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盛典最后一天。
    魔都。
    鹅厂。
    艾氪金一路小跑，来到葱蔻毕的办公室。
    激动道：
    “老板，呆小妹的排名降下去了！”
    “昨天晚上排名十二，现在已经掉到了第十七名。”
    “那次网管发声之后。”
    “很多观众冲到呆小妹直播间刷礼物。”
    “第一天礼物最多，但往后礼物一天比一天少。”
    “他们已经坚持不住了。”
    葱蔻毕似乎早有预料。
    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一笑。
    “呵呵。”
    “一群愚昧无知的刁民。”
    “以为靠着一腔热血，就能和鹅厂抗衡了吗？”
    “这种人，只要稍微煽动一下，就会傻乎乎的冲上前。”
    热度是会慢慢消退。
    哪怕开始时，再如何义愤填膺，如何大义凛然。
    这股热情都会消退。
    呆小妹从开始的年度盛典前五名。
    到后面。
    直播间观众越来越少，礼物越来越少。
    名次逐渐往下滑。
    直到彻底掉出前十的行列。
    这些都是必然的情况。
    葱蔻毕道：
    “现在还不能完全掉以轻心。”
    “没人知道呆小妹这个疯婆子，究竟打算做什么。”
    “万一她突然脑子抽筋，把全部的存款都用来刷礼物。”
    “还是得防。”
    “只有今天过去，才真正的安全。”
    艾氪金道：
    “明白！”
    “我一定盯紧呆小妹。”
    “就算她给自己刷礼物，也绝对不可能冲到前十。”
    “只能让我们多赚钱罢了。”
    葱蔻毕转过身。
    看着自己办公室的全景落地窗。
    在鹅厂大楼顶部。
    可以俯瞰整个魔都的景色。
    人在高处。
    心生傲意。
    仿佛执掌天下，玩弄权柄。
    葱蔻毕淡淡道：
    “自从楚生进入后。”
    “我们鹅厂在游戏领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对手。”
    “这就是鹅厂的实力！”
    艾氪金谄媚道：
    “这都离不开老板您英明的领导。”
    砰——
    葱蔻毕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技术人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连敲门都忘了敲。
    “老老老老板，大事不好了！！！”
    葱蔻毕和艾氪金心里同时一紧。
    在年度盛典，这个如此重要的时刻。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触动着他们的神经。
    葱蔻毕连忙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呆小妹开始刷礼物冲榜了？”
    这名新入职的技术员工摇摇头，满脸惊恐道：
    “我们的系统，可能被黑客入侵了！”
    葱蔻毕瞳孔猛的一颤。
    这么多年来。
    鹅厂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
    作为龙国最大的互联网公司。
    他们的安全系统，可是仅次于国家级别的网络安全系统。
    任何黑客都不可能黑入鹅厂系统。
    鹅厂更是每天拿出大批经费。
    用来招募顶尖技术人员和网络维护。
    互联网公司，一旦被黑客入侵。
    那将直接被斩断命脉。
    葱蔻毕瞳孔颤抖，道：
    “这，这怎么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有人入侵系统，你们不会防守吗？”
    新来的技术员工委屈道：
    “这些入侵非常离奇。”
    “我们根本检测不到任何病毒，但平台后台数据，却像抽风一样。”
    葱蔻毕发现一丝端倪。
    “怎么离奇了？”
    员工道：
    “就在十分钟前。”
    “全平台所有直播间热度下降。”
    “根本控制不住。”
    “一个停播许久而且还没签约的主播开播后，直播间人数暴涨。”
    “大量观众账户像是被病毒操控一样，全部流入那个直播间中。”
    葱蔻毕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问道：
    “有多少账户检测出异常？”
    “大概……超过一百万！”
    “他们都是活跃观众，但现在却如同人机一般。”
    “全部流入一个直播间，刷着重复的弹幕。”
    “这只有买人机水军，刷直播数据的时候会看到。”
    艾氪金震惊道：
    “什么？一百多万个账号出现问题？”
    “这踏马肯定是被黑客入侵了！”
    “老板，现在咋办？报警吗？”
    葱蔻毕心脏砰砰直跳。
    “完蛋了，这要是被黑客入侵。”
    “官方介入调查，那我们干的那点事，不全被查出来了吗？”
    报警？
    自己特么和罪犯没区别。
    那不是报警。
    那是自首！
    葱蔻毕连忙打开手机，点开斗鲨直播平台。
    并点击了搜索框。
    问道;
    “那个直播间的主播，叫什么名字？”
    新来的技术员工回想着，道：
    “好像叫……楚生！”
    “直播间同时观看人数超百万！”
    葱蔻毕手指停留在搜索框上。
    打出“chu”时。
    突然愣了一下。
    “什么？”
    “你说楚生？”
    “对啊，直播间暴涨一百万人，这根本不正常！”
    葱蔻毕松了口气。
    “楚生啊，那正常了。”
    “还好没被黑客入侵……”
    “这畜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等等？！！！”
    “啥玩意？”
    “楚生！！！！！”
    葱蔻毕突然反应过来。
    声音提高了好几个调。
    技术员工看老板的反应，道：
    “是…是啊，楚生。”
    “他是很厉害的黑客吗？”
    “那畜生比特么黑客都厉害！”
    葱蔻毕难以置信道。
    快速在搜索框里打出“楚生”两个字。
    跳转到楚生的直播间。
    画面中，竟然真的是楚生。
    他没心思去关注那超百万的人气。
    扑通一声。
    身体往后一倾。
    坐在了椅子上。
    恐惧到双眸失神。
    “这这…这怎么可能……”
    “楚生不是在监狱里吗？”
    “还有好几个月才能出来，这才一个多月，他怎么在直播？”
    艾氪金恐慌道：
    “老板咋办？”
    “这这这，这楚生突然出来了。”
    “完蛋了。”
    “这畜生怎么这么巧，刚好我们年度盛典最后一天出狱直播。”
    葱蔻毕呼吸急促。
    大脑缺氧，一阵头晕目眩。
    过了两三分钟，才缓过来。
    说话结巴。
    “不…不是这样的。”
    “楚，楚生肯定不是今天出狱！”
    “他踏马一定是早就出狱了，故意隐藏自己。”
    “呆小妹那踏马是烟雾弹！”
    “她是在吸引我们注意力。”
    “真正想要冲榜的人是楚生！”
    “我们都踏马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