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主宅的某处。
“茗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叶以晴心中紧张害怕,她们现在算是非法滞留,还是非法闯入?要是出了差错,又是她挨打。
上次花家年会的事情,当然瞒不过花知槿。
秦家、凌家虽然没有来讨说法,但家主一向不喜欢有人挑战她的权威,敢在年会闹事,必然要有人承担责任。
最后结局,花未茗无事发生,花倾穗被禁足写十万字悔过书和半年零花钱,只有她,是脱去上衣裸着背部,实打实挨了沾盐水的十鞭。
“不行!”花未茗想都没有就拒绝,她好不容易瞒过其他人,假装走了,实则又偷偷溜回来,就是想摸清凌逸尘在哪儿。
“茗小姐,凌家主说了,人还在阿斯卡利没回来。”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走了,他为什么还留在那里?!”她显然忘记,她昏迷不醒的准未婚夫还在那边的医院躺着。
“薛绵也没出现,他们两个一定是偷偷在一起做些什么!!”花未茗已经有些魔怔,她凭什么要把逸尘让给薛绵,就因为他们睡了一次?
本来带着叶以晴,再加上花倾穗的药,她就是想证明她也可以,可是人根本不出现。
面容隐藏在黑暗中,恰好遮住秦之柔眸中的轻视,在她看来,花未茗和薛绵半斤八两,凭什么她要给这种蠢人当保姆?
哦,因为她有个出色的姐姐。
“未茗,我看还是算了,不如改天拜访,悄悄留在别人家里,被发现,总归是理亏的,说不定还会引起凌家的反感。”
“你也不想,以后嫁进来,因为这件事,给他添麻烦吧?”
花未茗这才露出犹豫的神色。
秦之柔借着低头整理衣服的动作,眼角泄露一丝烦闷。
要是知道花未茗打着这种蠢主意,哪怕引起花知槿不满,她也不会在花未茗的哀求中,答应和她坐同一辆车回去。
她不就是觉得,她姐现在认为秦之柔比较靠谱,所以她和她一起,她姐会放松对她的警惕与看管,方便干坏事。
越想秦之柔越烦躁,要不是只剩花家一辆车,遮掩地停在侧门后的小路,她说什么,也要自己先走一步,免得沾上一身腥。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温柔一笑:“怎么样?未茗,我们悄悄走吧。”
“不……不,”花未茗像是底气有些不足,但还是舍不得无功而返,“我可是花家的小姐,我姐是花家的家主,他们不敢的。”
秦之柔收敛神色,不再劝告,只语气无奈:“唉,这,唉,我真是劝不了了。”
蠢死了,她可不想替蠢人买单,还是想想后续,她怎么干干净净摘出来。
同一时刻,已经布好阵的几个小组,大部分还在安静蛰伏。
小部分不耐烦地用队内无线电讨论:“k1,怎么还不攻进去?”
“别急,应该快了,给你八卦一下?”
“讲讲讲。”
“听说小六被路标和胖子干了,胖子还是抢人头的那个。”
“哈哈哈,真的?果然三流就是三流,把他配给间谍组队,一点不亏。”
“不会吧,听指挥官讲,路标就是个普通女孩,这么牛*?”
“还有更牛的,你知不知道?路标把胖子也干掉了。”
“我*,真的假的?!”
“虽然有运气成分,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就是,而且目标的苍鹰,还帮着路标干胖子呢,你就说这个关系,混不混乱?离不离谱?”
“666,这运气真的是逆天了。”
一道非三人小组内的声音响起:“这里是指挥官,k组k1是否能准确接收?”
k1马上收起玩笑的语气,认真回复:“k1已准确接收。”
“ok,k组这么闲,结束后,胖子那边的搜查就交给k组了。”
“……是,指挥官。”
躲在隐蔽处的指挥官,看着布局图,他们早就将凌家庄园,按比例划分为a—e区,每个区又分为五个方格,而这张图早就牢牢记在每个组员心中。
指挥官将频道调到全员:“各组注意,一,有计划外三名女性,绿衣白衣粉衣,潜藏在charlie four f3,以任务优先。”
f仅针对建筑物来说有意义,表层数。
即,方格c4内的建筑物第三层,有三名女性,可无视,不论死活。
“二,如遇见路标,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可判断是否有发展潜力,以上内容是否收到。”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非必要,不杀,甚至可以在合适的时机,发出邀请。
“k组收到。”
“g组收到。”
“t组收到。”
“z组收到。”
“q组收到。”
k组三人不敢再闲聊,静静倒计时。
五秒后,主宅灯光依次熄灭。
“q组,立即潜进charlie three f3,十点钟方向房间,避免备用电源启动,五分钟内搞定离开,向delta four移动。”
“t组,佯攻charlie three f2,待q组撤离后,向delta two移动。”
“g组,佯攻声响起后,向路标房间投掷催泪弹和闪光弹,向bravo three移动。”
“其余原地待命,若看见敌人踪迹,汇报。”
而在主宅内,突然遭遇停电的薛绵,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门口有人汇报,他去三楼检查电闸和备用电源。
下一刻,小腿上的长针被触碰。
做什么?瞎子拔她的针?!
这可要不得!
“家、家主,”薛绵颤颤巍巍从床上坐起来,阻止他的行动,欲哭无泪,“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也没必要对个手无寸铁的病人下手。”
“建议你边说,边拔掉手背上的针头。”黑暗中,凌疏墨的声线如同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磁性悦耳,丝毫不慌乱。
窗户被打破的声音,与薛绵问为什么的声音同时响起。
“闭上眼。”
她的脑袋,直接被凌疏墨手掌按进胸肌中缝。
薛绵身体一僵,实在是冲击巨大,这次胸肌是硬的?!
“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啦,啊,好痛,怎么一直流眼泪?!”
过于惊讶,导致薛绵忘记闭上眼,超强的白光闪过后,视线一片模糊不清,而且还不停眨眼流泪,想睁都睁不开。
不是吧,恐怖袭击,难道在凌家上演了?
没有摘掉绸带的凌疏墨,听见怀里咋咋呼呼的反应,薄唇勾了勾。
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输液管拔掉她的针头,像是在邀请人出门散步一样轻松惬意,偏偏声音性感撩人得要命。
“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