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打出租去了贺羽白的单位。
他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他也特意到单位门口等萧国峰他们一行人。
“贺叔。”
萧国峰第一个下车,推开车门就喊人。
“国峰,你们到了。”
贺羽白上前去,跟他握手。
楚家的其他人也从车上下来,因为人多,他们还叫了两辆出租车。
贺羽白跟萧国峰握手之后,也走到楚家其他人面前,一一跟他们握了手。
“楚叔,我可要跟你说一声恭喜啊,找到国峰这样好的亲孙子,这小子,我们全家都很看好他,是个好青年。”
贺羽白最先跟楚老握手,立刻就跟他夸起萧国峰来。
“我们国峰有今天,也少不了你们贺家的帮忙,改天,我可要找你爸,好好跟他道谢。我们家国峰,这一路走来,可不容易啊。”
谈起萧国峰这个亲孙子的过往,楚老心里是充满愧疚的。
都怪他们家没小心提防,害得国峰刚出生,就被二儿媳给抱走。
这些年他受了大苦了。
好在他这一路走来,也能遇到贵人,有他周大家,还有他们高中的容校长,当然,帮他最多的,还是贺家。
这份恩情,他们楚家得好好感谢人家。
“这都是我们这应该做的,当时我们都被吓死了,以为永康找不到了。幸好这孩子命好,在火车上遇到了国峰。不然,我们家也只能牺牲他了。”
贺羽白想起当年的事,现在都还觉得后怕。
要是当时没有萧国峰去跟着那个保姆,把永康救回来,依照当时情况,他们是不可能为了永康而放掉他们好容易才抓到的劫匪的。
他们不能为了小家而耽误了大家的事,哪怕他们已经夭折了一个长子,他们也只能牺牲贺永康。
这是大义,不能为了小家,枉顾了大义。
所以萧国峰锲而不舍的救下贺永康,他就是他们家最大的恩人。
更何况,还是萧国峰帮他们查到了俊杰夭折的真相,不然他们家俊杰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而他们还傻傻的当首都宋家,是他们家的盟友。
他们贺家在遇到萧国峰之前,妥妥的就是被宋家给卖了,还乐呵呵的帮宋家数钱。
简直欺人太甚,此仇不报,他们贺家枉为人,他贺羽白枉为俊杰的父亲。
“这些话就不用多说了,我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帮自己人,这不是应该的吗?”
楚老笑着对贺羽白说。
贺羽白听了这话,立刻也大笑起来,他知道,因为萧国峰,他们贺家,跟首都楚家,这是能走得更近了。
贺羽白的笑容更大了。
贺家人丁单单薄,所以他行事格外小心谨慎。
楚家就不同了,楚家三子两女,每一房又是两到三个孩子,甚至楚家大房还有四个孩子。就楚经国一家,只有萧国峰和楚安宁一子一女。
不过,这也已经算是很多了。
不像他,如今一把年纪了,膝下只有永康一个儿子。
现在好了,万一今后他们家有什么事,永康也能有国峰给个照应。
贺羽白立刻搀扶起楚老,“楚叔,走,今天我们好好喝一顿。”
“行,今天就吃你小子一顿。”
楚老应道。
贺羽白笑着又说,“楚叔你们回到首都之后,要接国峰回楚家吧,是不是要开了家宴?”
“这是必须的。”
楚老理所当然说道。
定邦不是他们楚家的亲生子一事,现在整个首都也都知道了。
为他们家好的,自然是同情他们家的遭遇,跟他们楚家关系不好的,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他们楚家。
所以迎国峰回家的家宴他们楚家是必须办的。
为的就是让大家知道,他们楚家已经找到了他们家的亲生子,还是首都这两年的风云人物。
让那些看他们楚家笑话的人,自惭形秽去。
“那到时候,还请楚叔,把我爸也叫上,贺可关心国峰了,国峰认祖归宗这么大的事,他一定要地到场为国峰庆祝。”
贺羽白厚着脸皮说道。
“那是必须的,我都听国峰说了,你爸认他当孙子了,他虽然叫你一声贺叔,可名义上,他跟你干儿子没区别。他人生中的重要时刻,怎么能少了他的干爷爷。”
楚老应下了这事。
贺羽白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贺家与楚家的关系,这是牢牢绑在一起了。
一家人说着话,就到了食堂。
贺羽白要请客,他还特意说了,请的是首都来老首长,食堂里格外重视,单独给他们留了一张大圆桌,饭菜也都最好的。
一行人吃饭的时候,贺羽上头的领导也来了,看到他要请的人是楚老,也立刻跟着上了桌,这位领导怎么也没想到,贺羽白跟楚老关系会这么亲密。
这事,他得好好找首都宋家聊聊了。
可不能什么事都没了解清楚,就趟了宋家的浑水。
此后他们的饭局再没别的事。
这顿饭也吃到晚上九点,这一晚,他们就住在贺羽白的单位招待所里。
翌日,他们再在特区看了看,就上了火车回去了。
火车上,萧国峰问起了楚家的事。
“爷爷,爸妈,楚定邦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他们的住的车厢是两人一间的,为了说这事,萧国峰还特意把楚经国和方玉兰叫到楚老的车厢。
还把小赵安排去给楚老买烟去了。
“国峰,这事你有什么意见。”
楚老先问萧国峰。
楚经国和方玉兰也看向他,“对,你有什么意见,我们都听你的。”
他们觉得亏欠了萧国峰,所以他们想听听萧国峰的意见。
“我更想听你们的意见。”
萧国峰并不知道楚家人现在对楚定邦的态度如何。
他前世对楚定邦也并不了解,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的时候,楚定邦都做过什么。
他现在只能以自己的眼光去看楚定邦。
他个人觉得,楚定邦内心太过敏感,又太想成功,这又有点不恰当。
每个人都想成功,可是楚定邦在有机会做选择的时候,他并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是走了不该走的捷径去成功。
他高考让艾清代考这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有宋燕北和王斯年找自己麻烦的时候,他本可以阻止,可是他并没有,反而在自己要惩治宋燕北和王斯年的时候,他还阻止自己了。
这说明,他的心中并没有一个正义的道理。
他太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