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被老鬼的腐朽圣界困住，而在虚无之内却是一些熟面孔。
    阿萨神域背后的禁忌巨人，精灵族的神只信仰元素古树。
    另外一道身影却是大荒天界关的生灵。
    【万源这家伙不出头了，她倒是聪明。苏丹肯定不会来，祂巴不得界海出现更多老鬼这种存在，祂才能快速吞噬生灵负面情绪壮大权柄。
    不过这个家伙竟然还活着？】
    虚无走来的身影总共有三道，除了阿萨神主那标志性的体型以外，元素古树的本体也从精灵神域赶来。
    七种神力组成的大道锁链在虚无摆动，古树每走一步枝杈上的树叶都会浮现许多生灵崇拜他的幻象。
    神力组成的神环笼罩他的身躯，庞大不可揣测的树冠仿佛藏着无穷世界，荆棘皇冠绽放着独属于他的光辉。
    陈阳注视到最后一位本源的时候，从心底里感知到威胁，因为对方的大道之力和他类似，甚至可以说，他的斩灭大道蜕变自对方。
    “真龙始祖，一代金龙。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在上一次永夜了。”
    真龙始祖龙躯金光璀璨，鳞甲划过虚无，斩断存在于虚无之内的规则之力。
    他是大荒真龙族的老古董，是证道本源的存在。
    金龙的出现同样引起老鬼的瞩目：“那些臭泥坑的烂泥鳅竟然还没有死绝？
    小家伙，你身上的血脉气息不怎么浓郁，是第几代真龙？”
    听到老鬼的话，结伴而来的阿萨和古树面面相觑。
    古树：【这家伙可真敢说！这头真龙应该是新纪元的第一代祖龙吧？】
    阿萨：【是的，他成道的时间要超过我，你应该有一点印象，第一纪元永夜的时候，你不是出手了吗？
    他就是那条证道金龙，真龙族的活化石。】
    古树：【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感觉他身上的气息那么熟悉，原来是那一头，他们真龙长的都差不多，谁能分出来？】
    阿萨：【……算了，我们看戏……】
    真龙多么高傲，他岂会忍受其他生灵的挑衅，何况老鬼这话不是挑衅，而是贬低。
    从他的血脉根源贬低他们真龙一族！
    真龙始祖：“哼！我从你身上感知到多种圣族血脉，你应该就是我族传说中那个吞噬始祖，号称吞噬万灵血走上至高唯一的初代相柳。”
    陈阳、古树、阿萨：【？】
    【这家伙竟然没发火？】
    【嘶~还真是圣族中的老古董！】
    【吞噬始祖？初代相柳？】
    陈阳他们反应不一，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一代金龙竟然没有发火，这要是换成他们几个，那下场肯定不同。
    老鬼嘿嘿一笑：“龙族可真是没落了，就你这种血脉，在本尊那个时代可没资格开创一脉。
    一代真龙？呵呵！我呸！
    你应该是大恐怖时代之后出生的真龙，据我所知，那些祖龙都死在大恐怖时代了。
    你侥幸躲过去，应该也是因为实力低微，这才保住一条命。
    第一代？
    呵呵~我看是第十一代吧……”
    老鬼这一番话是彻底暴露出真龙族的情况，在场本源生灵就没有一个傻子，自然通过他说的话推断出许多事情。
    比如真龙族曾在古时代遭受重创，比如大恐怖时代是什么，比如老鬼的来历和大道。
    一代真龙对此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不过他的沉默也代表老鬼说的话八九不离十，真相往往隐藏在某些假象之中。
    “老鬼，你如何躲过大恐怖时代？为什么一直没有听说过你的存在？”
    真龙想知道大恐怖时代发生的事情，当初的圣族远比现在强势，那时候的圣族才是界海至高族群。
    哪里像如今，只能沉寂在一界之内，还隔三差五被某个无良剑修打秋风。
    可惜自大恐怖时代落幕，新纪元开启后，古时代的一切都被埋葬，哪怕是本源生灵都无法透过彼岸时间海看到过去。
    过去仿佛被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截断那条时光长河。不是没有生灵探查过，却在真灵坠入黑暗以后消失无踪，哪怕留在界海的不朽体也灰飞烟灭。
    自新纪元第一个时代开始，古时代长河便成了万灵禁忌，无人敢轻易窥探。
    这一点在场本源都一清二楚，不止是一代真龙想知道，他们同样想知道大恐怖时代发生过什么。
    对于一代真龙的提问老鬼只是沉默，他对此不想谈论，因为他觉得真龙不配问这个问题。
    “若是那些祖龙问我，我自然会告诉他们。
    你们？
    呵呵~你们算哪根葱？也配问老祖问题？’”
    老鬼嘿嘿一笑，九个头颅同时舔了舔舌头，目光注视所有本源生灵，在他眼里这都是送上门的食物，而且比陈阳化身要香。
    就算吃下去一界人族，他也只会觉得饿。
    “你们能从本尊手里活下去，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
    现在！
    开饭！”
    老鬼早就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情，腐朽圣界向三位本源生灵所在蔓延，他要用圣界围困他们。
    “哼！”
    三位本源齐齐冷哼。
    一代真龙：“可笑！以为我们是剑尊化身吗？给我破！”
    古树：“我说你有罪！”
    阿萨：“万物皆可破，唯有力量永恒！”
    腐朽圣界围困的陈阳化身：【感觉有被冒犯。】
    【算了，先看戏。找机会坑死这老鬼，要是能谋夺一份本源之力也好。】
    陈阳打什么主意，其他生灵就打的什么主意。从他算计老骨头的时候，就感知到若有若无的注视感。
    那时候陈阳就推测有本源在注视他，直到老鬼复苏，他才从真灵海彼岸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印记。
    只是他没想到其中还有一代金龙。
    老鬼以一己之力跟三位本源生灵争斗，他们全都是真身降临，陈阳根本不能靠近。
    “化身还是太弱了，只能策应他们了。”
    陈阳躲在远处虚无斩出一道道剑光，战场中心却是四尊庞然大物的对抗。
    九头怪物搏杀之中透着腐朽气息，每一次的突然袭击都会让其他本源生灵退避，他们都不敢正面触碰那气息。
    陈阳对此自然一清二楚，那腐朽气息不仅会污浊真灵，还能吞噬其他生灵的大道之力壮大自身。
    别看老鬼一对三，实际上却是一打三，当然也跟古树他们没有全力出手有关。
    陈阳只能出言提醒，心里却是想让他们打激烈一些，不激烈他没办法下暗手偷袭老鬼。
    “都别藏着掖着了，他的大道之力越打越强，你们再观望下去我们都得死。
    我死不要紧，只是个化身，最多他吞噬我的本源之力，变得更强大。
    你们可是本体降临，万一被他抓住，这一世大道之力可就没了！”
    陈阳还在拱火。
    阿萨、古树、金龙：“滚！”
    老鬼：“嘿嘿嘿~”
    虚无之内大道崩碎，规则不存。
    本源生灵之间的战斗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