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袖扣......为什么不亲自还给我？”他目光幽幽地望着她，突然问。
    林静装傻：“我不知道那是您的，所以就交给苏经理了。据说苏经理放在了财务的保险柜里，您放心吧！”
    成年男女喜欢心知肚明的撒谎，
    因为这样的“你来我往”，不失情趣。
    “那天我来l工厂的那天，来了项目一部，听说你刚好去了厕所？是......要故意避开我吗？”
    他一提到这事，林静就觉得丢脸。
    她虽然有些儿“怕”他，但不至于会临场“尿遁”，于是说道：“到底是谁瞎传我去厕所的？我明明去了财务办公室递交发票去了。”
    “哦！”他又问，“那么我来给管理培训生颁奖的那天，为什么躲在笔记本后面，不敢露脸？”
    “既没有露脸，徐总因何会认得出是我？”林静反问她。
    徐致成被她呛到。
    但他有些喜欢她这么呛自己，就像看到一只猫对主人挠出利爪，虽然尖锐，却毫无威胁。
    反而有一种趣味。
    他在日常生活中并不一个有趣的人，父亲说他性格刻板、较真，但当他同林月打交道时，自然而然地会寻找一种趣味，为了这种趣味，他愿意在辩论中略退半步。
    他以为这是一种年龄差带来的包容倾向。
    并不知道，那其实是出于爱情的成分。
    林静也是后来才意识到，原来每次和徐致成交流后产生的“险胜”的爽快感，盖是因为他适当地向下在“兼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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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叫你.....林.....小月？”他转了个话题问她。
    “不，也有人喊我‘小月亮’呢！”
    “小月亮？”他笑了，“谁给你取的？”
    “石跃啊。”她笑嘻嘻地回答。
    “哦，他？以后......你别让那小子这么称呼你，嗯.......给同事取外号，是不文明的行为。”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对了......人家石跃同学和你打招呼......你那天怎么就‘嗯’.....这样。”林静模仿他那种风淡云轻地点头样子。
    “因为我不喜欢乱给同事取外号的人.......何况那小子一看就是‘自我’比较强大的人，像这样的小伙子从小生活富裕，周围人给的肯定比较多，所以他们的自信心不会因为一个‘嗯’字而破坏的。”
    “相反呢，很多生活在底层的人群，或者说暂时过得比较艰难的人群，尤其是女性，她们的‘自我’脆弱，自信心也不足，很容易会因为一次打击，情绪失控，造成不必要的自我怀疑。所以我通常对那样的人群会给予更多的鼓励。”
    林静以为富家子不懂人间疾苦，便都不辩人间冷暖，她想不到徐致成竟然有这样一套自己的理论。
    本以为那天他蹲下来捡垃圾给清洁工阿姨是一场颇具有表演意味的“政治作秀”，没想到只是他日常的做事风格而已。
    “那我呢？你是选择怎么对我的？”林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