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袁熙、袁谭三兄弟站在汪洋之中。
周围是他们曾经熟悉的军营,如今却已变成了水乡泽国。
士兵们在水中挣扎着,有的抱着浮木,有的几人相互扶持,有的则是在无助地嘶吼着。
惊恐与无助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袁谭怒吼着,他的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找一个发泄的对象,“许攸,我曰你姥姥!定是许攸那老贼,出卖了我们!”
袁熙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甘:“我们精心布置的计划,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许攸,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袁尚则面色阴沉地站在一旁,目光在四处逃命的士兵们身上游移。
他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这种挫败感转化为了对许攸的刻骨仇恨。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袁尚冷冷地开口道,“我们应该先想办法活下去,然后再找那老贼算账!”
“我就说过!”袁谭怒吼道:“许攸就是不怀好意!你们俩,谁听过我的话?啊?事到如今,全赖你们两个!”
“赖你!”
“就赖你!”
“赖你!赖你!搁到锅里煮熟了还是赖你!”
......
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废弃物和破损的营帐,原本整齐的军营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藉与破败。
士兵们的呼救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与风声、水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凄惨的画卷。
就在袁家三兄弟相互指责、愤怒无助之际!
远方水面上忽然扬起一片浪花,伴随着激昂的战鼓声和呐喊声,一艘艘战船破浪而来。
船头站立一人,身形魁梧,面容刚毅,正是刘骁麾下的大将典韦。
“袁家小儿,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典韦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随着典韦的喝声,五千精锐士卒如同出笼的猛虎,驾着两百艘战船冲向袁家军营。
他们手持长矛,腰背弓箭,身披铠甲,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袁家军此时不用打,已然溃不成军,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更是惊慌失措。
有的士兵试图抵挡,但他们的武器和斗志,都已在洪水中消磨殆尽,根本无法与典韦的精兵相抗衡。
典韦身先士卒,挥舞着双戟,如同战神降世。
他的双戟在空中划出两道寒光,每一次挥舞,都有袁家士兵倒下。
他的身后,士卒们如同潮水般涌来,将袁家军淹没在铁蹄之下。
袁家三兄弟带着残兵败将在水中挣扎,而典韦率领的战船已经逼近。
他们的战船在水面上排开,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阻断了袁军的退路。
典韦站在船头,目光如炬。
他高举手中的大旗,猛然一挥,麾下士卒顿时齐声呐喊!
震天的战鼓声和呐喊声在水面上回荡,仿佛要将天地都震得颤抖。
紧接着,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般从典韦军队的战船上倾泻而下。
这些箭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射向泡在水中的袁家士兵。
由于袁军士兵都泡在水里,行动迟缓,别说盾牌了,连盔甲都没有!
根本无法有效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箭雨。
箭矢穿透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每一支箭都带走了一个生命。
袁家士兵纷纷中箭,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水面上顿时被鲜血染红,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典韦的士卒们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继续放箭,肆意收割着袁军士兵的生命。
每一支箭矢的射出,都代表着袁军的一个士兵倒下。
水面上漂浮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水面,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袁家三兄弟目睹了这一幕,心如刀绞。
他们想要组织士兵进行反击,但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和强大的敌军,他们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的愤怒和悲痛无法言喻。
“大哥,二哥,我们分散逃命吧。”袁尚提议道,“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都会死在这里。”
“不行!”袁谭断然拒绝,“我们三兄弟要生死与共,怎能各自逃命?”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袁熙也赞同袁尚的提议,“我们先各自寻找生路,日后再图复仇不迟。”
袁谭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三日后在漳水下游的渡口集合,无论生死,都要相见!”
三人相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坚定与决心。
然后,他们分头行动,各自带领着一些士兵向不同的方向逃去。
袁尚跳上了一艘残存的小船,带着几名亲兵顺水而下。
他们奋力划桨,试图逃离这片水乡泽国。
沿途,他们看到了许多在水中挣扎的士兵,有的已经力竭淹死,有的则抱着浮木呼救。
袁尚心中一阵悲痛,但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停下,只有活下去,才能为这些死去的士兵报仇。
袁熙则选择了一片高地,带领着士兵们向山上转移。
他们艰难地攀爬着,不时有人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
但袁熙没有放弃,他鼓励着士兵们,一步一步地向着山顶前进。
而袁谭则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寻找着可以逃生的出路。
他们穿过淹没的军营,跨过漂浮的尸体,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典韦并未下令追杀袁家兄弟,而是屹立在船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溃散的袁军。
他高举手中的大戟,浑厚的声音在水面上回荡:“投降者,不杀!”
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混乱的战场上空炸响,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袁家士兵们原本已陷入绝望,听到这喊声,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们纷纷停下逃命的脚步,转身向典韦的军队投去乞求的目光。
一些士兵开始尝试着举起手中的武器,表示投降。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典韦的战船,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引来杀身之祸。
然而,典韦和他的士卒们并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而是以宽容的姿态接纳了这些投降的士兵。
水面上,风渐渐停歇,波涛也变得平缓了许多。
投降的袁家士兵们被集中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
而典韦则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地望着他们,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不久,投降的士兵们被安排登上战船,他们将被带回刘骁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