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楚溟习得圣教禁法——魔心渡,并且将其练至第九重“天魔化生”的境界。
而楚溟在“魔心渡”的影响下,心智与性格都发生了转变,月神天眼的第三只眼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才觉醒而出!
它代表着鸿蒙初开之时,琼宇之中最原始的毁灭之力!
楚溟是在经历了无数痛苦与绝望之后,又在魔心渡的影响之下才将其觉醒。而林澈又是为何能觉醒了其一丝力量?
虽然那只是第三只眼万分之一的能量,但如今的林澈却根本无法驾驭,甚至很有可能被其影响心智,从而生性大变。
想当初楚溟可是付出了很大代价才战胜自己的心魔,否则他也会成为心中只有杀戮的恶魔!
而眼前的林澈,显然已经有了一丝这样的苗头。
聂无双望着一身气势淡漠的林澈,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会放弃昔日挚友的儿子,当年如果不是楚溟,他也不会活到现在,更不会一身修为被废之后还能以大毅力重新修炼回来。
“大叔,我苦练了三天近身搏斗的功夫,我们来练练?”林澈一脸得意道。
聂无双淡然一笑,“随时奉陪。”
三天来林澈将柒彦传他的拳脚功夫融会贯通,并且还着重修炼了他的几门炼体功法。现在他只想知道,自己能否在聂无双手下撑上三招。
林澈气势一凝,这三天来他和柒彦可学到了不少东西,妖族对于近身拳脚地战斗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这次林澈依旧是率先出手,毫无花哨的一拳攻向聂无双面门,可这一拳却和三天之前的攻势截然不同。
仅仅是出手的一刹那,聂无双眼中便已闪过一丝惊疑,林澈的这一拳不仅拳势如天崩地裂,更是蕴含了几十种变招!
他冷哼一声,进步提膝顶起林澈的拳,后者却似乎早有准备,突然变招,身形猛然转身挪移,一招回马横擂直攻聂无双面门!
整套出招如同行云流水般连贯,即便是聂无双都不禁心中暗叹,这小子仅仅三天便可有如此进境?
聂无双下腰躲闪,同时一个飞燕凌空一脚蹬在穷追猛攻的林澈肩膀。
后者闷哼一声,以硬桥硬马的姿态生生扛住聂无双这一脚,正要再次攻去,却发现聂无双的一指已经点在了自己的咽喉之处!
“不过三天时间,你竟然有如此进境,真不愧是楚溟的儿子。”聂无双收回一指赞叹道。
“可惜还是撑不下三招。”林澈苦笑道。
忽然,他气势一凝,猛然间探出一掌偷袭攻向聂无双小腹。
“但我是不会放弃的!”。。。
直到日暮西山,林澈终于是爬不起来了。
“小子,还有四天时间。”聂无双丢下这句便出去了。
他躺在地上,望着夕阳将云朵染得姹紫嫣红。
原本以为自己的成长已经很快了,甚至在同龄人之中,除了羽师倩,没有谁比他林澈更强,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可眼下聂无双却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他仅仅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在完全不动用任何其他能力的情况下,自己居然连三招都接不下。
“小子,你用不着颓废,是这聂无双太强了。”柒彦安慰道。
“我没有颓废,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如果我能再强一点就好了。”林澈叹道。
“你已经很不错了,老夫在你这个年纪,可远远赶不上你。”柒彦感叹道。
“多谢前辈安慰我。”林澈微微一笑。
“嘿嘿,毕竟妖族的寿命长嘛,我十几岁时还啥都不会呢。”。。。
两天来,林澈不断地挑战聂无双,值得安慰的是如今的林澈每次都能恰好扛住他的第三招,只可惜每次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这两天来聂无双与他讲了不少事情,关于自己父亲楚溟当年的一些事,还有当今天下的局势。
他还告诉林澈,如果他有幸成为自己的徒弟,他会带着林澈去一处龙谷,在那里有机会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并练成真正的八荒擒龙诀!
林澈对此倒是兴趣颇深,自从羽师倩走了之后,他的心仿佛失去了某种信念。
曾经的他有很多很多理想,有很多很多想去做的事。
他想仗剑荡尽世间魑魅魍魉,他想在这乱世之中执一人之手,赌书舞剑,相偎斜阳。
他想解除和暮雪的误会,他想弄清自己师傅利用自己的真正缘由,他还想见到自己的父亲楚溟,问问他自己的母亲去了哪?
后来,他只想和那个孤冷清傲的女人在一起,哪怕是亡命天涯,他也觉得充实而快乐。
可终究,她还是那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次,他不会再原谅她,也不会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现在他只想变强,想看看真正的武道,去完成除却羽师倩之外的一个个理想。。。
风月楼最豪华的顶楼包厢,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珍馐美酒令人目不暇接。
“喝!”步念风举起酒杯豪爽道。
林澈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旁边一位面容极为标致的少女连忙优雅地为其斟满美酒。
“这两天就要离开罪城了?”步念风询问道。
“嗯,两天之后便走,我要和聂前辈回凤来,我的朋友们还有他多年未见的女儿还在那里。”
“可惜,愚兄这边还有挺多琐事,不然一定陪你闯荡江湖!”步念风惋惜道。
“没事,等你忙完的。”
“兴许等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名震九霄大陆了。”步念风哈哈大笑道。
二人边吃边聊不亦乐乎,林澈与步念风本就算是生死之交,先有林澈在风月楼救他逃脱,后步念风两次陪林澈找天宫六剑奴去救羽师倩。
二人皆是重情重义之人,彼此言谈更是臭味相投,关系自然是越来越近。
接连十几杯美酒下肚,林澈的脸上都有些红意了。
步念风更是搂着他的肩膀说话都有些飘了。
“兄弟,那晚的事我后面也听说了,你根本不必如此当回事,一个女人而已,走就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