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羡慕的说着:“侄女多大了!瞧着好可爱啊,叫什么?”
孟丽看她大不了自己几岁,却要喊婶婶,局促的说着:“小婶婶,叫初云,三个多月了。”
唐晴看的眼里放光,她想生个闺女的,就是肚子不争气,男人更加不得劲,一连两个都是儿子,别提多埋汰了。
“还是你们好福气啊,有个小棉袄,我家那两个,你瞅瞅,根本见不着身影呢!跟个皮猴子一样的,让我头疼得很!”
唐晴有时候被自家两娃带的破防,真的
是恨不得塞进肚里重造,大的稍微好点,小的那个,不晓得遗传的谁!一根筋不说,你还说不通。
唐晴觉得自己都老了很多,不敢想那些全职在家带两三个的,想想都头皮发麻。
这个王翠花最有发言权了,因为是秦家媳妇里面最能生的,四胎全是儿子,还都长的人高马大的。
方圆十里,谁不羡慕王翠花的好福气。
儿子多,在婆家也能抬得起头呢!村里都不敢说你的闲话。
“弟妹,也就是小的这两年不好带,长大点就听得懂人话了,秦家男娃,惯不得,你得让他童年完整!”
不打一顿,哪里会老实啊!要不是有法子,大娃二娃三娃不得上天?所以啊,王翠花养娃有一套,三观都很正。
唐晴受教一般的点头:“我懂了,嫂子,就他爹惯的很,也不怕早晚站他头上拉屎。”
秦桓有点尴尬,咳了一声:“好了,大过年的,别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回去再说,要说能生,还得是小野,真真是命好。”
这点,其他人都是很赞同,甚至觉得戚白茶有点运气在身上。
方敏眼珠子一转,打算和那个长的跟瓷娃娃一样的戚白茶接触一下,也许能接好孕,生个儿子呢!
没有儿子傍身,还是不妥当,出去都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光异样,女的要是不能生儿子,算什么女人?
时间短,男人由着你,时间长了,男的都得憋疯,娘家也会嫌弃你。
有个男娃万事足啊,方敏觉得这一趟来对了,态度都热络很多。
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秦宇扯了她一下,警告道:“你别给我起什么心思,这可不是家里,别人不会惯着你!惹事了,你就等着和我离婚吧!”
方敏一听他把话说的这么严重,脸色都吓白了,当下啥也不敢想了,抱着秦冰冰干坐着。
两人的小动作也有人注意到,唐晴眼里都是讥讽。
有些人,真以为世界围着她转,想干啥就干啥!也不瞅瞅,这是在哪?
估摸打戚白茶的注意呢!屎吃多了,脑子都没了,真的是心累啊!
不作死就算了,这一次要作,还真作的挺大的,不管以前关系怎么样,秦明带着家里来祭祖,就表明态度,还想跟这边走下去的。
也是,秦家今非昔比了,肯定得打好关系。
唐晴没有热络的贴上去,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她聪明着呢!
秦家和乐,知青院那边,乌云压顶,男的女的都没能拿到介绍信回家,饿得都去喝水了,个个面黄肌瘦,不知道的,还以为饿饭了。
林景深也是,瘦的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了了,裹着几大层在那抖。
端着碗里冒着热气的乌黑野菜汤,泥巴都没洗干净,丢锅里煮了,馍馍也是穷人家吃的黑馍馍。
走进充满尿骚味的屋里,一张脸青紫交错的,差点吐了,憋着一口气,把东西放在炕上,嫌弃的说着:“李琳,你要死了!不会捯饬一下屋里?撒尿都不去茅坑了,你真让我恶心。”
李琳已经脱相了,自从流产后,就在村里的赤脚大夫哪抓了两包草药来喝。
之前还行,后面林景深没钱了,去山里照着草药找的,采摘回来一锅煮,差点让她原地去世。
还是陈宝娟提着尿桶给她灌下去,她恶心够了全都吐出来,才避免草药中毒的。
林景深也害怕闹出人命,只能继续花钱抓草药,但一包煎到一碗水的,他煮了一锅,药物浓度大幅度降低,没啥作用。
她现在下面都还在时不时流血,甚至还有点化脓的趋势,把林景深恶心坏了,恨不得距离她三百米。
看着那不是人吃的东西,李琳眼里都是恶毒,嘶吼道:“我才不要吃这种猪食,林景深,你别以为我躺着就不知道,年前你家里边生怕你活不下去,给你送了物资跟钱。
你昨天还在躲着吃肉,把这给我吃?你到底有良心没有?我流产是为了谁啊!”
现在李家不要她了,她只能抓紧林景深这一根救命稻草。
林景深休想跟她划干净,死了都得拉着李景深,绝对不会便宜其他女人的。
林景深捂着自己的鼻子,眼里的嫌弃就差凝成实质了:“我才不会跟你这种神经病在一起!你精神不正常,我林家怎么可能要一个疯婆子。
而且,你不能生了,就算新时代了,一个不下单的母鸡,你看谁会娶?也就我有点良心,还给你抓药,不然你早没了。
你躺着的炕,都是我捡柴火烧的,说什么因为我?勾引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还不是为了自己爽快!又不是你一个人吃亏,因为你,我现在被人戳着脊梁骨呢!”
林景深以前是京市贵公子,小半年,意气风发熬没有了,被李琳折腾的怨气横生。
李琳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景深,似乎不相信这是他说的话。
用力端着一边滚烫的药给他砸过去,声音凄厉如同恶鬼一样的:“啊啊啊,林景深,我跟你拼了,我要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啊,啊,贱男人。”
林景深闪的快,滚烫的汤水没砸到自己,却被迎面而来的李琳扑了个正着,尖锐的指甲掐进林景深的脸,恨不得抓下他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