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磊找到那个汉人,可惜已经被鞑子的箭,射中胸口,倒在了血泊里。鲜血还在从胸窝处,顺着箭支源源不断地流,流得地上凝成一大滩。
这种情况,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也已经无力回天,无法救活。 丁磊迅速用凝血剂阻止住他的血流,用神识唤醒他。
那人缓缓睁开眼,看到丁磊,露出了惨然笑容:“谢谢你,兄弟!……我快不行了,我是从这些鞑子手里逃出来的。还有好多百姓在他们手里。如果宁远城能救这些百姓就好了!”
“宁远城是谁的队伍?”
“是吴三桂将军……!”
“你别说话了,我来救你!”
“……谢谢你兄弟,……我……我好累……可惜我老婆孩子还在那些鞑子手里……!”实在是他流血太多,想活下去的意志太弱。说着话,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确实太累,一路的奔逃,耗光了所有体力。丁磊眼里一片模糊,心真的很疼。
摇了摇那人,他已经没有了反应。丁磊迅速将他放平,用银针控制住他微妙气息,从空间取出适合他的血浆,给他挂上。
血浆中,他加入了灵泉水和未来外伤愈合剂。看着血浆一滴滴进入他的动脉,丁磊又用银针封住一些穴位,轻轻地将那支没入他心脏的箭矢慢慢拔了出来,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半小时过去。那汉人终于奇迹般活了过来,他睁了开眼睛。丁磊才终于松了口气。
“兄弟!是你救了我,我还活着!咦!我的伤口呢?”那人见自己胸口的伤,居然消失不见,心中大感诧异。明明鞑子的箭矢射中了他的胸口……!
“我给你治好了!现在你和正常人一样!”
“你是神仙吗?为什么我的伤没有了?!”
“你不用奇怪,我不是神仙,只是医术厉害!你现在能走吗?”
“能!我感觉身体充满力量,谢谢你恩公!你为何要救我?其实死了可能是种解脱!”
“就冲你明知道我在前面,却还要舍命往旁边跑,救我的心思,就值得我救!你说你老婆孩子还在鞑子手里,是怎么回事?”
那人叹了口气:“我是从前面逃出来的,我的老婆孩子还在鞑子手里。想去宁远城看能不能找到救兵,那些鞑子只有几十人。”
“宁远城不一定会出兵,你带我去救他们吧!”
“……你一个人?鞑子可有好几十呢!”
“对!我一个人,看见前面没有,那些鞑子,都是被我一人,杀得杀,伤得伤……!”丁磊指了指远处还在地上挣扎翻滚的鞑子。
那人看向远处,只见那几个鞑子死的死,伤的伤成那样,心中颇为解气,狠狠往地上啐了口痰:“这些畜牲,也有今天,让他们如此活着,甚至是比死还难受,解气!恩公!我这就带你去救他们,即使是死,我也陪你!”……。
丁磊四下寻找,找到两匹在远处吃草的战马,与那汉人,一人一匹。
那人不会骑,牵着马,尴尬地落在丁磊后面。救人要紧,丁磊已经从那人脑海获取到那些鞑子和百姓的踪迹,只和他说了句,先去救人,就没再管他。
在此数里外,一处山脚下的村庄,有数十个鞑子,看押着一两百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百姓,百姓里有男有女。
丁磊催动马匹,向那个地方赶去。十几分钟后,就来到了那个村子的外围。隔着老远,就被鞑子发现。跑出两匹驮着鞑子的战马,向他包抄过来。
他们举着刀,一脸狰狞的笑,仿佛丁磊已是他们刀下魂。
也别怪他们如此嚣张,自从进入大明掠夺,就没有遇到过战斗力像样的明军。
也有明军大部队,对他们进攻,但只要他们骑马一冲,那些军队就如散沙潮水般退走。何况只是一个骑马的汉族百姓,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
这些鞑子,此次前来,一是要阻断山海关与明国朝廷的联系。二是要劫掠财务和抢人口充当奴隶或炮灰。
他们虽是先头斥候部队,人数不多,但凭借悍勇,不需大部队增援,就可以冲垮明军的数百,甚至数千人。所以就造成了他们的狂妄自大;以区区几十人,让他们有敢明目张胆,押着几百明国百姓从明军眼皮底下招摇过境的资本。
再有几个时辰,满洲大军,就会过来,他们将这些明人往大部队一交,就又可以去打新草谷。
想想昨晚那些明国女人在身下的挣扎,就不由心头火热。可惜那些女人太过刚烈,都选择了自尽。现在这些掳掠来的青壮里,已经没有一个好看的明人女子……。
