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的会议室内。
潘敏敏无比紧张的挂掉了电话。
呼——
想了好几天的事情终于说出口了。
长长的一声呼气,带着几分释然,几分疲惫,
潘敏敏的身体逐渐放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缓缓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睛,让思绪随着呼吸慢慢沉淀。
会议室内的光线洒在她的脸上,为这份不易察觉的脆弱添上了一抹柔和。
几秒钟的静默后,潘敏敏再次睁开眼,眼中的焦虑与不安已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淡然和平静。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为喜欢所以在意吗?
说了那么多,她自己清楚,她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意思。
“过年你到底在哪里过”。
“你没买回鹭州的机票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飞往别的地方过?魔都还是洪城?”
还有最后一句。
“过年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过......”。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了几下。
只见向诗晴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走了进来。
“潘总,杜兰特先生特别的热情,不仅给了他的签名球衣和签名球鞋,还给了签名护腕,今晚比赛用的签名篮球,哦,篮球还是他和当家球星布克的联合签名,现在就差吴总的尺寸了,您问好了吗?”
“尺寸.....”
潘敏敏的脸一呆。
完了,我打电话到底干了什么来着?
...................
港城的一个老旧小工厂内,岁月在其斑驳的墙壁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仿佛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过往的故事。
夕阳的余晖懒散地洒在这片被遗忘的角落,给这座工厂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就在这时,一辆崭新的雷克萨斯lm mpv缓缓驶来,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车身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与这座老旧的工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门轻轻开启,一个靓丽的身影轻盈地跳下了车,然而,刚一落地,她便不由自主地痛哼了一声,眉头紧蹙,显然是因为某个伤口而感到了不适。
紧接着,一名老者匆匆从副座下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
他迅速从车内取出一根精致的拐杖,稳稳地递给了那位名叫郑澜心的女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疼爱:
“小姐,医生是怎么说的?你这个伤口比较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像这样蹦跳啊。”
郑澜心接过拐杖,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风,她笑道:“嘻嘻,人家心情好嘛,一开心就忘了伤痛了。”
老者闻言,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他疑惑地问道:“哦?从录音笔的声音上听来,好像并不是很开心的氛围,白小姐和张小姐都哭了是吗?”
郑澜心闻言,目光转向了遥远的天际,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轻轻眨了两下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与释然:
“对她们来说,或许那确实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在迷茫中找到了非他不可的理由。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自己的心之所向。”
就在这时,工厂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郑澜心往里一看,咯咯笑道。
“走吧,让我去招待招待这个想要我命的小可爱”。
说着郑澜心便走进了小工厂内。
这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垃圾加工厂,四周堆满了锈迹斑斑的机器和残破的压缩机,它们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巨人,静静地伫立在昏暗的角落里,散发出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废弃物的味道,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野猫的叫声,为这荒凉之地增添了几分阴森。
在正中间的位置,几个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大汉如同雕像一般站立着,他们的装备精良,黑色的作战服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装备,腰间还挂着沉甸甸的武器,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群大汉的环绕之中,放着一张孤零零的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的衣衫褴褛,满是污垢和血迹,脸上布满了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着鲜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显然已经遭受了残酷的折磨。
他的呼吸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生命的挣扎。
四周的寂静与中年人微弱的喘息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中年人见到郑澜心走进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中的希望,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嘶哑:“澜心,澜心,救我!我是三舅舅啊!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哎呦呦,我亲爱的三舅舅,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郑澜心带着温和却略带讽刺的笑容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对那些血腥的场景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丝毫动容。
她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其中一名看似武装队伍的领队,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男子,立即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小姐,他什么都不肯说,指明了要见到你才能开口。我们也不敢用太过激烈的手段,怕一不小心就把人给弄死了。”
“哦?”
郑澜心轻轻挑了挑眉,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扫了中年人一眼,笑呵呵地向队长伸出了手。
队长会意,立即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巧而精致的陶鲁斯gx4手枪,小心翼翼地将枪放在了郑澜心纤细的手上。
咔嚓一声,郑澜心轻巧地给枪上了保险,她的动作熟练而流畅,仿佛这已经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蹲在了中年男人的身边,淡淡地说道:
“说吧,亲爱的三舅舅,毕竟咱们也是亲人不是,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到底是郑玉荣那老鬼想要我的命......还是......”。
郑澜心顿了顿,脸上浮起了一抹复杂又失落的神色。
“还是我那亲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