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超市,阿图尔走在第一位,随后是德维恩、珍妮、最后是摩根在后面警戒。超市是安全的,四人谨慎的查看了许久之后的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三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阿图尔知道摩根几人迟早有一天会对阿图尔的谨慎感到厌烦。
四人在超市内部搜寻起来,德维恩在门口警戒。
超市内部仿佛经过了洗劫,卫生纸就剩下了一卷,这还是阿图尔从货架底下找到的,食物剩下的更少了,尤其是罐头,只剩下几个狗粮罐头了,冷冻食品倒是还剩下不少,饮用水则是没有多少了,罐装饮料所剩无几,瓶装饮料也是没剩下多少,只有少量的大桶水没有惨遭毒手。生鲜也是没有多少人光顾,大量的水果被留在了货架上。人们都不是傻子,水果这种占背包空间还重量还沉而且容易腐败的食物肯定不是最重要的。相较之下一瓶复合维生素就显得性价比十足。
“不要把那些不重要的东西放进背包里,装一些可以即食的食物就可以了,优先选择糖果与巧克力,找一些金属球帮,和锁链,我想在柜台那应该能找到。切记拿上所有的塑料袋。垃圾袋也要。”
三人分开,阿图尔前往生活用品区找到了一些塑料桶,这些塑料桶像极了二战时期德国人的油桶,不得不说他们做的是真的好。这些桶都是空的,至于把这些桶买回去的人是用来装水还是装什么就不知道了。将这些塑料桶拿起放在了旁边的购物车里,阿图尔很想把这些水桶装满带回去,但是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阿图尔拖着购物车向着其他区域走去。他来到售卖餐具的地方,然后把散装的刀叉一股脑的全部装起来塞进了水桶里面,勺子甚至也没有放过。阿图尔又来到了卖文具的地方,他的目的可不是本子与笔什么的,他的目的是胶带和胶水,这些可是重要资源,目前以及以后他都没有太好的法子生产这种物资,所以这些胶带用一点少一点。他拖着车来到了柜台的位置,他的目标是电池,以及一些电子产品,要是有一个光伏电板就更好了,实在不行一个手摇发电机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阿图尔很清楚这个乡镇级别的小镇子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事实也不出阿图尔的所料。除了一些常见的电子产品以外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阿图尔拿走了所有的电子游戏机,收音机,手电筒,还拿走了所有的闹钟。
大概40分钟后几人集合,看着二人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阿图尔表示很无语。
“首先这些医疗物资没有多少用,只要一个小包就行了,最大的用处就是处理一些小伤口,大伤我们没法治、一旦被丧尸咬了那就更没必要治了。所以你带那么多医疗物资永远不会有用处,还不如把这些医疗物资放下等我们建立了医疗室后再来将其取走。”
“还有这些化妆品,拜托,我明白保持清洁对于免疫疾病来说很重要但是护发素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吧。”
“看看这是什么?防晒霜,吼吼,笑死我了。把这些放下吧,德维恩过来,你们把手上的东西放进后备箱里吧。”
“德维恩,你去拿几个棒球帽,如果有墨镜的话也带上。注意安全。”
