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缺德,往别人门口丢买命钱?这不是害人吗?要被革委会抓到,不得蹲局子啊!连累我们名声都不好。”
“谁跟秦家这么大的仇恨,小孩不懂事,见到就往兜里揣,害天咯!”
“你要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把老秦家恨的咬牙切齿的,不就是那老肖吗?她孙子躺在炕上,叽里呱啦叫得跟那杀猪似的,她可不得心里埋汰,想法子找场子。”
“对哦,以前还给她家金宝借过运,那娃被车撞了,她家金宝活蹦乱跳的。”
“这事不能姑息,我家就这么个儿子,谁要敢往他身上扔霉运,老娘非得泼她先人粪水,让她后半辈子吃不上两个菜。”
“哎,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早上我挎着篮子去买菜,看她在那探头探脑,我也不敢多瞧,她那眼神,腻吓人了。
现在想来,该不会是摸着机会丢钱吧!这像是她那丧良心的人,干得出来的。
难怪巷子里的孩子,都不喜欢跟她家的玩,谁敢沾上臭狗屎啊!”
“我刚在晾晒衣服,那身影跟她很像,急匆匆的,就跟后面有狗追一样,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她了。”
肖婶子走了过来,听着那些指向自己的言论,她蛮横凶狠的说道:“你们一群全在放屁,谁看到我扔钱了?那可是大团结,我买肉吃不香吗?
舍得往她家门口扔?老秦家缺德事做多了,这就是她家的报应,还什么福娃?我看是横死的命。”
“老虔婆不做人,老娘撕了你。”
王翠花一个闪电腿,扑到肖婶子面前,举起手,几大嘴巴子就给她打了上去,打的她鼻青脸肿的,还掉了几颗大黄牙。
肖婶子又哭又闹,大声嚷嚷:“要死人了,你们还不快来拉一下,这婆娘是个疯子,赶紧送她去精神病院,省的嚯嚯人,你家又不是金疙瘩,说两句咋了?三个埋汰货,你还稀罕的跟什么似的,哪里比得上我家金宝?那可是独苗。”
王翠花有把子力气,单方面毒打肖婶子,啐了两口,“你他娘算个什么玩意儿?我孙子那福气,你拍马都跟不上。
他爹是军官,娘是全国状元,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家那埋汰玩意儿,以后只能去街上当个讨口子,我见着都绕路走。
还光宗耀祖,你祖坟都得原地爆炸,我呸,瞧你这老脸皱成菊花皮,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老娘今天打死你这黑心烂肝的,多大的娃,你也下得去手,不怕折了你全家的命,后代都得跟着遭报应。”
她一边说,一边骂,骂的又凶又急,肖婶子压根插不上嘴,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公安来了。
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把王翠花跟肖婶子带走了,麻婶拍了下大腿,撒丫子跟了上去,打算当个见证的。
戚白茶回来的时候,秦淮在那儿急切张望,看到秦野,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老四,你快去公安局,你不说那是你老领导吗?哎呦,你娘打人进局子了,不知道情况严重不?会不会吃花生米?”
秦野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低声道:“爹,你在家里看娃,我跟白茶走一趟,没事的。”
戚白茶却问道:“爹,你把事给我们说一下!”
该怎么应付?总得让她有个底。
秦淮也没耽搁,三言两语的,就把刚才的事儿说了。
戚白茶眼里的冷意,像是能把人凌迟,她好歹也是穿越的。
这种事,不能说不信吧!但谁要把这坏招往她孩子身上使,她这当妈的,半点不能忍。
她气冲冲朝着公安局走去,那老娘们,这梁子是结下了,这事没完。
王翠花在公安局还算稳得住,加上跟来的那几个给她作证,老肖被拘留了,说是搞封建糟粕,思想作风不正,得在里边受教育。
王翠花被释放出来,她还有点腿软,下楼差点跌倒,还是被麻婶眼疾手快的扶住。
她嘲笑道:“哟,害怕的腿软了?还说你胆子大,打人都不怕。
小年轻问两句,你那心就差跳上嗓子眼了,这些都是讲道理的,走,咱先回家。”
王翠花苦笑:“好歹也是小老百姓,谁不怕啊?我腿都是抖的,我以前在村里。
见过最大的就是公社主任,咱家根正苗红的,一辈子没跟公安打过交道,都不是犯事的人家。”
麻婶拍了拍她的手,打趣道:“看得出你家风好,儿子教的都不差,就是这性子急。”
把人打进公安局,也算是她们巷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这下,提起王翠花,就没人不知道了。
她挺直腰杆,气势一米八,“谁要敢把算盘打到我孙子孙女头上,我还就干上了。”
麻婶朝她比了个大指拇,不错,够种,她就欣赏这样的。
几人刚出局子,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两人。
戚白茶快速上前,关心的问道:“娘,没事吧?公安那边怎么说?”
王翠花摆摆手,大喇喇说道:“娘没事,是那老玩意儿做的不对,公安把她拘留了。
娘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怂的,饿了吧?咱先回去,一边吃一边说。”
在外面不太方便,跟个猴子似的被人观赏,戚白茶只能耐着性子回去。
到了院门,王翠花看着麻婶李婶她们,邀请道:“要不来家里吃个饭,做的有多的。”
这些都是讲规矩的人,齐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家里都做好了。
更何况,小的也快放学了,今天的事过去了,咱就当个屁放,省的乳腺不通,气出病来。”
几个都是看得开的,说完后,爽朗大笑,各自回了家。
秦淮已经把饭菜摆上桌,就等着他们回来了,看到王翠花,连忙上前拉住,上下打量,生怕她被虐待似的。
当着小辈的面,王翠花有些害臊,甩开他的手:“你这老爷们儿,眼睛跟那b超机似的,能看出个好歹?
小公安都是听得懂人话的,那老货还得好几天才能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