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红着眼眶看着姜尚，“姜尚，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
    姜尚被赤瞳的这句话问的一愣，“你是我身边的友人啊。”
    赤瞳惨笑了一声，“友人......友人......也对，我为你经营赤月楼数十年，现在又帮你重建大荒州，都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赤瞳多谢人王给赤瞳的机会。”赤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再看姜尚，“人王大人，我知道了，龙鸣便留在此处吧......”
    姜尚再直男，赤瞳说话说到这种程度了，也反应过来了，姜尚笑了笑，“我说赤瞳，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咱们相识这么多年，我可从未见过你如此扭捏。”
    赤瞳摇摇头，“有些话，我是不能说的，还请人王大人见谅......”
    姜尚笑了笑，“那我把鸣海凤直接派去其他地方了，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他。”
    赤瞳没有说话，双眼有些无神，似乎体内的精气神都泄了。
    姜尚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了一些确定，“赤瞳，你身体不太舒服吗？感觉你面色不太好啊。”
    赤瞳摇摇头，“多谢人王大人关心，赤瞳并无大碍。”
    姜尚笑了笑，“我也累了，陪我去泡不死泉吧。”
    赤瞳一滞，看着姜尚，“赤瞳哪敢和人王大人共浴。”
    姜尚笑了笑，也不管她，直接拉起她撕裂虚空返回方寸山，一把把她丢进了不死泉中。
    赤瞳的肉身哪里对抗得过姜尚，瞬间就成了落汤鸡一般，浑身湿透，赤瞳支撑着自己，看着姜尚，“人王大人......”
    姜尚面无表情，“脱衣服。”
    赤瞳的神色复杂，有些犹豫。
    姜尚来到赤瞳身边，稍微一撕，咔地一声，赤瞳的上衣直接被姜尚撕碎，赤瞳没有反抗，只是咬着嘴唇轻闭双眼，似乎知道了姜尚想要干什么。
    然而姜尚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褪去上衣，坐在她身边，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怎么，我感觉你还有点期待会发生点什么事？”
    这句话，让赤瞳瞬间面红耳赤，赤瞳睁眼，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后退了两步，捂着自己的胸口在不死泉的另一边看着姜尚。
    赤瞳银牙一咬，“人王大人，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姜尚摇摇头，“不如，以后你跟着我吧。”这一次，姜尚倒是主动出击。
    赤瞳一愣，假装听不懂姜尚说什么，“赤瞳现在不就是跟随人王大人吗？”
    姜尚看着赤瞳，“我是说，你以后就做我的道侣吧。”
    赤瞳似乎想了想什么，轻轻摇头，“赤瞳不敢觊觎......”
    姜尚点点头，“是因为灵眸吧。”
    赤瞳有些犹豫，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姜尚一笑，站起身来，走向赤瞳。
    赤瞳心跳加速，看着姜尚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赶紧说，“姜尚，你要干什么？”
    姜尚走到赤瞳身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你是因为我，才如此生气的吗？你觉得，是我把你再次送给鸣海凤，让你很生气？”姜尚摇摇头，“鸣海凤是我麾下的人，你若想要，我便送给你，你若不愿，把他派出去就好了，而你如此生气，是因为......我没有把你当我的女人来对待，对吗？”
    赤瞳看着如此靠近自己的姜尚，上一次如此贴近，还是当年在北荒之地的小屋里，赤瞳以色诱勾引姜尚，“姜尚......我......有些话，我若是说出来了，你我都不会开心的。”
    姜尚点点头，径直坐了下来，“是因为灵眸吧。”
    赤瞳没有回答她，静静地坐在不死泉中，抱着自己的双膝。
    姜尚笑了笑，“还是说，我不应该帮助你，哪怕鸣海凤只是现在的一缕执念，我帮你见了他最后一面，不也不错嘛？”
    赤瞳的脸颊轻轻放在自己的双膝上，“你.....会嫌弃我吗？”
    姜尚笑了笑，“嫌弃你什么？经营赤月楼数十年，成为我中州最大的财源税收之一，还是嫌弃你在扶桑国的数十年，为我南宫家提供了不少情报信息，帮助念儿成功把扶桑国并入晋州？还是嫌弃你现在作为大荒州不死民，为我华夏重建这狼藉之地？”
    赤瞳神色微动，自己那些不堪的历史，姜尚只字未提，似乎在姜尚眼中，自己真的只有这些好的一面，“我的经历......你是知道的，被鸣海凤卖去妖妓馆，又被虫族抓去虫巢......”
