。
    三个保镖个个皱眉。
    “姜小姐可以在这继续休息,也可以收拾一下回家,我们三兄弟还要去上班,再见了。”
    两人先行离去。
    一直没开过口的第三个保镖来到床边,轻轻亲了下姜软软的脸,暧昧地说:“姜小姐很棒,昨晚我们四人都很开心。”
    “啊——”
    姜软软拿枕头砸他,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愤怒的眼泪流下来.......
    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还是哑巴亏!
    精心设计,睡她的人竟然不是燕禛,而是三个保镖!
    虽说她早已不是处女,但也不是保镖这种货色可以睡的!
    何况还是四陪!
    这简直奇耻大辱!
    恨意在胸膛泛滥。
    燕禛,他怎么对她这么狠?
    怪不得进房间后,要求关灯,原来是给她挖了大坑!
    将电话打出去。
    许久才接通。
    姜软软哭着说:“燕禛,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我好歹是你曾经的女朋友,好歹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你......”
    男人轻描淡写又薄凉疏离,“就是因为曾经有过交易,我一直对你手下留情。你不该算计我,作茧自缚,有什么脸面来质问我?”
    电话被无情挂断。
    姜软软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想找衣服穿上。
    却发现昨晚自己那一身被撕烂了。
    手机又摔坏,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该死的女保镖,怎么还不来接她?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等女保镖来了后,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穿好新衣服,姜软软离开燕氏大厦,直奔傅玉锦的私人别墅。
    到了后,看到男人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她很想打一耳光泄愤,但还是忍住了。
    一路上,怒气和不甘已经消散不少。
    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得失,得罪傅先生。
    毕竟这么多年,他为她做了太多事。
    还有个原因是,他的脸太吓人了,她下不去手,怕做噩梦!
    傅玉锦从真皮沙发上起身,声音有着和他长相完全不符的温柔和怜悯,“软软,你来了。”
    姜软软有时候真是匪夷所思。
    他对她温柔到没话说,有求必应。
    但很多时候,她觉得这份温柔有些刻意和虚假,不是发自内心。
    他应该是个年轻男人,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吧?
    究竟经历了什么,会毁容?
    看模样,应该是烧伤。
    “傅先生,我被三个保镖侮辱了.......”
    姜软软是真哭了。
    傅玉锦喉结一滚,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大手拍着她的背,“对不起,软软,是我的失职,你怪我吧。”
    “我怪你干嘛?是燕禛太歹毒,他将计就计,我们谁都没想到他会这样!”
    “反正对不起,软软,我会努力补偿你。”
    姜软软眼神一暗,“怎么补偿?”
    傅玉锦温柔说:“既然燕禛不讲武德,做出如此过分之事,那我们也没必要对他客气了,直接釜底抽薪吧。”
    姜软软心惊,“釜底抽薪?你不会要对燕禛做什么吧?”
    “不会,跟隔山打牛是一个道理,想要毁掉一个人,不是毁掉他本身,而是毁掉他最在意的东西。”
    “你觉得燕禛最在意什么?”
    傅玉锦沉默片刻,说:“我觉得......是池妍。”
    姜软软如鲠在喉,一句话说不出来!
    另一边。
    结束一天工作的燕禛,回到了公寓。
    池妍今天没上班。
    “宝宝,奶奶叫我们今晚回老宅一起吃饭。”
    “不了,我又不是你妻子,去老宅不合适。”
    男人从后往前揽住她的腰,淡笑说:“你是我太太,是我老婆,更是我的宝宝,名正言顺,哪里不合适了?”
    “我们没复婚,你别为难我。”
    “你以为我们之间的事,奶奶不知道吗?”
    池妍没好气,“奶奶知道,也只会说你仗势欺人,卑鄙无耻。”
    “不,奶奶只会说我不战而屈人之兵,略施小计就抢回了老婆,是好样的。”
    “燕禛,你要脸吗?”
    男人又笑,“在宝宝面前,不要。”
    “反正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池妍无法面对老太太。
    她可以对燕禛无情,但不能对老太太横眉冷对。
    直到老太太的电话打过来,“妍妍啊,快来吃饭吧,我叫厨房炖了上好的燕窝,还有人参乌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池妍推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去。
    到了老宅的餐厅入座。
    才发现竟是家宴。
    不光有老太太和燕莺,连燕震南边一禾燕靳三人都在。
    池妍被安排在老太太身边。
    燕禛坐在她边上。
    池妍的手被老太太亲昵地攥着,“妍妍啊,好久没见,奶奶很想你。”
    “奶奶,我.....也想您。”池妍如坐针毡。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这回阿禛算是开窍了,知道对你好了吧?”
