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李弘文就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巴图。
“吃过早饭了吗?”
就像已经认识很久一样,李弘文非常自然的一边问着一边让巴图进了院子。
“来的路上垫了一口!”
“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了,文哥,你自己吃就好。”
“行,那就不跟你客气了,要是饿的话你就自己拿。”
李弘文也没有跟巴图太客气,既然巴图说吃过不吃以后就自顾自的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而巴图坐在一边静静的也没有说话。
其实昨天李弘文走的时候,并没有说真的就那么放心巴图,他并没有立马把纸鹤给带走,而是让纸鹤一直盯着巴图到晚上。
这使得他走了以后巴图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整体来说,他对巴图后续的反应还是满意的,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没有说一句他不好的话,甚至还想着去帮他收买拉拢一下村里的那些朋友。
“我有一个事或者说两个事,需要你帮我做一下,京城的黑市你熟不熟?”
“还行,京城除了南城那边我去的少以外,东城西城还有北边这一片我都特别熟。”
“我需要你去这些黑市里头帮我找两种东西,一个是石头材质的,它有可能是珠子形状,也有可能是其他形状,这种石头材质特别的硬,而且特别的沉,要比普通石头更沉,上面还会有一些像是人为画上去的规则图案。
怎么辨认这个石头是不是我要的,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它的重量,如果说拳头大的一块石头能够有个一两斤,那么这个石头最少得有个十斤左右,所以重量是它最好的辨别方式。
如果在黑市找到这样的石头,不管对方出什么价,你都想办法把它买下来,最好是能够打听出这个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第二个东西就比较简单了,你去帮我先淘换一些特征明显的瓷器,不一定要整的,碎片都行,不过有一点就是这个瓷器要有些年头的,不能是这几十年的瓷器,最好是明清再往前的那些年代的瓷器。”
吃完饭把碗洗完,李弘文端了一些水果进来,分了巴图一些,然后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对巴图道。
其实让巴图做的这个事情,最主要的就是第一项,虽然说他让白晨曦帮着去找这种材质的石头去了,但是白晨曦毕竟只是帮忙,有的没的看一眼,并不能完全尽心的去专门找,这个巴图就不一样了,可以专门去找。
至于让巴图找的碎片瓷器这类,则是为了能够与他获得的辨别瓷器古董的知识进行对照。
因为从之前获得的记忆当中,他可以明显的知道,两个世界不是相同的,所以他不能确定这些知识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完全通用。
他需要对照参考一下。
“没问题,我这两天就去黑市里头帮文哥你去找找,您说的那个石头材质的东西我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但瓷器我还真有认识的人,知道他手里有不少这种东西,我可以去他那里按底价帮文哥买回来。”
巴图来之前还以为李弘文要给他安排什么特别难的事情了,没想到只是去黑市里头帮忙找找东西,买买东西,这对他来说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他没事的时候也会去黑市里头转悠,时不时的也会做一些倒买倒卖的事情,毕竟也不可能光指着杨援朝那边给他安排活,私底下他跟手底下那些人也自己做一些买卖挣点钱。
所以第一项他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但是第二项买瓷器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就是手拿把攥的,甚至他手底下还有一个人之前专门倒卖过这种瓷片。
“那行,这是一百块钱,你先拿着,算作你买这些东西的经费。”
“好的,文哥,我保证给你拿最低的价格买这些瓷器回来。”
巴图也没有客气,直接接过钱就揣进了兜里。
“对了文哥,我手底下那些人要不要带过来跟您见个面,认识认识?”
巴图在京城不是单打独斗的,手里面也有十多个兄弟,如今自己归了李弘文门下,他就想着把手底下这些人也带过来,让李弘文见一见。
“可以,你定时间定地点,到时候我过去就行。”
这个李弘文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他也想看看巴图手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上次见的时候,大晚上的只见到了几个人,而且因为那些人是堵自己的,语气各方面都不是太让人满意,所以他需要看一看这些人到底品行如何。
聊完正事巴图就离开了,李弘文第一次交给他事情做,他觉得必须要办得漂漂亮亮的,所以拿着钱直接就去找之前倒卖瓷片的那个手下去了。
与昨天一样,李弘文在巴图离开以后,就把纸鹤派出去盯着巴图了。
一百块钱在这个时代不算是小钱了,而且李弘文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要买贵的便宜的要买什么样的东西,所有的定价都掌握在巴图手里,他需要知道巴图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会怎么做!
是真的去寻找最低价还是说想方设法中饱私囊,然后给自己报一个看似合理的价格。
但是巴图并不知道李弘文还有办法能监视到自己,拿着钱离开以后他真的对李弘文还是挺钦佩的,昨天就掏出三十块钱让他请兄弟们吃饭,今天又直接掏一百块钱给他,让他去买东西,这种大气与信任,让他觉得心里挺热乎的。
混社会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就是一个义气。
他觉得既然李弘文能够用人不疑,那么他也得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弘文,有个事儿可能需要麻烦你一下!”
巴图走后李弘文也出了门,他倒是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就是距离家不远的新街口的新华书店转了转,买了几本关于历代瓷器介绍,以及一些瓷器基础知识的书。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徐婉晴在家门口等着他,看到他以后就过来有些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