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们这些天杀的,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啊,无非就是等待我方消耗到一定的程度,必然会产生内部的动乱,哪怕只是局部的,也必然会影响了战斗能力。
然后,趁机就能很轻易地首尾夹击,把我们兵不血刃地吃掉。
你们这些龟孙,如意算盘可真是打的滴答响啊,也是狠毒无比啊。
可惜啊,老天开眼啊,他不忍心看着我这样的善良之蛇被你们卑鄙龌蹉地干掉,他可怜我,更是可怜我们这些苦难者,又慷慨地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白白胖胖的林妹妹给我,让我一次性地吃个饱,吃个够。
老天爷,我谢谢你啊!
现在呢,老子已经决定了,见好就收,不和你们两个王八蛋玩了。
等我先釜底抽薪地收了这支残军,将他们一次性的杀个干净,再将所有的物资全部运走,也就大功告成了。
所有的老弱杂鱼全部一次性的解决掉,他们都是累赘,只是浪费粮食和资源,至于这些杂鱼军里边的那些俏娘们,我想来想去也是不打算要了。
但老子不要,也不能白白地便宜你们这两个草包王八蛋啊。
这娘们啊,平常的时候可是个好东西,可以暖被子,可以滚床单,可以做各种运动缓解郁闷的情绪,但在这战场之上,却是些个麻烦,整天都是多愁善感的,屁大的事就是哭哭啼啼的。
某些个时候,如果不能防微杜渐,同样是天大的祸水啊!
一旦这些个精壮的战蛇沉沦其中,自是乐不思蜀,每天想的不是和敌人拼刺刀,拼命,尽想着这些娘们的肚皮和温柔乡了。
那怎么行呢?
掏空了身体,精力全部发泄完了,子弹全部打光了,干啥事都是软绵绵的,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更是寂寞的,空虚的,对什么都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这样的队伍,又怎能成就一番千秋功业呢?
不行!
绝对不行!
非常时期,必须要有雷霆万钧的非常手段。
既然是爷们,而且是励志成大事的爷们,想要登顶蛇窟之巅的老爷们,必须要对自己狠一点,要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
只要咱们的队伍能够一路披荆斩棘,能够最终登顶,到时候什么样的娘们没有?
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要漂亮的,性感的,温柔的,还有卡哇伊的,全都是手到擒来,甚至大被同眠,七八个赤条条乖乖地躺在那里,把被窝捂暖和等待宠幸。
当前之际,其他什么都不想,只有快速反应,火速行动,速战速决,然后打扫完战场就赶紧躲起来,躲到一个你们谁都想不到的好地方,再关起门来和你们玩游戏,和你们干耗着。
想必以你们的实力,任何一支来进攻我的新基地,我都不会让你们如意的,更不会让你们好受的。
我也会好好地给你们上一堂思想政治课,用实际行动好好地教导你们一番,怎样韬光养晦,又怎样做一条堂堂正正的蛇,一条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蛇。
等到你们自相残杀到一定的程度,想必那个时候,已经山花烂漫了吧。
那遍地都是金灿灿油菜花的盛开时节,就是老子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也是猛虎下山,王师北定中原的大喜日子。
它们向阳而开,都是为我们尽情地呐喊助威,它们迎着风儿疯狂地劲舞着妖娆的身躯,正为我们这支王者之师欢歌践行。
等到我的大军平定了这座蛇窟,清除干净你们这些所有的反动势力,各种的臭鱼烂虾,我一定会将你们几位上将的头颅用绳子串联在一起,尤其是咱们亲爱的蛇王,任凭在咱们这一片广袤的蛇窟之中当足球一样的踢着玩耍。
任谁都可以过来尽情地踢上一脚,谁踢的更远,我不仅不会怪罪,还会好好地赏赐它们,无论是权力,物资,还是它们中意的各种母蛇。
毫无疑问,这位意气风发的领导者,他是个狠蛇,身上有股特殊的狠劲,刚才短短休息的五分钟时间,他遐想连篇,脑海里翻江倒海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这些个画面几乎都是让他愉悦的,也是丰收的喜悦场景。
他也是胜券在握,因为现实就在眼前,他是第一个到达此处的,到达大肥肉的近前,剩下的就是张开血盆大嘴巴,必然是手到擒来一口吞下的结果。
如果一切如他所想,一切如他所愿,或许这蛇窟的历史将会因他而改写,或许,还有更大的历史,大到无边无际,大到宇宙星辰,大到不敢想象,都会因他而改写。
但历史,真的那么容易改写吗?
这片战场的形势,真的会由此翻过新的篇章吗?
寂黑的夜,苍茫大地如此寂静,寒风肆虐犹如小刀割在软弱的身躯,眼见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横亘在眼前,波光微澜,根本就看不真切河面之下的影影绰绰。
这里,曾经是无数蛇类玩耍过的泳池,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不会陌生,更是故地重游,平添无数的亲切。
毕竟,这蛇窟之中,真正的水源之地并不是很多,但也绝对不止这么一条。
只要是水源,对于他们这些常年战斗的战蛇来说,无疑都是欢喜的,也是异常珍惜的,不仅可以洗去一身的尘土,更是可以徜徉其中,短暂地洗涤已经肮脏不堪的身体和灵魂。
因为常年嬉戏玩耍的缘故,这条河流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干净,因为它并不是真正的河流。
因为地势相对低洼,只是自然界的雨水暂存之处,自然是一汪接近于死水的那种,也几乎不会太大的流动,只是在风向的作用之下,偶尔泛起还不算太细小的浪花。
在一道纪律严明的手势之下,所有战蛇令行禁止,它们停止了短暂的休息,它们齐刷刷地起身。
它们的精神面貌相比于之前更加的饱满,个个都是斗志昂扬,如先前的领导者一般,目光深沉远远地瞧着远方黑暗的方向。
它们眼睛里露出的,清一色都是猩红而贪婪的目光。
它们无需再次的动员,因为这样的动员早已经千百次的发生,每次战役的伊始,它们就已经明确了目标,也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这种果敢的战斗风格,也是它们能够从小至大快速成长的重要原因。
相比于另外两支队伍,它们虽然相对弱小,但纪律或许更加的严明,尤其是身处即将战斗的特殊时刻,每一个都是眼里冒出渴望的光芒,每一条战蛇,此刻也都是再没有任何的杂念,远不同于他们平常时候的乱哄哄,尤其是利益分配不均时候的大吵大闹,大打出手。
或许,它们都是性情之蛇,有一说一藏不住话,心里想着什么就必然要说出来,也是要去努力地践行。
此时此地,一切的言语都是空洞的,乏味的,只有坚定不移的手势,蕴含着无尽的杀气,只有训练有素的口哨之音才是最有说服力的冲锋号角,而无数黑黝黝的战蛇,它们群情激昂,却是纪律分明地雅雀无声,已经争先恐后地跳进这条母亲般的河流。
这是铁的纪律,也是长期以来的血性熏陶才能培养而成的战术素养,历经无数次战斗才能到达此等境界,不仅是令行禁止,绝对的忠诚,更是绝对的服从,尤其是这冲锋号角已经已经通过口哨的方式吹响的时候。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这条河流相比于以往,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了。
谁也不知道是多了一点什么,还是少了一点什么?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却又是说不上来。
唯一的感觉,这里的河水相比于以往更加的浑浊,也是更加的粘稠,更是多了一点点奇怪的味道。
有点腥,好像还有点小臭的那种,至于是什么种类的臭,却是一下子说不上来。
似粪便,又似尸体腐烂的味道。
或许,也是大军经过共渡小河异常拥挤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