    池妍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坦白说,如果没有从前那无数的伤害,如果没有逝去的那个软软,如果她不是替身,燕禛对她没话说。
    这段时间,他做饭给她吃,事无巨细,还给她天天亲手洗脚。
    更是在外界面前,给足了她安全感。
    可那又怎样呢?
    燕禛握住女人的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温柔道:“奶奶放心,这次我一定对她好,争取给您早点生个曾孙抱。”
    听到曾孙,老太太双眼放光,“不光要曾孙,还要曾孙女,这女娃更招人稀罕,生出来肯定和咱们妍妍一样水灵聪明!”
    燕禛说:“奶奶说的都对,那就凑一个好字,儿女双全。”
    池妍无话可说。
    她只要反驳,就是在伤老太太的心。
    老太太满眼笑意,不放心又嘱咐道:“阿禛,你一定要对妍妍好,一定啊......”
    边一禾自始至终没表态。
    她之前站过大儿子阿靳和妍妍。
    现在妍妍又回到二儿子身边了。
    她这处境就尴尬了。
    帮谁都不行。
    一碗水得端平?
    倒是平素沉默寡言的燕靳,蓦地冷冷道:“好?那又怎样?奶奶怕是不清楚,男人都是什么德行。对你好的时候,把你捧上天,对你不好的时候,恨不得把你踩入地狱。”
    池妍很清醒,燕靳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怕她恋爱脑吧?
    燕禛眼神微凉,淡淡说:“大哥何出此言?”
    燕靳冷冷看着他,“曹操的大儿子曹丕,在攻破邺城时,掳走了袁绍次子袁熙的妻子甄宓为妾室。多年来,甄宓一直受曹丕极度恩宠,成为文昭甄皇后,甚至为他生下魏明帝曹叡。可当曹丕移情别恋,有了新宠,就将甄宓赐死,下葬时还命令被发覆面,以糠塞口,真是冷酷恶毒到了极点,这是想让甄宓在黄泉路上没有脸面见人,即使到了阎王殿也不能说话申诉冤屈。古往今来,这样的男人不胜枚举,爱你是他,不爱更是他。阿禛,你是我弟弟没错,但我不能相信你会给她幸福。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希望到了你厌倦她那一天,对她手下留情!”
    池妍听得心惊肉跳。
    燕靳肯定比她了解燕禛。
    甄宓,那个可怜到极点的女人,曹丕的弟弟曹植暗恋她,还为她作出千古名篇《洛神赋》!
    读史书时,每每看到她的故事,总会忍不住落泪。
    原配丈夫惨死,二嫁以为找到了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
    不料却是肝肠寸断,心如死灰,被爱的男人一诏赐死!
    现在,燕禛是对她宠爱有加。
    可当他腻了的时候呢?
    她会像姜软软一样,被无情踢开吧?
    甚至会被他送上保镖的床?
    燕禛字字掷地有声,“我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不牢大哥费心了。只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你,为了离间我和她的关系,什么都敢说了。”
    老太太眼看着兄弟二人气氛不对,忙打圆场,“来人啊,把我珍藏的手镯拿出来,我要给我的孙媳妇儿亲自戴上。”
    很快,锦盒拿来了。
    里面是一块如画卷般恬静的羊脂玉,色泽明亮,在水晶吊灯的映衬下,迸发着数不尽的灵气。
    池妍一看就是好东西。
    但她不想收。
    老太太在这件事上就很强硬了,非要给她戴上,笑道:“尺寸正合适,收下了就要一辈子做我的孙媳妇儿,要和阿禛好好的,知道吗?”
    池妍无言以对。
    这顿饭吃得很难受。
    离开时。
    坐在燕禛的跑车副驾上。
    她一直在摘手镯,但摘不下来。
    男人轻轻攥住她的手,“宝宝,别摘了,它就是你的,就像我,是属于你的,你怎么摘都摘不掉。”
    池妍憋闷,“燕禛,我不可能和你复婚的,这个得还给奶奶。”
    “不,我们一定会复婚的。”
    下一秒,手机响了。
    池妍看了眼,是陌生号码。
    接了起来,“喂。”
    那头,一阵沉默。
    “喂?你是哪位?”
    对方还是沉默。
    她以为打错电话了,便道:“再不开口的话,我就挂了。”
    对方终于说话了,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妍妍,是我,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