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杉苦恼的抓耳挠腮,他总感觉自己离真相只差一点点,可就是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一旁的华赫已经沉思了半天,在他的记忆中,这段剧情他记的还算清楚。
原剧情中北淼先是打伤了炘南,又突然开始构陷西钊,然后用张健代替炘南召唤炎龙铠甲,他自己也成为了团队领袖。
这个情节他到现在都想不通是为什么,北淼为什么要神经兮兮的在团队里摆弄权术,他要领袖的位置干什么?有什么直接目的吗?
那个先不提,把目光放到眼下,目前光影团队中美真和西钊是华赫的人,炘南是他的至交好友,坤中的铠甲都是华赫给他的,东杉也唯华赫马首是瞻。
不客气的说,整个光影团队都是华赫说了算,而华赫与乔奢费又另起了炉灶,虽说与没起一样,但名义上还是两个团队。
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北淼闹翻了天,顶多也只能争取到光影团队中行动与情报权的独立。
可这又有什么用?他们打不过异能兽的时候,分身乏术的时候,鞭长莫及的时候,不还得让华赫和乔奢费出面嘛。
总得来说,华赫和乔奢费就是两座大山,只要北淼扳不倒两座山,他就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要想扳倒这两座大山,目前的北淼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北淼仍然在不停的上蹿下跳,这又是为什么呢?北淼他到底图什么呀。
华赫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他真的很累,精神状态很不好,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
当华赫抬起头的时候,他发现美真和东杉都在沉思,也就没有打扰他们,强打精神继续坐在椅子上,坚持着等这场小型会议结束。
忽然,美真的手用力一拍桌子,顿时把华赫和东杉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美真?你是想到什么了吗?”华赫勉强微笑着问道。
“对啊,华赫,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按理来说,比较法应该运用在同等环境下,这样才能对比出差异,得出我们想要的结论。”
美真脸上带着微笑,可微笑中也透露着疲惫,她的话也让东杉得到了些启发,只是他的大脑也不算清醒,始终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所以呢?美真你别卖关子了,这跟我们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啊?”东杉急切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
美真起身从旁边拿来纸和笔,用笔在白纸上画了一条横线。
“你们看,这根线就代表了你们当时所处的环境,并且我估计你们应该是一直处于同一环境下。
因为西钊体内也有感冒病毒,也就是说那种毒气是早就存在的,而不是异能兽后面才吐出来的,不然西钊也不至于和坤中一样病倒。”
随后她又用笔在横线两侧各点了一个点,继续说道:
“最先接触异能兽的是北淼和西钊,他们一个被中招了,另一个却没有。”
接着美真再次把两个点画在了横线两侧,并把目光投向东杉。
“后来你们也先后抵达了现场,但是先到场的你完好无损,而坤中却中招了,那么问题来了,东杉,你为什么没事?”
“我?”
东杉这一声拖得很长,他用手指着自己解释道:“之前在面对岩石兽的时候,他喷出的高浓度一氧化碳让我视野受阻,导致封印失败。
后来我去找师傅,也就是虚拟训练室里的神山老人,他教了我一套清心屏气的口诀,可以把我体内和体外的气隔离开,这套口诀我也经常练习。
今天的战斗中,我在到达现场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等到怪兽做出喷吐的动作,我立刻就运转了口诀,所以我才好好的。”
“这就对了。”
美真再次一拍桌子,在横线两侧各画了一个圈,将两边的点圈在一起。
“既然你们处于同一环境,那么你们各自的条件也应该大致相同,现在就到了比出差异的时候了。
西钊和坤中都中招了,他们就不说了,而北淼和你都好好的,你没事是因为有心法能够隔绝内外,那北淼呢?他为什么也没事?”
美真话音落下,东杉的脑海中顿时炸开一道响雷,接着他便满脸兴奋的大喊了起来。
“对了!这就对了!全对上上了!”
华赫看着东杉如同癫狂的模样,感觉很莫名其妙,怎么就对上了?对上什么了?
“等等,东杉你说清楚点,别光顾着自己高兴,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呀。”
被华赫这么一提醒,东杉立刻回过神来,他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才笑容可掬的解释道:
“其实在看完西钊的体检报告后,我就有一种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一定是那种精心设计的,有预谋的那种。
刚才听美真这么一分析,我才算是回过味来了,北淼说不定也会跟我一样的口诀,毕竟我们都是一个师傅教的嘛。
如果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就有毒气,那么北淼一定是提前察觉到了,并且运转了口诀和呼吸法,但他却没有告诉西钊,这说明他就是故意的。
后来他面对同样会呼吸法,能坚持到战斗结束还没倒下的我,就开始大肆诋毁西钊,并蛊惑我,让我也怀疑西钊,这样就能误导我,以遮掩他的真正目的。
因为我是那场战斗除他之外,唯一的目击者,如果让我保持清醒,并回到基地,那么我迟早会找出真相,到时候北淼的计划就落空了。
现在我们推理出了大致的真相,只要我们无条件的相信西钊,北淼的阴谋也不攻自破,可我心里还是不太安生。
我实在想不明白,北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要抓权还是单纯的看西钊不顺眼?或者说……是有人故意利用他来离间我们?”
“什么?你是说北淼背叛了我们?他在帮影界的人做事?”
东杉说完,美真立刻惊出一身冷汗,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大胆且荒谬的结论,可华赫却想到了些其他的事,那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