见两头人型牲口向自己疾驰而来,丁磊从空间拿出一炳大锤,手里扣着四枚银针,迎了上去 。只有两米的距离,鞑子举刀就劈。丁磊轻松躲开,另外一个鞑子配合默契地随手又是一刀劈来,又被丁磊躲开。就在这电光火闪的一瞬,两个鞑子捂着自己双目惨叫出声,他们双眼已经被丁磊扎瞎。接着又是痛苦的两声惨叫传出,他们双腿被丁磊的大锤砸断,滚下了马背,重重跌落地下翻滚呻吟。
这一变化,顿时让看热闹的其他鞑子炸了锅,他们纷纷抽出刀来,向着丁磊扑去。丁磊嘴角略过一丝轻蔑的微笑,迎着那那些畜牲反扑过去。那些鞑子里,没有引起蝴蝶效应的人,丁磊可以放心砍杀。
只见四肢头颅血肉横飞,惨叫此起彼伏。那些明人百姓被这惨烈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但眼里却闪着兴奋明亮的光芒;这哪里是人啊,这哪里是以多欺少的追杀,分明是一场力量悬殊,一个人追着几十人的屠杀。
有鞑子见势不妙,就想逃走,想到在那个村子,自己亲生埋葬的百姓,丁磊怎么会放过他们。积压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下手已经再无顾及。顷刻就将这几十人砍杀殆尽。只剩下开始被射瞎了眼,砸断腿的两个鞑子,在地上痛苦挣扎。
还有几十匹活下来的战马,失去了主人,在原地徘徊。丁磊将鞑子身上,马背上的银两财物,全部收到了空间。
坐在马上,回头见到那些战战兢兢的百姓,高声喊道:“老乡们,你们自由了,赶快逃吧!”
听到丁磊的声音,所有百姓全都跪了下来,冲丁磊不断磕头。有人看到还没死的鞑子,抄起地上的石头,对着鞑子就是一顿猛砸,顿时让鞑子血肉模糊,惨叫戛然而止,死得不能再死。有人呜咽地哭出了声。引得其他人跟着大哭,那种失去亲人撕心裂肺的哭嚎,让丁磊很是难受。
“义士,感谢您的救命大恩,我们给您磕头了……!”一中年汉子的话语,几乎所有人,对着丁磊又是跪了下去 。
“大家请起!你们还是快走吧,再有几个时辰,鞑子的大军就会到,千万别走大路,抄小路。那边的那些马匹,你们谁会骑,就牵走吧……!”听到丁磊的话,就有人去牵那些战马。
“还有鞑子的身上可能有口粮,鞑子身上携带的所有东西,都是你们的。大家云一云,分一分。”在杀这些鞑子的时候,丁磊从空间拿了不少粮食,放入鞑子战马上和他们身上。
“不久前,有一个逃走的汉子,是谁的家属?”听到丁磊的声音,一个妇人牵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站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义士,那是我当家的,你可见过他。”
“他没事,在后面,追他的鞑子被我杀了!”
丁磊从一个汉子手里牵过一匹马交到她手里。又走到自己马前,从马上拖下两个口袋,里面是他从空间偷偷放入的两百多斤大米,一袋交给那个汉子,做为马的交换。汉子高高兴兴离开了。一袋放到放到马上,说道:“你男人是个有血性的爷们,为了救我,宁愿引开鞑子自己死,也绝不连累我。就冲这,这匹战马和马上的粮食就送给你们了!”
“这可使不得,恩公大侠,您救了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能要您的东西!”
“拿着吧!你们一家路上需要粮食,何况还有孩子!”
听丁磊如此说,他们确实很饥饿,但脑海里的传统道德又让妇人犹豫。
“妈!我饿……!”孩子看着马上那袋粮食,眼里尽是渴望,嘴角竟流出口水!
“如此就谢谢恩公大侠!……粮食我收下,战马您留给别人吧!”妇人跪了下来,要给丁磊磕头。丁磊忙让到一边。
“大嫂!您别给我磕头了,快起来!要不了多久,鞑子大部队就会来,你们还是快些走!没有马,一家逃不了的!”
妇人眼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她对丁磊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妇人抹了把眼泪,对着丁磊深施一礼。
这时,那个被丁磊救的汉人竟然骑着马,歪歪斜斜而来。人还没到,就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孩子她娘!你们还好吗……!”
他的救命恩人,单枪匹马来救他的亲人,让他心急如焚,急切下,竟学会了骑马!
“我们在这里!”妇人见自己男人平安归来,很是高兴!那人很快就到了近前。当听他老婆讲述事情经过,也要给丁磊磕头,被丁磊拦下。
“恩公!您打算去哪里?能留下姓名吗?”
“我暂时会去宁远城,咱们就此别过吧!我叫丁磊!日后如有缘我们会相见的。”丁磊学着古人的方式,拱了拱手与他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