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文红兵闻言也点头同意,催促而去快出门去找人。
“妈,妈……”文建武才出门,张姑姑就闯进来了,一看到萧国峰抓住自己母亲不放,她完全无视了自己亲妈此刻正对萧国峰拳打脚踢,直接上前就给了萧国峰一巴掌。
“小兔崽子,你敢欺负我妈?”张姑姑恶狠狠骂道。
得了,又来一个不讲理的。
完全看不到是她老妈在抓挠猛踹自己,竟说自己欺负她老妈?
可此刻自己面对的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已经头发花白,是他的奶奶辈,他们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萧国峰总不能对他们动手。
只好回到文红兵身前,护着脚受伤的文红兵,看向那对蛮不讲理的母女两,“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只提醒你们,上门闹事是犯法,打人杀人也同样犯法,你们今天敢碰我文叔试试,我让你们全家坐牢,现在可是严打时期,你们不信就试试看。”
“你!”
“你!”
对面的两个母女似乎被唬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最后还得是张老太啊,她高高抬起自己的手,狠狠拍在大腿上,一屁股坐在文家院子里。
“没法活了啊,老天爷啊,老文家害死我大孙子啊,害得我儿子半死不活啊,丧良心啊……”
萧国峰无语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能忍着这魔音穿耳。
而张老太的哭嚎,也引来了红土村里的其他村民。
大家纷纷围在文家的院门外张望,更甚者,竟然爬到院墙上看戏。
好在很快,文建武带着村长和一些说得上话的太公来了。
这些太公都是红土村文,张,王三个大家族里年纪和辈分最大的长辈。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让让让……”文建武提醒大家让路,萧国峰作为晚辈,立刻去文家屋内搬出椅子来,给村长和三位长辈坐下。
“张叔公,张叔公你来了正好啊,给我们家做主啊,他们老闻家丧尽天良,到计生委举报我儿媳妇怀孕,害得我大孙子被打掉,而儿子也瘫痪了啊,这些都是老文家的人害的。你要给我做主啊。”
张老太一看到自家人,立刻就诉苦起来。
“村长你好,我叫萧国峰,是建武的同学。”萧国峰趁着张老太跟其他长辈诉苦的时候,找到了年轻一点的村长,正要自我介绍,就被红土村的村长给激动打断了。
“你是萧国峰?大梁村的?”
“是。”萧国峰点头,很意外村长的激动反应。
“我前阵子去了一趟常金市,听说了你的事迹,你真是英雄啊,能配合警察抓住绑架你的劫匪,听说你今年种了一种甜玉米,赚到钱了啊。”
村长如看偶像一般的看着萧国峰,他都打听过了,大梁村的想萧国峰这个夏天应该能赚上两万块。
两万块啊,一个万元户都已经让人望尘莫及了,他竟然赚了两万块。
红土村的村长看萧国峰的眼神,妥妥的羡慕嫉妒,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家别的不认可,就只认可钱,谁赚的钱多,谁就有本事。
尤其是萧国峰的钱还不是投机倒把赚来的,而是他辛苦种地种出来的。
红土村的村长,很想问萧国峰去哪儿买的那些甜玉米种子,他家也有一片荒山,他也开荒来种甜玉米去。
“也只是运气好而已,村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文家的事情。”萧国峰只想快点把张家的人打发走,他好跟文家的人定青砖。
“好,萧同志请说。”村长,一脸认真听的模样。
“是这样,我文叔前阵子还去县里看望过张叔,那时候,张家的人对文叔还很友好,可是今天,张家奶奶竟然拿着柴刀上门要杀我文叔,说是我文叔跟计生委举报他们家儿媳妇怀孕一事。
我相信,这并非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必定是有人跟张家人说了什么,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村长您当村长这么多年,想必一定能追查出,从中作梗的人是谁,毕竟做贼要拿脏,不能空口白牙就冤枉人。
我文叔完全没有那么做的动机,这对我文叔而言一点好处也没有,要知道张叔还跟文叔家定了青砖,要是把关系搞砸了,这笔买卖也就不能继续了,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吗?
我想这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高利者疑啊!”
村长闻言,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一脸钦佩地看着萧国峰,难怪人家是万元户啊。
这脑子,刚来他们村,就把张文两家的事情看透彻了。
村长立刻去跟自己带来的三个长辈讲诉自己从萧国峰这里悟到的破案要诀。
四人一番讨论之后,最后为了避嫌,推拒了宋老头来审问张老太。
“香草奶,你凭什么认定是文红兵举报的香草妈?”宋太公严肃的质问张老太。
张老太的长孙女叫张香草,按照农村的规矩,家中有了新一代,都会以长孙或者长孙的名字称呼他们家中的人,因而红土村的长辈们也会叫张老太香草奶,叫他儿子香草爸。
“我就是知道,他嫉妒我儿子,所以从中使坏,他就是丧良心。”张老太恶狠狠地等着文红兵,那眼神如之前一般阴毒,好似她随时要化身成毒蛇,将文家所有人一口一口吞掉。
“按照国家法律,谁主张谁举证,拿不出证据就是诬蔑陷害,犯了诽谤罪!”萧国峰站在村长身边,提醒一句,通知一双眼睛,也警惕的扫过门外墙头上看热闹的所有人。
他相信,张文两家闹起来,那个从中作梗的人,必定也会躲在人群中看情况。
“咳咳咳!”村长清了清喉咙,对张老太道,“张婶子,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文红兵举报张家嫂子,那你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
“我没有证据,但我肯定就是他,他丧良心,他嫉妒我儿子,他就是恶毒的财狼。”张老太道。
闻言,萧国峰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年纪与张老太年纪相仿的老太太脸上的紧张表情瞬间放松。
“那个人是谁?”萧国峰转头小声问文建武。
“那是张老太的妯娌,我们都叫她王奶奶”文建武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