阿图尔知道超市姑且是很安全的,现在超市的入口只有正门一个了,其余的都被上了锁从外界是打不开的。至于一些暗格,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搜寻了一遍,甚至冰箱都被开了一遍,所以阿图尔很放心德维恩一个人行动。
阿图尔一同将满满的塑料袋放进了后备箱,后备箱已经被堆满了,所以剩下的部分被装在了车顶,并用绳子捆紧。紧随其后的德维恩拿着几个棒球帽出来了。德维恩很聪明的没有拿阿图尔的那份。
考虑到车子已经被装满了,几人直接驱车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一样缓慢,阿图尔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清理一遍街道。但考虑到这庞大的工作量就放弃了。
回到庇护所时间已经来到了10点14分,再次出门也得等到午饭后,将车停到后门口,摩根三人开始搬运物资,得益于阿图尔的高瞻远瞩,所有的物资都用塑料袋装着,这极大的方便了物资的装卸。
阿图尔没有参与物资的装卸他还要处理那些被发动机声音吸引过来的丧尸。
长矛在超市楼顶的时候就报废了,上面粘染着黑色的血迹,阿图尔对此很是嫌弃,他甚至都不想将其削好打磨一下,于是那柄长矛就被丢弃在了楼顶。
阿图尔从车子后备箱掏出了金属球棒来到几只丧尸面前,在搬运物资的三人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观看起阿图尔的动作。
阿图尔先是对着一个丧尸当头一棒,丧尸踉跄了一下将头拧了过去,脚步只是踉跄了一下两下然后继续向着阿图尔走了过来。阿图尔用球棒对着丧尸的腿部敲去,咔嚓一声,丧尸的膝盖被打断,丧尸顿时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丧尸在地上仰起头,双手向着阿图尔伸着,想要从阿图尔的身上扯下一片血肉。阿图尔绕道他身后,踩住他的后背,双手抡起棒球棒,以高尔夫的标准姿势,手臂、腰、胯齐齐发力。丧尸的脖子与脑袋完成了分离,就像一个被投掷出去的铅球一样飞向了远处。
阿图尔放过脚下的那只丧尸转向其余的几只丧尸。以类似的手法将第二只丧尸放倒,这次的处决是棒球棒自上而下的挥动,在挥舞了数次后,丧尸的黑色血液溅的到处都是,丧尸的脑袋也变成一滩烂泥,根本分不清这摊烂泥里面分别是那些功能区。后面的丧尸也在不断的靠近,阿图尔放下手中的活,调整了呼吸,面对着第三只丧尸。同样的敲断了第三只丧尸的腿,这次他同样采取了自上而下的挥舞棒球棒,不过这次他是竖着挥舞的,右脚踩住丧尸的后背,丧尸趴在地上双手不断地舞动,不断的用手扒拉着阿图尔的鞋子和裤脚,但是阿图尔穿着的可是军用鞋,衣服也是特制的,是不可能会被丧尸挠破的。看着丧尸不断地挣扎,至少在阿图尔眼中丧尸的举动像是挣扎的一种,他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丝丝犹豫之情。伴随着丧尸低哑的怒吼,阿图尔的内心坚定了下来,左手控制棒球棍的方向,右手在棒球棍末端发力,势大力沉的一击自上而下。就如同一颗西瓜被扔在了地上。
第三只丧尸被解决了,这是被吸引过来的最后一只丧尸,其余的丧尸追着追着就迷失了方向,现在还在远处的街区呢。
阿图尔将棒球棍靠在后轮处加入了搬运工作。还特地将一个西瓜放在了桌子上,阿图尔不在乎所谓的不能请黑人吃西瓜的言论,因为他也很喜欢吃西瓜,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西瓜呢?
