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校长刚要动手……
“停!不打了。”
血咒会主席赶紧举手投降。
如果再打下去,他怕是真的要死在眼前这位的手里了。
血咒会主席缓缓摘下了脸上的恶魔面具。
场上所有人都呆滞住了。
那是一张略微瘦削的脸庞,看上去似乎有些病态,但也算得上俊美。
血咒会的主席,居然是赫尔兰!
“你…….赫尔兰!你小子,怎么回事?”史密斯校长无疑是最错愕的那个人,如果他没有收手,怕是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说来……话长。”
赫尔兰从空间戒指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舌头才利索了一些。
“机缘巧合,前任血咒会主席死了,就传到我手里了。”
赫尔兰开始将之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
法师协会的性质和佣兵协会完全不一样,如果说进入佣兵协会相当于去人才市场,那么进入法师协会就相当于考公。
各地的空间传送阵法,恶魔封印阵法,乃至魔导书图书馆,都是由法师协会的人来负责和维护。
由此可见,法师协会对于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
而法师协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召开一次会议,主要内容是各地法师协会的骨干成员聚在一起,汇报一下近期的情况,然后再吃喝玩乐放松几天。
这些骨干成员中,自然包括斯卡兰和赫尔兰。
赫尔兰先前离开莱赫城的原因,就是去参加会议了。
不过赫尔兰性情孤僻,对会议结束后的众人的娱乐项目,肯定是无感的。
所以每次他都是第一个离开的,虽然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他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第二个离开的人通常是愤愤不平的斯卡兰。
“我已经够主动了,可那个家伙还是不解风情!如果还要我更主动一些,那我就只能强上那块木头了!”斯卡兰曾对给自己建议的艾妮希说过这样的话。
而这一次会议结束后,赫尔兰在返回莱赫城的途中,遇到了刺杀。
好巧不巧的是,那个刺杀赫尔兰家伙,也是一个七阶的黑暗法师,是一个戴着黑色恶魔面具男人。
不过很可惜的是,刺客只调查到了赫尔兰明面上的职业是黑暗法师,却不知道赫尔兰暗地里的身份……
赫尔兰操控的无头骑士,砍下了这个血咒会刺客的脑袋。
刺客的空间戒指,自然也成了赫尔兰的战利品。
赫尔兰发现,那个刺客居然有写日记的习惯。
通过刺客的日记,赫尔兰了解到,这家伙在血咒的地位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因为性格孤僻,所以很少与其他人来往。
由此,赫尔兰心中冒出来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打算冒充这个恶魔面具,加入血咒会,从内部摧垮这个杀手组织。
可没想到的是,他做间谍没几天,上一任的首席就因为刺杀失败而暴毙了……
血咒会首席的评选很简单,谁杀的人多,谁的实力强,谁就是老大。
而原先的恶魔面具,虽然人际关系处理得不好,但一直热衷于刺客的事业,所以积累的功勋也是最多的……就这样,赫尔兰一脸懵地坐上了血咒会主席的位子。
但他总不可直接下令,让这个组织解散,于是便打算,先在这个位子上坐着,潜移默化地改变。
而这次,格伦城居然接到一笔咒杀八阶强者的大单子,为了不露出马脚,赫尔兰也只能硬着头皮先上,赶来了格伦城。
可他却发现,那个下单的小丑想要咒杀的居然是他的父亲?
这怎么能忍?虽然赫尔兰和他那个不靠谱的父亲关系一般,但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所以,赫尔兰便直接决定,在最关键的时刻翻脸,干掉那个小丑。
这就有了先前恶魔面具直接动手的那一幕……
合着你们算计来算计去,都是一家人在打架?然后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克劳伦神父叹了一口气。
莱昂此时差不多也将整件事情理清楚了。
克劳伦神父想要为自己的弟弟报仇,所以和史密斯校长一起设局,想要彻底毁灭血咒会;而血咒会接下了他们抛出的诱饵,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破坏了空间传送阵,而又因此引来了斯卡兰,斯卡兰又和史密斯校长一同联合……
“那现在,血咒会只剩你小子一个光杆司令了?”史密斯对着赫尔兰问道。
赫尔兰摇了摇头,解释道:“血咒会的分布范围相当之广,聚集了很多的亡命之徒。所以……哪怕是首席因为意外死亡,都能立马得到补充。”
也就是说,赫尔兰这个首席还得继续做着,由他来当主席,总比一些整天想要搞事的疯子当来得好。
“不过……你小子可得小心一些,这个位子可不好坐。”史密斯提醒道。
赫尔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血咒会内部可并不和平,会有其他人为了这个位置而盯上他的脑袋。
尘埃落定。
赫尔兰看向了斯卡兰这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
难道这块木头真的开窍了?斯卡兰脸上泛上一层红晕。
“赫尔……”
“好久不见,莱昂。”赫尔兰径直走过了斯卡兰,对着在她身后的莱昂说道,“希望卡特老师没有给你添麻烦。”
“应该……没有吧。”
“不错,等阶突破地挺快。”赫尔兰赞叹道,随后又有些得意地回头对着斯卡兰说道:“我这学生修炼速度可不比你学生慢。”
像是在炫耀自己抓到的稀有宝可梦。
斯卡兰:……
莱昂也没好意思说,自己是靠嗑药和希娜的灵魂契约强行提上来的。
“老师……”艾妮希走了过来,附在斯卡兰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您还是考虑一下强上吧?”
“闭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斯卡兰狠狠瞪了赫尔兰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艾妮希笑嘻嘻地跟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斯卡兰那家伙好像挺讨厌我,总是骚扰我,我也不记得我有惹到过她。”赫尔兰似乎是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莱昂说道,“真可惜,明明还是我挺喜欢的类型了。”
莱昂震惊地看了赫尔兰一眼。
“我觉得您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