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越来越乖巧懂事了,对莱昂基本是有求必应。
可能是因为艾妮希的加入让她产生了一些危机感。
莱昂倒也乐得她们之间相互竞争,毕竟最终受益的都是自己,如果他说些什么,反而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总之,莱昂又度过了一个相当愉悦的夜晚。
死灵空间之中,莱昂操控着恶魔暴君与克烈恩打成一团。
克烈恩在前些日子成功迈入了六阶的门槛,现在与幽幽一样,是现在莱昂手下唯二的六阶战力。
暗魔蜘蛛和比蒙巨兽在与芬格利的战斗之中,被损毁地七七八八,骨架被破坏地太严重,已经无法修复了,莱昂已经找了个风水宝地将它们给埋了。
死灵空间之中的骷髅士兵也少了很多,现在看上去空荡荡的,但一直都没有机会补充。
“砰——”
恶魔暴君锐利的爪子被克烈恩用短剑弹开,闪烁起一阵火光。
随后,克烈恩身形快速上前,骷髅的身躯无比轻盈,像是一道白色的幻影。
紧接着,克烈恩娴熟地将短剑刺入了恶魔暴君的要害。
当然,现在恶魔暴君已经死了,这点伤害根本不算什么。
但恶魔暴君已经输了,也不再有所动作。
莱昂暗暗咂舌,如果仅仅论战斗的技巧,自己还真比不过克烈恩,克烈恩已经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到和恶魔暴君同等阶了,还是能轻松解决对方。
“你有看出什么古怪的地方吗?”莱昂对着克烈恩问道。
作为死灵法师突破六阶之后,莱昂的死灵空间的面积又翻了一倍,现在怕是能有一个小型城镇那么大。
而且莱昂也学会了新的能力,现在他能够在死灵空间之中凝聚出一个精神体,和克烈恩面对面交流。
“嗯……感觉和主人炼化的其他死灵生物相比,缺少了一丝的灵性。”克烈恩回答道。
“是吗?”莱昂微微一愣,克烈恩指出的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经过这么一说,莱昂倒是意识到,这只恶魔暴君确实有些呆头呆脑的。
原先的恶魔暴君无疑具备一定的智商,但被莱昂炼化之后,却连语言的能力都失去了。
这不应该,莱昂进阶之后,对死气的掌控应该更加精炼了才对。
但这只恶魔暴君对于莱昂命令的反应,反而比寻常的骷髅士兵都要慢上半拍。
莱昂思索片刻之后,又是一道死气打入了恶魔暴君的体内。
恶魔暴君的身体一阵轻颤之后,又变回了那个木讷的样子。
果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家伙无法被完全炼化。
明明只是只四阶的恶魔,居然能够抵御自己的死气?
是因为恶魔本身的性质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
“你怎么了?”贝拉隆看着诅咒化身,皱了皱眉头。
“有一个手下忽然失去了联系。”诅咒化身无奈地摊了摊手,“真奇怪。”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死了就死了。”贝拉隆不屑道。
“不不不,虽然那些恶魔仆从很弱,但寻常的方法是杀不死他们……他们的体内有一缕恶魔之魂,哪怕是你们神圣教廷的圣光,都无法完全净化,他们死后,恶魔之魂会被峡间给重新吸收,一段时间之后又会重新长出新的恶魔仆从。”
“听起来真恶心。”
“但这次情况不一样,消失的那个恶魔仆从的那一缕恶魔之魂……失踪了,像是被什么存在给隔绝了,让它无法回到峡间。”诅咒化身解释道。
“有什么影响吗?”贝拉隆继续问道。
“对我们的计划而言,应该算是好事,你可以省下对付一只四阶恶魔的力气。”诅咒化身嘿嘿笑道。
“啧。”
“不过你要知道,恶魔之魂可是厄莱莫利亚鼓囊出来的玩意儿,虽然用处不大,像是个拙劣的玩具,但那也是魂之法则的力量之一……有能力将其留下来的,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诅咒化身继续说道。
“忽然出现一个神秘莫测的家伙,抢走了厄莱莫利亚的玩具……这么想,你还会轻视他吗?”诅咒化身用蛊惑的语气说道。
贝拉隆沉默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确实不知道会对他们的计划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你呢,你怎么看?”诅咒化身看向了一处角落的阴影之中。
如果不仔细看,确实发现不了那里还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灰袍,彻底融入了阴影里,让人看不透身形,更看不透外貌。
“不用管,他不会阻挠我们的计划的。”灰袍人沙哑道。
“哦?你怎么知道,你知道那个扣下恶魔之魂的家伙是谁吗?”诅咒化身相当好奇。
但那个灰袍人的身影已经融入阴影中,消失不见了。
“混蛋!卖关子可是会遭天谴的。”诅咒化身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地,和个鬼一样……贝拉隆,你是怎么想到拉他入伙合作的?”
贝拉隆并没有回话,而是在原地看着灰袍人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诅咒化身也感到一阵无趣,吊儿郎当地披着神官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实验室似乎已经修好了,他决定再去研究一下那些人类的灵魂。
那些罪犯的灵魂都大同小异,研究透了感觉有些没意思……要是能抓几只贵族来研究一下就好了。
对了,贝拉隆最近也烦那些贵族,所以自己暗地里偷偷研究,问题应该不大吧?
反正贵族之间也还流传着什么恶魔的诅咒,再加自己一个也不碍事。
嗯……今天晚上就溜出去,找个贵族玩玩。
除了那个叫伊恩的是实验对象,所以不能碰,其他人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人类真的是相当有意思的生物,简单却又复杂,弱小但又强大,所以他的本体才会对人类这么着迷,这也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他。
“真有趣啊。”
诅咒化身哼着古怪的调子,面容时而扭曲时而愉悦,走在无人的走廊上,一眨眼,便消失了身形,不知道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