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阳对柳琳琅这群人还是知情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让自己的弟弟言听计从,全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紫月阳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自己的这个弟弟脑袋会不会坏了,这个柳琳琅的手段如此粗糙,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不过现在看来,这是终于清醒了?
紫月阳心中终于有点欣慰了:“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才我淘到了一个小东西,被人看上了而已。”苏宜把玩着手里的那个手镯,略感无聊的说道。
“算了,紫月阳,他们是你带过来的,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也不管你想要怎么处理他们,总之,我可没有给别人当猴看的兴趣爱好,就先走了。”
柳琳琅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苏宜离开,她想把人拦下的,但是又不敢动作,紫月阳她惹不起,能够跟他这么不客气说话的人,她也惹不起。
但随着苏宜的离去,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突然缺失了一块一样,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了。
“我,我胸口好痛……”她茫然的抓着自己的心口,嘴里喃喃自语着,眼泪都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让本来就围在她身边的几个男人更加心疼了起来。
“紫月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琳琅现在都难受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这么无动于衷!”冷凌云突然就冲着紫月朗发起了火。
紫月阳眼神一冷,不过却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紫月朗也没有辜负紫月阳的期待,冷笑着说道:“我奇怪?我觉得自己现在才是最正常不过了,甚至都感觉以前的自己是不是被夺舍了?”
“朗哥哥?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柳琳琅听着紫月朗毫不客气的话,也顾不得心中的难受了,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毫无疑问,柳琳琅是个美人,被她这么看着,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有所软化,尤其这位美人还有些特殊之处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可惜在场的人当中,除了本来就偏向她的几个拥趸之外,要么就是对她发自内心厌恶的柳玲珑,要么就是紫月阳,梵清月这样自身气运足够压制住柳琳琅气运的天骄,根本不受她的影响。
至于紫月朗,之前被柳琳琅的气运所迷,因为接触到了气运庞大到甚至能够只通过一句话就让他破开迷障,清醒过来的苏宜,如今已经彻底摆脱了柳琳琅气运的影响,对于她现在展露出来的楚楚可怜,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有点腻烦。
“你知道吗?女人的眼泪多了,就会变得廉价,偶尔哭一哭是情趣,哭的多了就只会让人厌烦。”
紫月朗的话让柳琳琅呆住了,她根本不敢相信原本对自己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紫月朗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琳琅无法接受,从自己有了主观意识以来,她就一直备受异性追捧,虽然与之相对的就是会受到同性加倍的排斥,但从小到大,虽然不太明显,但她身边的环境一直都是男性地位更高一点,把握住了男性,她就不用惧怕那些同性,因此除了小时候吃了一点苦头之外,稍微长大一点之后,她的日子就过得舒服极了。
紫月朗不然对自己不假辞色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发生,柳琳琅面上表现的不错,心里却更多了一些惶恐,她是知道自己的特殊的,只要自己哭一哭,装一装可怜,哪怕演技再怎么拙劣,身边的异性都会如同眼瞎了一般,对自己关怀备至,顺着自己的意思去针对自己不喜欢的人。
可如今自己的这个能力居然在紫月朗身上失效了!这怎么能不让柳琳琅惶恐呢?
要是,要是自己的能力真的失效了,那她岂不是又要过回小时候那受尽磨难的苦日子了吗?她不愿意!
不过她的能力到底还是在的,虽然因为苏宜无意识间帮助紫月朗挣脱了她的气运迷惑,让她受到了一些反噬,气运下降了一点,但她到底也算得上是一个大气运之人,对于气运不如她的异性,柳琳琅的吸引力还是在的。
因此,就在紫月朗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罗刹神子突然就跳了出来:“紫月阳,你这弟弟也太没风度了一点,这位小姐都这么可怜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
紫月阳眼神奇异的看了一眼罗刹神子:“你在可怜她?”
紫月朗却明白,罗刹神子现在这种表现是因为他已经被柳琳琅初步吸引住了,只要两人再相处一段时间,他就会跟以前的自己一样,成为柳琳琅的裙下之臣了。
不过他也不准备挑破这一点,反正罗刹神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作为能够跟在紫月阳身边的弟弟,以前不涉及到柳琳琅的时候,他的能力还是十分出众的,因此紫月阳对他很是信任,所以紫月朗是知道罗刹神子即将出世的事情的。
因此就算柳琳琅真的攀上了罗刹神子,也得不到多少助力的。
毕竟谁让罗刹神子如此不堪,连柳琳琅的能力都抵挡不住呢?