    姜尚笑了笑，“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了，谁还没点黑历史了？”
    赤瞳被这句话逗笑了，“你才老妖精，你就没什么黑历史啊......”
    姜尚眉头微抬，“当年被无相阁追杀，躲在西疆虫谷十余年啊......苟活啊，想我堂堂人王，被几个元神修士追杀得屁滚尿流啊，那真是屁滚尿流，大黄，我和小九一路仓皇逃窜啊，从南海岸边一直逃到西疆虫谷，这还不算黑历史？”
    赤瞳又是一笑，“就这一个，跟我比还差点。”
    姜尚嘴角一扬，“啊？想我堂堂人王，在手下败将的面前，被人扇了一巴掌，这还不算啊？”
    赤瞳瞪了他一眼，“你皮糙肉厚，又不疼。”
    姜尚假意思考，“想我堂堂人王，当年被仙族下界之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当着我面杀了朱厌，又害灵眸死亡，这也不算？”
    赤瞳摇摇头，“这哪里算黑历史，对抗仙族还能不死，这是荣誉啊。”
    姜尚点点头，“那我在黑历史这块，确实比不过你......甘败下风！”
    赤瞳终于露出了难得地笑容，“你哄女孩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姜尚点点头，“没办法，身边女人太多了，练出来了。”
    赤瞳惨笑一声，“确实，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姜尚看了一眼赤瞳，“你我，也算是相识多年了，我说话也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做我的道侣吧，以后这华夏星，没有人再敢动你。”
    赤瞳红着眼，摇了摇头，拨弄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我......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姜尚伸出手臂，将赤瞳揽在怀里，赤瞳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流着泪。
    “我很感谢你，姜尚，真的。只是......一方面妹妹尚未化形，我不愿和你走得太近，更是我自己深知配不上你，你就别为难我了，你也说了，我们相识多年，在妹妹化形苏醒前，我们就保持现在的状态好吗？”赤瞳把头轻轻靠在姜尚肩膀上，似乎多少年来的委屈终于有了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休息一下。
    赤瞳轻轻抬头看着姜尚的侧脸，轻嗅着姜尚身上的味道，“我既为不死民，自然是应该好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有事让我忙起来，我也可以少想一些那些不堪的经历，只是......让我再静静吧。你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我一旦真的加入了你的道侣行列，那肯定不会是轻松的一件事，南宫家，东方家，想一想就头疼，我若是加入，是不是还得有一个什么北荒家？太累了......”
    姜尚点点头，“这一点你倒是看得很透彻，只是我再明确地跟你说一次，念儿是我女儿，不是我的道侣。“
    赤瞳轻笑一声，“女儿也好，道侣也罢，你们既无血缘关系，也无养育恩情，都是人家墨尚花把他们那帮孩子带大的，你最多算一个人家师傅，你倒好，几十年来不露几次脸，出来就说你是人家爹。换做是我，我也不答应。”
    姜尚苦笑一声，”罢了，不提念儿了，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以后别再乱跑了，虽然当下华夏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到来。”
    赤瞳点点头，抬眼看了一下姜尚，“不忙的话，陪我坐一会吧，就一会。”
    姜尚点点头，陪着赤瞳在不死泉内静静地看着天空。
    过了一些时辰，姜尚把赤瞳送回大荒州，直接告诉鸣海凤可以前去其他几块大陆自行发展，但是每三年要来方寸山汇报一次，否则姜尚就开始要全面追击鸣海凤了。
    鸣海凤点点头，这也是应该的，每三年汇报一次，跑不了。
    姜尚安排完鸣海凤的事情，直接去西疆虫谷下的小世界内寻找老赵。
    西疆虫谷的小世界，此时正由不死民军队攻伐第二层，这里正由大黄带队，屠灭炼虚后的渡劫期凶兽。
    大黄感受到姜尚的到来，直接尾巴都摇起来了，“大哥！”
    姜尚点点头，“老赵呢？”
    大黄笑了笑，“老赵实力强大，自己直接去第二层的封印处了。”
    姜尚一笑，“好，辛苦了，你们继续，我去找老赵。”
    大黄悲惨叹气，“我还以为大哥要来帮我们了呢......”
    姜尚找到老赵，说明了海外仙岛和炼器有关的事情后，老赵点点头，“这里的空间封印比较简单，也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强力的感觉，也罢，我就去那海外仙岛看看。”
    姜尚点头一笑，带着老赵前去海外仙岛中的那一处炼器碎片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