珍妮提前去厨房做饭去了,剩下的物资由阿图尔和摩根搬运。期间没有新来的丧尸的干扰,干活效率变得非常高。经过大约半小时的忙碌他们终于在毒辣的太阳烤干他们之前运完了所有的物资。
关上后备箱,上锁,关闭警报器。进入避难所,锁上门。一切安全。但他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物资只是简单的堆在了屋子里,他们还需要将物资分类储存,不过这些工作可以在晚上再做。
摩根和德维恩在餐桌旁休息,一整个上午的劳作使他们筋疲力尽,珍妮的情况看起来还好,依旧在厨房做着几人的午饭,有时候就是这样,生理上看起来男性的体力会更好,但是女性的意志会更加的坚韧,哪怕他们已经觉得劳累了,但是如果有家务活存在的话他们还是会拖着劳累的躯体继续干活。嗯,赞美女性。然后阿图尔开了一罐饮料来到二楼欣赏着外界的风景。没有过锅碗瓢盆的嘈杂声阿图尔的良心好受多了。
前门的街道上依旧有几只丧尸在远处游荡,之前被杀死的丧尸尸体,依旧躺在原地,他们是没法再次复活了。当然这也是正常的,如果那些人动了起来阿图尔就得在自己的脑门上来一发了。在前在远处的丧尸也靠近了一些,但是还不够靠近,他们依旧在漫无目的的游荡,如果丧尸在没有外界的干扰下漫无目的的游荡,那么他们应该呈现的是布朗运动,而且会自动填充进丧尸密度较低的的地区,目前而言这一结果却是符合,但是这样的速度是否过于缓慢了。
阿图尔此时很想爬到楼顶进行进一步的观察。说干就干,阿图尔从二楼窗户翻出,来到屋檐上,军用靴良好的抓地力使得他没有掉下去,顺着屋顶的斜面阿图尔成功的来到了屋顶的最高处,站在这里阿图尔瞬间就感受到了太阳的炙烤,阿图尔四下张望,街道还是哪个街道,除了前后两个街道以外阿图尔看不到其他的街区,想要看到更多,他还需要爬得更高。阿图尔无奈的快步跳下屋顶。
来到地面,观察了一下丧尸的反应见他们没有围上来的迹象阿图尔就返回了,摩根几人对于阿图尔从外面回来这件事有些以外单也只是意外,这是个不好的迹象,但是阿图尔知道自己的劝解并不能够起到实质性的作用,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你们的反应可不太妙,当然也没法怪你们,要是你们的反应过于偏激这时我的脑子上恐怕就镶嵌着一颗子弹了,但是你们一点警戒心都没有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你们要记住,现在是动乱的时期,人性迟早会因为物资的短缺而消失,你们要以最坏的打算看待一切的陌生人。在物资短缺的时候甚至要警戒身边的人。明白了吗?如果从外面进来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持枪的饥饿的陌生人,此时你们都是枪下的亡魂了。”
阿图尔的话语不是危言耸听,摩根几人也能明白,只是他们还不愿意去相信末日真的来临了。之前在超市零元购的时候摩根还把钱包里的纸币全都留了下来,是的,摩根现在还有这随身带着钱包的习惯,毕竟里面还有着他的驾照这是他唯一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因为米国是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这种东西的。
压抑的气氛直到珍妮发出开饭的呼喊。几人前去帮忙,拿盘子的拿盘子,端锅的端锅,拿刀叉的拿刀叉,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工作,除了德维恩,他什么也没有拿到,双手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然后叉着腰将手插进口袋来到的餐桌边。
吃饭的时候气氛依旧有些压抑,珍妮询问着摩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摩根没有开口还是阿图尔简短的叙述了一下。
“摩根,他是对的,我们都忘了这是个末日,我们接不接受都无法改变这是个世界已经是一坨屎的事实,如果我们不保持警惕我们都会死,你知道我在医院里见到了什么吗?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们,在你们从医院接走我的那一天,我看到了一群士兵冲进了医院对着医护人员与病人无差别的开火,我躲进了卫生间,藏在了隔断里面,我不知道那群士兵为什么没有冲进来,但是我确实够幸运,卫生间里面没有发疯的病人也没有杀人不眨眼的士兵,我们一路上也确实够幸运,直到昨天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幸运已经用完了,但是阿图尔从天而降将我们拯救了出来。阿图尔,我代表我的家人再次对你拯救了我们表示感谢。你教训的是对的,只是我们不像你是一名军人,我们没有你的能力,我们只是普通人,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在我们失去许多东西之前,我们只是普通的市民。我们是好人,那把枪还是在我们的邻居推荐下才买的。我们从来没有使用过那把枪,所以请原谅我们并没有那种随时使用枪支的意识。”
“我明白了,看来是我对你们太苛责了,请原谅,但是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们活的久一些,你要知道救一个人可比杀一个人难得多。或许我的方式让你们感到了不舒服了,但我并不擅长和人交流。这点你们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