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子,这女人,连自个男人都看不住,就是个彻头的窝囊废,他没滋润你,肯定去滋润别个了。
你可得看紧点,别家里那几毛钱都被他收走,去养别个女的了,瞧你这累死累活的,不就给你男的养小老婆吗?”
亏她说的出这种话,林嫂子气的眼睛都红了,手上的锄头一丢,利索的爬上田坎。
指着张寡妇就破口大骂:“你这贱人,那地都黑了,还馋那二两肉?巴巴往上凑呢!
你男人死的早,你就不怕他棺材板盖不住?守不住寡的贱货,我呸,肮脏玩意儿!”
林嫂子被戳中痛处,瞬间跳脚!嘴里含妈量很高。
张寡妇早就习惯了,反正钱捏在她手上,日子好不好过?她自个儿清楚。
看着眼前抓狂的林嫂子,她抱着双臂,“谁让你没腰没屁股,脸也松,你男人都嫌弃,你也不嫌臊的慌,男人就好我这口,守不住自个男人,你怪谁啊?”
张寡妇挑衅的模样,让埋在林嫂子心里的愤恨踊跃而出,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两大嘴巴子给她扇了上去。
“贱人,我今天撕了你,就得给你买个贞洁锁,给你锁起来,免得你离不得男人那二两肉。
也难怪你饥渴,你男人就是个耕不了地的,别个给你耕的浑身都发着骚味,咋的,骚过头了,还想着勾搭人秦阳?
他看得上你吗?我呸,你这老女人,当他娘都够了,他又不吃奶,还在你这寻求安慰。”
“啊,我抓烂你的脸。”张寡妇一听,脾气也上来了,脸上的疼痛让她反手抓回去。
你来我往的,两人就打起来了,秦阳往旁边一侧。
地里看戏的村民也没上来劝架,秦阳嘴皮子不利索,想着他还得去接媳妇呢,抬脚就走了!
张寡妇还想让他搭个手,可惜不管咋叫,秦阳都没回头。
这让林嫂子得意了,“贱女人,我让你发骚,我今天非得抓烂你那几两肉。”
一把掐在张寡妇的前面,那是下了狠劲的。
“啊。”张寡妇疼得大叫,那地敏感,自己都碰不得,被林嫂子大力抓着,痛得她脸色扭曲。
尖锐的指甲划在林嫂子的脸上,两人打的满地滚,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这事村里层出不穷,大家也就当个乐呵看,谁也不会上去劝,免得沾了一身骚。
反正林嫂子男人马上就过来了,会给她断公道的。
此时,何家。
何春雪端着一海碗水,咕噜咕噜往嘴里灌,旁边哥嫂一直盯着,连她娘都不淡定了,苦口婆心的说道:“你大早上就过来,谁惹你了?你嫁出去十来年了,脾气就不能收着点?
当姑娘的时候,脾气拔尖,现在当人媳妇了,还是这德行。
也就你婆婆心里敞亮,要是我,非得几大嘴巴子给你打上去!真是欠了你了。”
何母尖酸刻薄,她两个儿媳妇,被她管的服帖,在一边闷不吭声。
儿子也都是妈宝男,家里就是她的一言堂。
几个侄子侄女,穿着脏兮兮的补丁衣服,捡的捡菜,洗衣服的洗衣服。
特别是何母要发脾气的时候,谁都不敢凑上前,免得倒霉。
何春雪也是个混不吝的,拍了一下煤炉子,“你就别烦我了,心里边正窝火呢!你瞧瞧那男人有良心吗?我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
这么些年,日子也过来了,我是半点福气没享上!他倒好,跟村里那不要脸的张寡妇搅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村里那些婆娘都在看我笑话呢!我咋咽得下这口气?恨不得把那死婆娘的脸给抓花,偏偏秦阳还不准,我看他就是维护那贱女人。
娘,我咋咽得下这口气?娘家我还不能回了?”
换作是别个外嫁女,当娘的肯定腰杆挺直,可何春雪嫁的是老秦家。
何母当然矮人一截,说话也没这么硬气,朝旁边的几个使了眼色。
大嫂扬起一抹笑,劝道:“妹子,男人也就那样,咱把家里的经济大权握好,他还能在外边飞吗?
我瞧其中肯定有误会,别人见不得你日子过的好!秦家多少人盯着?张寡妇可不就想钻你的空子吗?
你别上当,老秦家的日子多好,十里八村都找不到第二家,你家老三老四又有出息,说不准以后还能拉你们一把,以后那是享福的命,忍忍就过去了。”
忍!现在的女人普遍心里都是这么想,就算男的在外边瞎搅和。
她们没有娘家撑腰,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但何春雪咽不下这口气。
她二嫂眼里都是羡慕:“我瞧秦阳是个好的,过年不还让你带了东西过来?老秦家也不是抠搜的。
你这日子,算是村里头一份了,也别跟男人置气,男的心粗,哪能懂女的歪心思?别说你男人了,家里这两个也是这德性!”
她二哥被点名,眼睛一瞪:“你说啥屁话?我能跟那寡妇搅和?她年纪都能当我娘了,你好好说话!”
二嫂嗫嚅一下,没有继续张嘴。
何母叹了口气,“听见没有,咱们女人的命,就是苦点,得为家里操持。
就算那男的真做了啥?你还有两个小的,能不管吗?我瞧你兄弟几个都结婚了,估摸也得分家了。
老秦家家底厚,到时候手头拿着几百块钱,将家里装修一下,日子过的多快活?
哪像你爹那个死鬼,整天就想着喝酒,家里还得我操持,我就没你这福气。”
她娘的洗脑包,她是一点都不吃,只觉得心里憋屈。
她都回娘家了,那木头疙瘩还没个影?明显的不打算来哄她?
好好好,就这么僵着吧!看她没在家打整,他怎么带娃?
真觉得女的在家日子好过的很?他就是没遭过罪。
这么一想着,外面响起了小侄女的声音,“奶奶,姑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