清醒过来之后的紫月朗模模糊糊间就明白了柳琳琅身上那特殊能力的作用机制,因此,他的心中对罗刹神子就更加鄙视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提醒一下其他人才行:“看见柳琳琅身边那几个男人了没有,要是不想变得跟他们一样成为这个女人的舔狗,就离她远着点,不然我都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这几个人一样,脑子里面就只有柳琳琅了。”
已经离开了的苏宜并不知道紫月朗的发言,因为之前柳琳琅拦住自己的事情,她在坊市寻宝的计划不得不中途夭折了,毕竟刚才的事情说小也不小,这些消息灵通的摊主谁不知道一个六岁的小姑娘眼神利得很,看上的都是好东西呀。
再一次看上一个东西结果被摊主狮子大开口,要么就直接不卖了的情况,苏宜对于寻宝的行为,彻底失去了兴趣,直接打道回府了。
紫月阳所说的陵光大帝墓出现异动的情况是真的,回到太初圣地的驻地之后,苏宜就收到了具体情况的汇报。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从现在开始就要警醒一些,随时准备进入大帝墓。”苏宜对所有人交代道。
陵光大帝墓开启的时间比预料之中的要早了不少,几乎是第二天的中午就已经打开了足够几人并排通过的入口。
苏宜早上的时候就收到了信息等在了门口,所以入口一打开,她就带着人进去了。
跟她一样的还有紫月阳他们,苏宜敏锐的察觉到了一道有些怨恨的视线,顺着这道视线看过去,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柳琳琅居然跟在了罗刹神子的身后,而且两人看起来还很亲密的样子。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苏宜有些疑惑,不过看着柳琳琅狐假虎威,仗着罗刹神子的势居然敢对自己露出恶意的眼神,她忍不住看着她嗤笑了一声,眼神里流露出了极为明显的恶意与威压,让柳琳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快速的收回了视线,垂下头去掩耳盗铃。
陵光大帝的墓地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内部的结构也很平平无奇,因为所谓的墓地不过是陵光大帝去世之后,自身的尸体以及死去之后散发的力量,无意中改变了地形地貌并且结合了自身的内天地而形成的一块特殊所在。
不过墓地内部的结构虽然简单,却不代表就没有多大的危险了,大帝之伟力通天彻地,仅仅是陵光大帝死去之后,尸体溢散的能量就滋生出了无数的怪物与空间扭曲之处。
进入到了墓地内部之后,苏宜就因为空间扭曲而跟同门分散开来了,不过这也正合她意,她本来就想一个人行动的,所以在给同门发了信息之后,苏宜就随意找了一个方向快速的离去了。
大帝墓内部的空间还是很大的,这里是陵光大帝死去之后的内天地所化,其中有无数的奇珍异宝,这些东西本来应该在陵光大帝陨落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的,不过内天地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洞天福地,陵光大帝落之后那天地暴露在天地当中,就形成了一处异空间秘境,所以才让其中生长的奇珍异宝保存了下来,并且依旧如同以往一样茁壮成长。
而且因为这处异空间以前没有开启过,陵光大帝墓内部可以说是遍地是宝,一脚踩下去都能发现七八棵灵药。
苏宜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掘地三尺了,只要是自己没有的,或者年份药效不如这里的,她通通都挖走了,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
因为内部的空间很大,所以苏宜一路走来,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过,也省了她不少功夫。
不过有些事情是不能念叨的,而有些孽缘也是必定会相遇的,就在苏宜感叹自己到现在都没见到一个人影之后,没过多久,她就遇到了一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少年。
这个少年就是一直伪装着的林修,也就是苏宜的未婚夫。
当然,在苏宜看来,这个少年不过是昨天晚上在酒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两人相遇的时候,林修正在被一只紫府境大圆满的凶兽追逐。
生活在大帝墓当中的凶兽受到了陵光大帝残余力量的影响,以及内天地当中浓厚的天地元气的滋养,比外界的同类力量更加强大,性格也更加凶残。
至少在对敌人穷追不舍这一点上,是远超于外界的普通同类的。
被追的狼狈不堪,上窜下跳的林修心中无比的苦逼,而这份苦逼在见到苏宜的时候,就更加让他觉得羞耻了。
“快让一让!”咬了咬牙,林修还是没有选择祸水东引,他的母亲把他教的很好,虽然对苏宜有所迁怒与不忿,但这并不是他可以把危险主动引到苏宜面前的理由,因此他在看见自己前进的路上出现的苏宜之后,身体一顿之后,就果断的改了一个方向。
只是他这一个停顿,就让身后本来速度就比他快的凶兽直接来到了他的背后。
感受到凶兽嘴中的腥臭气味与身后传来的烈烈风声时,林修的嘴里心里都苦涩不已。
难不成自己就要在这里倒下了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苏宜出手了,因为林修没有选择祸水东引,所以她对这人还是比较认可的,所以她主动出手救下了这个少年。
“喂,已经安全了,你还闭着眼睛做什么?”轻描淡写地抬手解决了这只凶兽,苏宜脚步轻快地走到了林修的面前,看着他依旧紧紧闭着的双眼以及他脸上那慷慨赴死的悲壮,她伸手在林修的眼前挥了挥。
“安全了?”
因为苏宜的话,也因为自己一直没能感受到凶兽爪牙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感,林修直接睁开了眼睛。
“不然呢?要是凶兽没有被解决,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苏宜看着这人呆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逗了他一句。
然而林修差点没直接跳脚了。
他本来以为叶苏宜跟其他叶家人一样是个高傲冷漠的性格,对于不如自己的人傲气十足呢,没想到性格还挺平易近人的。
思维发散了一瞬,林修立刻回过神来:“多谢你的帮忙,不知道阁下是?”
他装作不知道面前人的真实身份的样子问道。
“太初圣地,叶苏宜。”苏宜简单的报了个名字以及师门。
“原来竟然是太初圣地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我叫李木,木子李,木头的木,是个散修。”林修直接说出了自己变换成如今的样貌之后就一直在用的假名,流畅的自我介绍让苏宜一点怀疑都没有。
“竟然是散修吗?不过你年纪如此轻就已经是紫府了,天赋一定很不错为什么没有拜入宗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