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四宗之中,符山的综合实力最弱,虽然有着三个实力很是不错的一流炼虚。
赵寒心也好,司徒空也好,那位张家老祖宗,被后人称之为张老道的一流炼虚,实力都很不错,但是符山依旧是最弱的一个。
毕竟道缘仙门有着青虚子,青空子两个顶尖战力,如今还有了青虚子那个小子。
昆仑仙门除开昆山子之外,还有一个应龙作为门面。
药王谷的炼虚清一色的全是一流炼虚。
所以符山在道门四宗之中,反而还落得了个综合实力最弱的名声。
虽然说是道门四宗之中最弱的,但是符山这种势力,放到哪里都是毋庸置疑的巨头。
“张前辈,初次见面,贫道青虚子,这也算是第一次来到符山。”
“叫什么前辈啊。”张老道笑呵呵的开口,“叫师兄,再怎么说,都是道门弟子,没必要这么身份。”
青虚子张了张嘴,“张师兄,初次见面,还要感谢您当初给我家阿壶留的那几道符箓。”
虽然说张老道的辈分青虚子确实是应该叫师兄,但是青虚子之前见到的师兄师姐,至多保持着中年的模样。
这还是第一个老头子模样的师兄,让青虚子感觉多少是有点怪异,虽然明白自家大师兄的年纪肯定比眼前的这一位要大不少,但是....
就是感觉多少有点怪异。
青虚子深吸了一口气,“这一趟来符山的话,主要是还有些阵法上的问题。”
“另外的话,贫道需要在梵州留下一个锚点,张师兄你有什么适合的地方吗?”
张老道摸了摸下巴,“或许张家祖地...”
张老道话说了一半,就迅速地被青虚子打断,“张师兄,我可以理解你想要为子孙后辈谋福利的想法,但是贫道所留下的契约之种,对你张家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这样的话,贫道其实还有一处地方,你也应该知道,梵州和徽州的交界处,也就是所谓的天灵关,那里或许是最适合你作为锚点的地方。”
“都不需要别的东西了,你把你小子在长月关得到的玄黑色军令往那一放,整个天灵关的将士都不会拒绝你放下那一枚种子,更何况契约之种对于天灵关还是好事。”
“要是什么时候,天灵关本身的城墙能够诞生一抹灵智,这一点对于人族的边关来说倒是属于绝对的好事了。”
“我当然知道了。”青虚子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手中出现了一抹光芒,随后很快化作了一条线来。
“张师兄,贫道修行的除了契约之道之外,还有命运之道。”
“对我来说,每一份契约种子,都是需要符合命运的轨迹,所以契约种子的落下,本来就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
“毕竟契约种子本来就是在造神,如果没有足够的约束,我不是可以随意的造神了?”
“虽然说对于那些自称为神的上古生灵,人族一直以来抱有消灭的态度,但是这种天地之神,还是需要足够的规矩。”
青虚子摇了摇头,“契约种子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张师兄你可能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
张老道却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件事其实很简单,虽然贫道并不懂得你的大道,但是对于道门修士来说,万事万物抵不过缘分二字。”
“命运的注定,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的巧合,对于你来说,所谓的命运,本身并不绝对不是吗?”
青虚子一愣,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过了很久,才总算是笑出了声。
“张师兄说的倒是很有道理,贫道这些日子,似乎是太过紧绷了些,一时间都已经忘记掉了道门修士的洒脱。”
“说起来,贫道倒是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小师叔了啊。”
“小师叔?”张老道挑了挑眉,“是道恒子小师叔嘛?当初天域书院一行之后,似乎就已经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是啊,当初小师叔大道碎裂之后,据说和大师兄说了些东西就离开了。”
“如今的话,估计就只有老师他们几个,才知道小师叔的位置,而且贫道想着,也不会随意的就去打搅他。”
“就像是大师兄当年曾经跟我们说过,小师叔他。”
“失了法,却得了道。”
“我也明白了。”少年道人站起身来,“正好许久没有去过边关了,也很久没有感受过边关的氛围了。”
“遵循命运之道的指示,也同样是随着缘分的指引,去一趟边关。”
“不过到了最后,只不过是执行一个人族应做的事情而已。”
少年道人终究是笑出了声,似乎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站起了身。
“对了。”随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看向了坐在那头,面带微笑的张老道,搓了搓手。
“张师兄,你也知道的,我擅长的只有阵法,并没有多少的保命手段。”
“然后我最近不是收了个小徒弟么,您看看?”少年道人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老道士。
老道士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很是肉痛的拿出了一把符箓,放在了少年道人的面前。
随即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的,从贫道面前滚开,离得越远越好。”
“要不是你小子是给你徒弟要的,贫道高低往你身上砸两张符箓!”
老道士摆出了一副很是嫌弃的模样,却没有注意到青虚子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顺走了桌上的符箓,离开了符山。
过了许久,张老道才抬头看向了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负剑道人。
“是你啊,司徒空。”张老道松了口气。
“咱们这小师弟,确实是天资纵横啊,虽然是因为时间不够,在一些方面有些容易钻进去,但是天资和才情,当真还要强于当年的大师兄啊。”
“我比你清楚!”司徒空没好气的说道,“有这种弟子,是我道门的福气。”
“至于走的多远,谁也想不清楚,不是吗?”
司徒空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反正不是你我想得清楚的,所以还不如干脆暂时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