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面对曹操大军压境,张昭主和,并不能说他为己出卖江东,皆因个人想法不同罢了。】
【而往后张昭备受孙权冷落,终其一生也没能坐上丞相之位,也不能说仅仅是因为赤壁之战站队失误的缘故,其他多多少少也有些影响。】
孙权:“……”
虽说他对张昭有所怨言,但他从来不曾怀疑过他的忠心。
【其一张昭性格执拗,经常犯颜直谏,这让孙权心中分外不喜。要知古之君王,谁人能喜欢一天到晚顶撞你的人?】
【哪怕是如唐太宗那样从谏如流的明君,在面对魏征喋喋不休之时,也是愤怒的喊出过,“我必杀那老匹夫!”这样的话。更何况,孙权之胸襟远不如李世民也!】
李世民面露尴尬,天幕这是哪壶不堪提哪壶!
说孙权呢!提他干啥!
孙权:“……”
他干嘛要去跟后世之人比啊!
那什么唐太宗纵然厉害无比,他也不认识啊!
【孙权少年心性,喜欢打猎,也经常骑马射虎,很多次老虎都能扑到马鞍上,张昭因此面色大变,当面斥责孙权,“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孙权表面答应,实则依旧自我。】
【后面孙权制造了射虎车,车中不设盖,仅有一人驾驶,自己就在里面射兽。当时有脱群的野兽扑向他的车之时,他都以亲手搏斗为乐。张昭的苦谏也算是白费了。】
闻言,张昭立马上前一步,为了君王安危,他依旧要劝上一劝。
孙权脸色一变,就知要遭,忙道:“张公,请先听天幕,莫要误了天幕之语。”
【还有一次,孙权大宴群臣,下令在众人喝倒才罢休。张昭这时候又跳出来了,他大骂道:“商纣王酒池肉林,与主公何其相似啊!”】
【孙权羞愧万分,只能下令罢宴!这已经完全不顾君王颜面了,其耿直程度也是杠杠的。而孙权本人自然也是要面子的啊!】
张昭张了张嘴,又吞了回去,到底是没把谏言说出口。
孙权面色不渝,这一桩桩一件件,其实都让他很没面子,但张昭为公,他也不能说什么!
他这个君王也是当的苦啊!
李世民点评,这孙权就是不如他,他还是很从善如流的,纵然被魏征气得牙痒痒,但也不会因此冷落于他。
【因上种种,所以当孙权设立丞相之时,很多人都提名张昭来担任,然孙权却想法推托了。】
【他任命了孙邵为丞相,而当孙邵去世之后,众人又推举张昭,而孙权又以丞相事务繁多推托了,他弃张昭而任顾雍。】
张昭:“……”
虽说他没想着要当丞相,一心只想为东吴做点事,可听天幕这么一说,心塞塞的。
孙权:“……”
他很无语!天幕能不能不要说这种!
他很怀疑天幕是在挑唆他与张昭的君臣关系。
【当然,孙权弃张昭而不用,并不仅仅是因着他们君臣两人之间的矛盾,面对师傅张昭的刚正不阿,孙权是尊敬有之,畏惧有之,怨恨亦有之。】
【还有一方面便是与孙权的建国方略有关。所谓丞相历来都是位极人臣的,也是大臣们为之觊觎的一个重要职务,而在当时,纵观江东臣子,在他们心中竟然只有张昭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可见张昭在东吴德高望重到足以能协调淮泗与江东两大集团的利益。而孙权并不想如此,他是想以吴人治吴人,因而他不顾廷议,弃张昭而不用,先后用顾雍等人为相。】
孙权沉默,随后叹气,天幕可真的是一针见血啊!
对张昭,他是敬重过,可张昭的犯颜直谏,也让他心生厌烦,对他,他也是怨恨的。
至于不任他为相,确实是有着多方面的考虑,有私心,也有公心。
【张昭的耿直性格即使是老了也未能改变,甚至愈演愈烈。当他因年老而告退时,当他闲赋在家之时,他依然能够与孙权争锋相对,甚至越吵越烈。】
【每每朝见,张昭都是辞气壮厉,义形于色。嘉禾元年,辽东太守公孙渊反魏,向孙吴称臣以为外应。】
【张昭劝谏,直言公孙渊不可信。孙权与其反复争辩,然张昭劝谏之意越发恳切。孙权难以忍受,拔刀愤怒,他觉得他足够尊敬张昭这位老师,可张昭却屡屡折辱于他,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张昭注视良久,他也知道他的话,孙权不会听,只是想到孙策临终托孤于他,他就做不到视之不理,他所做皆是尽忠而已。】
【说完之后,他已是泪流满面,孙权也掷刀于地,君臣两人相对而泣。】
张昭默然,随即向孙权拱手,“非是臣不知主公不爱听这些事,实是有些话,臣不得不说,而主公作为东吴之主,也该思之又思。”
孙权沉默,他就不爱听张昭说这些话,奈何嘴长在他身上,他阻拦不得,他有心打转话头,可天幕话说到这,他这举动也就不好做了。
李世民觉得孙权这皇帝做的失败啊!非但没有从谏如流的心胸,还对着老臣掷刀,像话嘛!
从这点来看,他李世民凌驾于很多人之上啊!
【后来,孙权依旧遣使前往辽东,张昭愤恨于自己的话未被采纳,从此以后退居不超,而孙权盛怒之下,让人用土封住了张昭家的大门,表示他从此之后不用再出门。】
【张昭也用土从门内堵住,也表示他从此不再打算出门了。而事实证明,张昭所言并非无道理,公孙渊果出卖东吴,杀了孙权派到辽东去的使者。】
【孙权这才感到后悔,数次请张昭上朝,结果张昭不愿,而他也不愿意示弱,不过他还是想了个法,以火攻逼他出门,可无果,孙权只好做罢!最后还是孙权在张昭家门外久站不去,君臣两人方才和好的。】
孙权:“……”
啊~这……
孙权面上有些尴尬,竟是他决策失误了。
可争执归争执,他与张昭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