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见一名信使被两名甲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魏武面前,那信使看到魏武后不由浑身颤抖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便见一名甲士将一封信拿到了魏武面前,魏武接过一看冷冷一笑:“好啊,好啊,这公孙瓒竟然将他们抛弃了!龙儿!传令!让众人都来大帐内!”
韩龙行礼道:“诺!”
……
很快赵该和朱成便来到了大帐内,他们看到这名信使后不由满脸疑惑。魏武随即拿起信件道:“你们看看这信!”二人一听随即接过仔细查看。
片刻后,赵该满面笑容道:“好啊!这公孙瓒竟然拒绝出兵援助!还让他们自我勉励拼死去战!哈哈哈!”众人听闻不由哈哈大笑。朱成义正言辞道:“府君!在下以为可以让这信使将信件送回,那乐何的士气定然跌落谷底!”
魏武看向信使微笑道:“你告诉我,你是谁的信使?”信使连忙答道:“在下是乐何的信使,他派我去给公孙将军……不!给公孙狗贼送信!公孙狗贼又让我将回信送给乐何!”
魏武冷冷一笑:“你想死想活?”
信使听闻哭丧着脸磕头道:“想活!小人想活!”
“你在乐何营内,可有妻儿父母?”
“回将军的话!有!家母年过半百,有一妻和一子!求将军仁慈啊!”
“这样吧,你这几日就在我军营里吧。来人啊,将此人压下去!好好款待!”
“诺!”随即便见两名甲士直接将他押了下去。
这时韩龙问道:“义父,为何不将他放回去?如果放回去那乐何必将不战自乱!”魏武听闻淡淡一笑,然后看向赵该。
赵该行礼道:“将军之策乃是攻心之计,将军是想等乐何的军士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公孙瓒的援兵上时,再将他们希望扑灭。这样他们就会对公孙瓒彻底绝望,从而毫不犹豫地投降以求活命,日后也不会再跟随公孙瓒与将军作对!”
魏武听闻拍手笑道:“赵别驾所言甚是啊!哈哈哈!”
……
三日后,乐何营地旁边的小河便停止了流动,此时高白带领军士返回了营地,他快步来到大帐见到魏武,行礼道:“启禀府君!在下已将河流阻断!并且派军士守在了那里!”魏武听闻满面笑容道:“好!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
由于乐何大军人数众多,不出数日小河便已干涸。
此时在乐何的军中一名甲士快步跑入帐内道:“启禀将军!河干了!”乐何听闻满脸惊恐:“什么!”随即带领甲士快步冲出,他爬到箭楼上向远处望去,不由大惊!
只见远处的河流已经干涸,河床都已显现出来。
乐何不由冷汗直冒,他声音颤抖道:“这……这怎么可能?这河怎么干了?”身旁校尉见状连忙说道:“将军,现在我们的水源只有那个水塘了!我军人数众多,每天都要用水这该如何是好!”
乐何瞬间冷静下来道:“没事!不要急!公孙将军必定会来救我们的!现在开始大家少喝水!”校尉听闻满脸担忧道:“但……将军,这信使已经派出去几日了,还没有回来啊!”
乐何摇头道:“不要紧,公孙将军是我大哥!他断然不会将我抛弃!传令下去,公孙将军不日之后便会带兵来救我们!胆敢有多言者!军法从事!”
校尉行礼道:“诺!”
……
时光飞逝转眼已到秋收之时,这一日午时,便见一支装满冬季物资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向着魏武大营而来。守营甲士见状厉声道:“停下!你们是干什么的!”车队首领快步上前道:“在下齐仲元之子,齐栋!奉齐从事之命带领大军所需过冬物资前来!”
守营甲士大声喊道:“你等着!我去禀告将军!”
随即守营甲士快步跑入大帐内,行礼道:“启禀府君!齐从事之子,齐栋!带着大量过冬所需物品前来!”魏武听闻满脸惊喜道:“好!让他们进营!”
“诺!”
很快车队便驶入营内,齐栋随即指挥甲士卸下物资。魏武见状来到大帐外,他大声喊道:“子成!来!你进来!我有事问你!”齐栋听闻连忙行礼道:“诺!”随即便快步而来。魏武将其拉入帐内坐下,齐栋行礼道:“府君有何吩咐?”
魏武和善地笑道:“子成,这次运送物资辛苦你了。”
“这是在下本分不敢道辛苦!”
“令尊最近怎么样?身体可好?”
“家父身体安康。”说到此处便见齐栋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道:“启禀府君,这是今年渔阳郡内秋收情况,请府君过目!”
魏武接过后仔细一看,不由惊喜道:“什么!今年渔阳郡产了两百万斛粮食?”
齐栋满面笑容道:“启禀府君,今年渔阳丰收。家父和尾从事派遣军士协助百姓收粮,同时安排人手做好防灾准备。家父恳请将一百万斛粮食囤积起来,用于抗灾的屯粮,同时减免一年的赋税,让百姓得以休息。”
魏武听闻不由眉头紧锁,连连摇头道:“这……一年的赋税?不可,不可,这样你回去告诉令尊,赋税减半,军属免税!”齐栋行礼道:“诺。”
这时魏武问道:“子成这几日你担任雍奴县令可还习惯?和鲜于嗣的关系如何?”
齐栋行礼道:“回府君的话,一切都好。前些时日,鲜于嗣和其父鲜于辅,鲜于银和其子鲜于广在泉州往北一村内聚会,那阎柔也去了。鲜于嗣说府君让阎司马写一本关于鲜卑文注释的汉书,敢问府君可有此事?”
魏武点头道:“确有此事,你为何问这个?”
齐栋行礼道:“在下也想参与此事,将论语、道德经等先人着作译成鲜卑文,用于教化!在下恳请府君也让我参与此事!”
魏武想了想答道:“如此甚好啊,但孙子兵法和兵书不可译成鲜卑文,你知道了吗?这样,我写一封信给你,你回去时路过安次,将这信交给阎司马。告诉他入冬前将已编撰好的内容给我,我要看。”
齐栋起身行礼道:“诺!”
……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此时乐何营地旁的水塘已经干涸。乐何本人已经在他的营地内急得焦头烂额:“快!再派信使!公孙将军定能派兵来救!”
校尉担忧道:“将军,这一个月都派出十名信使了,但一个人都没有来!况且这军中已然断水!马匹和军士都渴的路都走不动了!兄弟们只能靠喝露水和雨水解渴!军中士卒和百姓经常为了争抢一口水而大打出手!而且这军中粮草只能支撑到下个月了!”
乐何目光坚定地拔出宝剑道:“传令下去!趁着还有体力!杀马饮血止渴!”
“但将军这军马……”
“不要说了!这马都跑不动还有什么用!不如杀了!”
“将军,请恕在下一言,这……军中粮草只有一个月了,而且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冷。将士们和百姓都没有过冬的衣物啊。要不我们投降了吧。”
乐何听闻大怒剑指那名校尉道:“你想叛我投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