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确实亲手结束了老人的生命。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孤独笼罩着自己,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小屋内的寂静。薛澜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进屋内,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她站在门口,目光复杂地看着薛澜和倒在地上的老人,脸上没有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反而露出温柔的目光。
“小澜,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薛兰的声音温煦甜美,如同春天的风。
薛澜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无法解释这一切,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姐姐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孤独而无助地蜷缩在角落里。
然而。
白裙女人见状,缓缓走到薛澜身边蹲下身来。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薛澜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和力量。“薛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你都说出来,只要说出来,就会好受很多的。”她的声音依旧很温柔。
薛澜抬起头看着女人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泪水再次涌出了眼眶。他哽咽着说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喝了一点点酒……然后……然后他就摸我……他说……他说要帮我……但是……”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地说不下去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女人闻言眉头一紧,他明白薛澜此刻正处于极度的恐惧和混乱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温柔地说道:“薛澜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这一切好吗?”
薛澜闻言微微点头但他的身体依然颤抖不已。
女人见状也不再多问只是紧紧地握住薛澜的手试图传递给他一些温暖和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屋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薛澜和女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各自思考着自己的心事。薛澜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与老人相处的画面以及那个恐怖的夜晚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看到这一幕的叶景,心头沉重不已。
虽然他也看的到那个女人,但他知道,那个女人是幻觉。
是薛澜为了保护自己的大脑,催生出来幻觉人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小屋内的宁静。
女人眉头一皱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几个身穿官服的捕快正站在门口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开门!我们是捕快!”其中一个捕快大声喊道。
薛澜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不能逃避。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捕快们见状立刻冲进了屋内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人以及坐在一旁的薛澜时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捕快问道。
“是他……是他杀了老人……”一个捕快指着薛澜说道。
薛澜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他抬头看向捕快们眼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避了只能接受命运的审判。
捕快们见状立刻上前将薛澜控制住并准备带他离开。女人见状连忙上前拉住薛澜的手他看向薛澜的眼中充满了关切和不舍。
“薛澜……你要坚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她低声说道。
薛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向女人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他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还有人在乎他、关心他。
他紧紧握住女人的手然后缓缓地松开了。
“好的,姐姐,别担心,我会出来的。”
薛澜重重地点头。
众捕快一愣,这个家伙自言自语什么?
捕快们也没多问。
他们要有人报案,所以过来的。
薛澜回头看向温柔的女人。
他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不舍、却更多的是坚定。
薛澜被捕快们押送出小屋时,夜幕已深,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场悲剧添上了几分凄清。
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疼痛而无力。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
而在道路的两边,早就站满了村民。
还有欺负他的那些人。
一个个看向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哎哟,这不是那个孽障薛澜吗?真是报应不爽啊!”一位大婶尖酸刻薄地喊道,她的眼神里满是嫌恶,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
“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整天游手好闲,克死自己不说,还跟那老头儿不清不楚的,这下好了,直接把人给害了!”一个青年男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言语间满是幸灾乐祸。
“真是家门不幸,我们村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类!简直就是给祖宗丢脸!”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摇头叹息,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更有甚者,几个平日里就欺负薛澜的恶霸,此刻更是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哈哈哈,看看这小子,平时嚣张得很,现在还不是成了阶下囚?活该!”他们边说边推搡着,仿佛薛澜的落魄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而那些曾和老人关系不错的村民,更是情绪激动,纷纷指责薛澜:“那老人多慈祥啊,对我们这些后辈都是和蔼可亲的,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真是丧心病狂,连老人都不放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孩子们也被这氛围感染,有的吓得躲在大人身后,有的则好奇地探出头来,用稚嫩的声音跟着大人们重复着“坏人”、“杀人犯”的字眼,却不知这简单的几个字对薛澜来说,是何等的沉重与残忍。
在这无尽的指责与谩骂声中,薛澜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痛得无法呼吸。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被偏见和谣言充斥的村庄里,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对他关上了门。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似乎能穿透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