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呼延坞主有事出去了,你来此作甚,跟我说也一样。”陈望负手看着下面的聂丰,轻松地道。
聂丰那只独眼放射出狠厉的光芒,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小子算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咳咳,聂兄此言差矣,您有何证据来此说是呼延堡拆掉的水坝?”陈望清了清嗓子,喊道。
聂丰大吼道:“不打自招啊!是不是你小子出的主意,拆毁了我们的水坝,待会儿攻下呼延堡,定将你绑去达溪河里淹死!”
“好啊,我看你能不能攻下呼延堡,尽管放马过来,哈哈哈…..”陈望仰天大笑道。
聂丰气得浑身发抖,一只眼睛充血,回头摆手道:“攻下呼延堡,所得财物、女人,不必上交,均为自己所有,给我上!”
聂家堡堡兵闻听两眼放光,嘴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抬着十几个云梯就向堡墙上冲了过来,后面众堡兵跟着蜂拥而上。
呼延珊把腰中的宝剑拔了出来,大声娇喝道:“大家准备迎敌!”
正在这时,只见陡坡下飞奔来两骑,一人敲着锣,一人大声喊道:“停止进攻,停止进攻。”
刺耳的锣声,让刚刚到堡墙下的聂家堡堡兵们戛然而止,大家纷纷向后看去。
只见有两名聂家堡的堡兵跃马奔上了陡坡,来到聂家五兄弟跟前,跳下马来,躬身施礼,气喘吁吁地道:“大公子,大事不好,呼延赫率人正在围攻我们聂家堡,并踏坏了许多农田,堡主令公子们速速回援!”
“什么?怎么可能?”虎背熊腰的聂家大公子转头看了看呼延堡上头,难以置信地道:“呼延赫攻咱们堡?他们怎会有如此兵力?”
聂丰催马过来,大声呵斥道:“你小子说的是真的?如果谎报我立刻宰了你!”
“句句是真,小人哪敢骗您,真是堡主派我俩来的!呼延赫气势嚣张,再不回去我们堡就保不住了!”堡兵急的满脸通红,擦着汗水道。
“收兵,快收兵!”聂家大公子调转马头,高声下令道。
说罢,自己挥起马鞭,纵马向陡坡下奔驰而去。
聂家堡的堡兵们谁没有妻儿老小,一听堡里有危险,纷纷调转马头,跟在老大后面就跑。
聂丰看老大率先跑了,在后面暗暗骂道,也不商量商量就跑了,这个老大脑子总是一根筋,遇事惊慌无措,一心只想着他堡里那三个老婆和一堆孩子。
他心有不甘地看着堡墙上那一脸淡然的文弱少年,如果一对一相遇,他能把这小子撕个粉碎。
再看看他身旁美若天仙,不可方物的呼延珊,恨恨地拨转马头,跟着大队人马向陡坡下跑去。
奇迹发生了!
转眼间,三千多骑跑了个干干净净,卷起了漫天黄尘。
呼延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势汹汹的聂家堡人跑了!
甚至连云梯都扔在了堡墙下,来不及拿。
她惊喜之下,扑入了陈望的怀里,如果不是垛口,差点把猝不及防的陈望扑倒。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呜……”边说着,泪如雨下。
陈望手足无措,温香软玉入怀,他不得不拍了拍呼延珊苗条的腰肢,安慰道:“放心,放心,我不是说了,我安排了天兵天将,哈哈,哈哈哈……”
见呼延珊紧紧揽住了自己的脖子,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陈望只得在她耳边轻声道:“快去堡里安排酒菜,下午令尊、令兄他们回来,给大家庆功。”
“哦,哦,好,”呼延珊松开了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父亲和兄长多少人?”
“你看看有多少人,剩下的堡兵都在外面呢。”陈望手指堡墙上道。
呼延珊四下环顾,这才发现,堡墙上三三两两的堡兵,总共加起来不过三四十人,惊愕地道:“怎么这么点儿人?”
陈望点了点头道:“都在外面呢。”
呼延珊两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着急忙慌的连堡墙上有多少人都没看清,方才聂家堡的人攻城,那不就很快结束战斗了嘛。
“去吧,去吧,今晚是个高兴的夜晚。”陈望把她扶住,温言道。
呼延珊将信将疑地走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