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稳居倒数,还整天呲着个大牙傻乐,也不知道遗传的谁,我看跟他爹一样一样的,我可没这么傻。”
诶,这个时候了,两人就互相推诿了,都没觉得这是遗传自己。
秦大壮运动神经发达,跑步打球那是嘎嘎厉害,要说读书,二年级了,连自己名字都写不了!
戚白茶想着大壮,不由得好笑,“那娃子,一瞧就是有福气的,说不准以后还不用你们操心呢!”
唐晴剥了两颗花生丢进嘴里,自己都憋不住了。
“他有啥福气?那神经粗的跟碗口一样大,跟他哥没法比,小墨成绩,那真没得说,连老师都在夸,以后也能保送。
小的这个极端差,让我操碎了心,都不知道是不是教育出了问题,要真读不进去,以后找个砖场给他搬砖吧!我瞧他就是那块的料!”
这话惹得旁边几个哈哈大笑,方敏倪了她好几眼:“你那宝贝儿子,你舍得他去受这罪!砖厂虽然工资高,可太苦了。
咱大壮说不定以后还能去当兵,为国争光呢!你瞧瞧小野,那是光耀咱老秦家的门楣,才多大年纪,已经是团级了,说出去,谁不得比个大拇指?
下一辈,大壮还是有点苗头的,老大读书好,是个提笔杆子硬的,你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说的唐晴脸上满是笑意,虽然她埋汰自家儿子,但也不准别人说半句不好。
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那是哪哪都好!
唐晴惯会做人,太清楚妯娌那点德性,“你闺女不是报名在少年宫学习吗?我瞧画画舞蹈都挺好,以后肯定能上个工农兵大学,那才是真正光宗耀祖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何春雪就没发言权了。
她不觉得自家那两胎盘能上工农兵大学,只要读书出来,能在县城找个厂子混口饭吃,她都谢天谢地了!
说完娃的话题,几人又开始八卦。
比起戚白茶,她们对这些亲戚了解更多,何春雪端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
指着外边其中一个愁眉苦脸妇人,“瞧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公爹这边的亲戚,都很多年没走了,那时候二娃才刚出生吧!
唉,也是个命苦的,嫁到男方家,很多年没生崽,被婆家从上到下的磋磨。
前两年公爹还去帮她撑腰,都让她离婚了,她死扒着那男的不放,让这边丢尽了脸面。
今年你猜怎么着?我听说那男的从外面抱了个儿子回来,让她养呢!
她旁边那个,就是她儿子,只是很少人知道不是她生的。”
何春雪的情报消息,准确率十分高,戚白茶不由得看了过去。
没错,面相很苦,一瞧就是日子过得不好的,但戚白茶没法共情。
这种人,男的把她往死里打,三言两语就能将她给哄好,他不打你打谁啊?这种人锁死,她才懒得劝!
唐晴叹了口气,“作为女人,日子也不好过啊!现在谁家都看重儿子,要没生个一儿半女,婆家不得把她的骨头削来炖汤喝?穷山恶水出刁民,那山咔咔,道理你都跟他说不清。”
方敏一脸嫌弃:“真别劝,小心报应落到自个儿头上,那种不识好歹的,还觉得你耽搁了她过好日子呢!
她会觉得男的为什么不打别人,就只打她,还不是因为爱她吗?”
“噗嗤”一声,戚白茶没道德的笑了出来,“抱歉,实在是没憋住。”
唐晴捂着嘴,凑到戚白茶旁边,“我大嫂说的对,有些女的皮子贱,我们见得多了,女的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这还没说完,周霞拿了几个红鸡蛋进来,递给她们,温度刚好。
她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满脸激动:“看到那边没有?老陈家那女的怀里抱的,我现在都不知是谁的儿!婆婆被锁在家里鸡圈,三人带她出来吃席。”
戚白茶顺着她手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心里有些不适。
那男的,五十多岁了,牙口都豁了个口子,头发油的一缕一缕的,脸都皱成橘子皮。
还伸手扒拉着旁边那个较为年轻的女人,站着的儿子怒目而视,旁边的人指指点点的。
那女的相当淡定,大口大口的搂席呢!
何春雪抖了抖身子,“这日子,一般人真过不下去,也亏得她想得开,那男的,都能当她爹了,为了口吃的,真是拼了,我宁愿去挖土。”
唐晴跟方敏也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儿,也有些唾弃。
真有人为了口吃的,就把自己给卖了!
方敏看男人一口老黄牙,一股子老人味,手里的鸡蛋顿时就吃不下去了。
这娃,是非生不可吗?以后村里人咋说?孩子不得成个反骨仔?
一家子不要脸的,老不休,一把年纪了,还去搞儿媳妇。
方敏愤怒的一口吞掉鸡蛋,差点噎着自己,连忙跑去水缸那边。
舀了一大口水灌下去,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回来继续听八卦。
唐晴小口小口吃着,“这也不算啥!我们同事今年才结婚,她老婆婆就喜欢蹲门口听小两口的墙角。
两人做的正起劲呢!她就开门进去,挤在两人中间,说是跟她儿相依为命,要跟她儿子睡,这儿子吓萎了不说,女的都给吓怕了。”
戚白茶就算从后世来的,三观也得重组,天,这不就是妈宝男吗?
咋还娶个媳妇儿来祸害?跟他妈在一起就成了!
何春雪气愤厌恶,“咋就有这种不要脸的老不死,非要恶心下一辈!这种丢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我滴个娘啊,真是给我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