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同时视线望向着斜上方的吊灯,时不时看着身旁拿着蒙德马桑玩具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卡尔与凯瑟琳。
“嘎嘎嘎!!!”
浑身黑色羽毛的煤球从客厅的一处门口踏步了进来,后面跟着它的老婆以及一群正在换羽的小鸭子。
自从约翰离开弗朗什孔泰后煤球它老婆就开始下蛋并进入趴窝状态,过了半个月一群浑身湿漉漉的小鸭子破壳而出,在伯爵堡内仆人的细心照顾下,这些小鸭子顺利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看着这一群小鸭子,约翰不由得感叹煤球的基因真是强大,跟一只白色的母鸭生下来的小鸭子里大部分都是黑色绒毛居多,甚至还有一只小鸭子是纯黑的。
此时黑鸭煤球带着他的老婆和小鸭子们一起来到约翰的沙发旁,并缓缓地卧下。小鸭子们活泼可爱,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黑鸭煤球则安静地趴在沙发的边缘,偶尔用鸭嘴轻轻碰撞着孩子们。
约翰见状便伸出一根手指,故意在小鸭子面前勾了勾。立刻,一群好奇的小鸭子被这个动作吸引,摇摇摆摆地朝他走去,并用它们小小的喙拼命地朝约翰的手指啄去,发出一阵阵欢快的嘎嘎声。
就在约翰逗弄小鸭子时,玛蒂尔达轻盈地走了过来,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糕点,坐到了约翰旁边的沙发上。她拿起一块蓝莓派递到约翰嘴边,约翰细细品尝,蓝莓的酸甜味在他口中绽放,搭配着酥脆的饼皮,令人陶醉。
约翰转过头,目光满是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欣慰。他不由自主地称赞道:
“玛蒂尔达,这两年来,领地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真是多亏了你啊。”
玛蒂尔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谦逊。
“这些成就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她轻声说道:
“这都是官员们和治下百姓的共同努力。大家齐心协力,才能让领地更加美好。”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温暖的光影与温馨的交流相映成趣。约翰和玛蒂尔达相视而笑,心中默契如昔,仿佛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只要彼此携手共进,就可以克服难关。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一名卫兵忽然走进了客厅,面色严肃。他向约翰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
“大人,一名尤达的信使带来了雷吉纳里伯爵给玛蒂尔达夫人的信件。”
约翰微微一愣,随即专注地看向那位卫兵。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信封的表面光滑洁白,中央压有一枚红色的火漆印章,印章上正是雷吉纳里伯爵的纹章,鲜明而庄重,显示出信件的重要性。
约翰的心中略感紧张,他知道雷吉纳里伯爵向来是一位没重要的事就肯定不会写信的人。看着那枚印章,约翰对信件的内容心生好奇,但眼前他更关心的是玛蒂尔达的反应。他接过信封,轻轻将它递给了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这是给你的,亲爱的。”
玛蒂尔达轻轻撕开信封,神情愈加专注。随着信纸的展开,她的目光从一行行文字中穿梭,逐渐凝聚成了严峻的事实。她的眉头开始皱起,手指不由得紧握着信纸,似乎在为信中的内容感到震惊。
最终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情说道:
“我父亲的封君,也就是尤达帝国的皇帝路德维希,最近的表现十分反常。”
约翰见玛蒂尔达十分紧张便问道:
“发生了什么?”
玛蒂尔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除了无底线地扩大常备军外,他还开始暴力收回一些距离帝国较近的伯爵领地。”
“父亲的好友,萨克森伯爵原本同意皇帝收回他的领地,但因为他要求将自己的土地分给领地的农民,遭到了路德维希的拒绝。”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透着无奈与悲伤:
“于是,萨克森伯爵拒绝服从皇帝的命令。路德维希随即以叛乱的罪名,命令军队占领了萨克森伯爵的领地,并将他和他的全家绞死了。”
“然后……然后路德维希将伯爵领改为总督辖区,任命了一个自己亲信的总督。”
玛蒂尔达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无奈。
“有消息说,在他的统治下,农民们承担着沉重的赋税,甚至出现了大量农民饥饿而死的情况。”
约翰的眉头紧锁,心中感受到一股急迫感。他意识到,按照路德维希目前的扩张速度,不出几年,他的岳父雷吉纳里伯爵的领地势必也将遭到吞并。这不仅关乎自己岳父的生命安全,尤达帝国在经过路德维希的整合下一步就是与其接壤的米特兰边境各个贵族的领地。
约翰声音沉重地问道:
“岳父打算怎么应对这一切?”
玛蒂尔达耸了耸肩,眼中闪烁着无奈:
“我父亲的领地位于尤达西部边境,暂时还未受到直接波及。不过,局势紧迫,尤达境内已经有大贵族开始准备起兵反抗了。”
约翰的心中掠过一丝担忧,便禁不住追问:
“岳父也准备参与其中吗?”
玛蒂尔达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力。
“他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局势的发展。毕竟局势复杂,贸然行动可能会引火烧身。”
约翰点了点头,心中暗流涌动。他原本计划趁着路德维希与叛乱贵族们厮杀时,借机出手占领与自己领地南边接壤的尤达领土。那片土地不仅富饶,还能够成为自己核心领地的缓冲部分。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考虑到路德维希不断膨胀的军事实力,冲动行事或许会导致无可挽回的后果。
“要不然联系一下之前与自己有交往的国王大公们,尤其是那些曾经被尤达帝国入侵过的国家。”
约翰谋划着,他明白光靠自己一个伯爵对抗一个极速扩张的帝国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与尤达的战争最终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