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绣在军医的全力救助下,终于脱离了危险。
曹操得知后随即把军医叫到帐内,问道:“张将军的伤口是何兵器造成?”军医答道:“启禀明公,根据在下的经验来看,应该是剑伤!”
曹操目光深邃地看着军医,片刻后微微笑道:“从现在开始你要跟别人说,张将军的伤口是枪伤导致!知道了吗?”
军医闻言虽然大为不解,但他还是行礼道:“诺!在下定当遵命!”
曹操随即起身道:“仲康,带上护卫,我要去看望张将军!”
许褚行礼道:“诺!”
……
于是曹操在许褚的保护下前去看望张绣。
张绣得知连忙就要起身迎接,此时曹操已经来到帐内。
曹操见状快步上前,温和地说道:“文常,别动,继续休息。你的伤势严重,不宜多动。”张绣闻言感激不已道:“多谢明公。”
曹操询问了他的伤势和治疗情况后,随即询问他受伤经过。张绣叹了口气将自己和赵云对战,被他捅伤的经过说了出来。
曹操闻言和蔼地一笑:“文常,军医看了你的伤口,枪伤很深。你独自追杀刘备,力战赵云,足见你的勇武过人。你且安心养伤,我会上表朝廷,奏明你力战之功!朝廷定有封赏!”
张绣不由一愣,随即感激不已地行礼道:“多谢明公!在下伤愈之后,定当为明公鞍前马后!不负明公恩德。”
……
八日后,魏武收到消息,曹仁尽数复收各个叛县而还,同时阳安都尉李通攻打郡中的贼寇瞿恭、江宫、沈成等,把他们全部击溃,送上斩获的首级,平定了淮河、汝水一带。曹操上表朝廷封李通为都亭侯,任命他为汝南郡太守。
……
这一日,曹操将众人召集到了官渡大营,他指着地图,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收到线报!昨日有三千辆装满辎重的马车从白马津出发,有一万兵马护送!五日后将抵达阳武!押送辎重的是许攸之子,许政。
这许政虽然出身名门,却是个酒囊饭袋,不堪大用。我意出奇兵,趁其不备,烧毁这些辎重,袁军失去后勤补给必陷入困境!”
魏武一听是许政这人,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此人害朱成失去一只手,这下刚好可以替他报仇!
魏武想到此处行礼道:“启禀明公!在下愿往!定当烧毁袁军所有辎重!”
曹操闻言点头道:“好!云飞!此次就派遣你去!据线报,他们大致会在燕城附近休息,正是你出击的好时机。”魏武行礼道:“诺!”随即转身而去。
这时,曹操突然喊住他,语气严肃道:“云飞且慢!你兵马不多,曹纯会带领一千豹骑随你一同前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魏武闻言正要道谢,却听曹操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云飞,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和许政之间的过节我已知晓。此次行动,你的目标是烧毁粮草,而非杀害许政。此人虽然无能,但日后还有用处。不可因私怨而误了大事,知道了吗?”
魏武微微一凛,沉声道:“明公放心!在下绝不因私怨而误事。”
曹操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
于是魏武返回营地随即下令让戊字营分出五百人,让韩校尉统领来防御营地。而魏武则让魏源带领另外五百人,弋门樊带领骁卫营随他出征。很快曹纯便带领一千豹骑抵达营外。
二将合兵绕过官渡前线,从开封入陈留郡,过平丘,前往燕城。
……
两日后,魏武和曹纯抵达了燕城附近。
魏武随即下令派出斥候打探袁军辎重部队的位置。
很快,斥候来报:“启禀将军!燕城东北十五里处发现袁军辎重部队!足有万人,并无军甲!”魏武闻言大喜不已,命令道:“传令!全军即刻出发!”
……
此时,许政正押送着辎重队伍缓缓前行,如同郊游一般。
许政懒惰地躺在马车之上,一手握着一只精美的酒壶,不时地抬起,将壶中的美酒倒入口中。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只烤得金黄的鸡腿,大口啃上一口,满嘴流油,令人垂涎。
许政早已酩酊大醉,眼神迷离,晒着太阳。他挥动着手中鸡腿,摇头晃脑道:“马车载酒香,鸡腿佐琼浆。风光无限好,只欠美人旁。哈哈哈!”
而周围的军士们也大都是征召而来的农民,纪律涣散。这些军士们走路时,脚步慵懒而散漫,仿佛是在田间地头漫步,有的人边走边打着哈欠,有的人则聚在一起闲聊,不时发出嬉笑声。
……
突然,一名甲士停下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指着远处惊恐地喊道:“曹军!曹军来了!”周围军士见状,无不大惊失色,齐齐看向许政。
只见许政已经喝的满脸通红、醉眼朦胧一副醉汉的样子。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仿佛没看到远处的曹军一般。
军士们见状,瞬间惊恐不已,他们连滚带爬,扔下兵器,四散而逃。
此时的许政对周围的混乱一无所知。直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传入耳中,他才缓缓回过劲来。他眨了眨朦胧的醉眼,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当他看到远处冲杀而来的曹军骑兵,瞬间醉意全无。
许政惊慌失措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慌乱地寻找着藏身之处。最后,他看到了马车底下的一片阴影,便连忙钻了进去,蜷缩着身体,躲在马车之下。
……
很快,魏武便带兵杀到马车旁,他指着马车命令道:“检查马车!看看上面装着什么!”
数名甲士策马上前掀开车上的布幔,仔细查看,随即答道:“启禀将军!车上满是粮草和军械!”
魏武大声命令道:“松开马匹!将马车和物资统统烧毁!一个都不给袁军留!”
众人闻言齐齐行礼道:“诺!”随即点燃火把就要烧毁辎重。
魏源见状疑惑道:“父亲!这么多辎重啊!足足有三千车啊!带回去多好?”魏武拍了下魏源的头盔道:“你小子!想什么呢!这里是袁军后方!这些辎重我怎么带回去?”
魏源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孩儿忘了!”
这时曹纯见魏武命人将那些拉车的马匹统统驱赶,不由眉头微皱:“敢问魏将军,这些马带回去充当军马不是更好?为什么都放了?”魏武答道:“子和,你有所不知,这些马匹未经训练难以充当军马!而且多为驽马,遇到军马必定受惊!”
曹纯闻言行礼道:“在下受教了。”
……
突然魏源指着一辆马车下面,大声喊道:“父亲!那里藏着一个人!你们几个把他揪出来!”
魏武闻言定睛看去,便见几名甲士迅速上前。
只听一声惊呼,一个身影被甲士拽了出来,那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甲士们迅速制服,他们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魏武见状微微一笑道:“把他押过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