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倒是贴心的去烧水,把她从头到尾抹了一遍,让她接着睡。
反正初一没啥忙活的,饺子谁都能包,总不能啥都让他媳妇儿亲力亲为吧!
这家离了她,真得散。
收拾好后,他心安理得的抱着戚白茶,睡到了十一二点,醒来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显然,秦二叔家一群人来了,戚白茶拐了他一下,“说了你不听,这下好了,咱俩一起丢脸。”
秦野抱着她亲了一口,在部队作息规律,纪律严明,到家了,和戚白茶两人一块堕落。
看她那气鼓鼓的样,秦野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脸,嗓音有着事后被满足的暗哑:“媳妇儿,那我去打水,你再躺会。”
他穿好衣裤下炕,戚白茶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等他打水洗漱。
现在让她出去,那是不能够的,挣的脸面还不够丢呢!
秦野出去后,就随手关上了门,隔绝屋外的视线。
看到秦明,他笑着打招呼:“二爷爷,你们来
了,赶紧上屋里坐,昨儿个守岁,今天起晚了,没让你们看笑话吧?”
秦明小的眼角都是褶子,他上前拍了拍秦野的肩膀,“好小子,越发壮实了,我看到你家那三个娃了,长得玉雪可爱,跟个粉团子一样,怎么养的?”
提起自家的娃,秦野相当骄傲,把这一切归功在戚白茶身上。
“我忙着军校的训练跟任务,都没怎么管娃,家里都是我媳妇儿跟爹娘在操持,这也多亏了他们。”
一边的秦宇跟方敏穿着讲究,秦桓跟唐晴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我家那两儿子,才到村里,看着大娃他们骑着小三轮,把他俩稀罕坏了,下车就去追,怎么都叫不回来?我们就先过来了。”
也不怪人说秦淮家发展好,那小三轮她在省城百货大楼见过,说是进口的,要七八百呢!
谁家敢这么大手大脚花钱的?那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看秦家这习以为然的样,显然没把这点钱放在心上。
去年初一他们也来拜年,但老三老四家不在,显得冷清,现在都回来,是要热闹多了。
秦冰冰长大了两岁,没有以前娇纵了,她礼貌的跟秦野打招呼:“四哥,我是冰冰,你还记得我吗?四嫂呢?”
她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戚白茶的身影,还觉得遗憾。
她还记得四嫂非常漂亮,那次她回省城后,还跟同班的炫耀了,谁都羡慕她有个漂亮的嫂子,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以前回老家,都要方敏抱着,现在会自己走,也不怕冷了。
要不说这孩子一年一个样呢!换作以前,谁会相信秦冰冰会这么礼貌?
那就是个被父母娇惯了的小公主,这也嫌,那也嫌,碗筷都恨不得用新的,怕上面有别人的口水。
她这两年个子拔高一截,到方敏的肋骨了,不难看出以后会比父母更高。
方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咱先进去,你嫂子一会就来,你不说要跟嫂子学习吗?”
秦冰冰扎着双马尾,发圈也很时髦,小脸认真地说道:“嫂子是全国状元,我要向她看齐,以后考上大学,给爹娘争脸。”
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大人没有打击她的自信,娃嘛,都是夸出来了。
贬低式的教育,很容易让娃以后自卑。
方敏笑着夸道:“冰冰,太棒了,快来喝杯热水暖手,省得长冻疮了。”
秦冰冰跟着她进去,唐晴在跟秦悦周霞扯皮,何春雪忙着给其他的端茶倒水!
一家子在屋里,说着两年的近况,气氛相当热闹。
秦明听王翠花跟秦淮说着京市的变化,他还有点感叹:“我都这把年纪了,不知道还能去京市看下首都的发展不!”
秦宇无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儿子不孝顺,亏了他一样。
“爹,你要想去,我年后给你订车票,你就跟大嫂他们一起,在路上有个做伴的,我们也不担心。”
秦桓颔首:“没错,反正娃大了,我们会接送,你在家窝着,不如多出去转转。”
省的把嘴背在他们身上,听得头皮发麻。
唐晴在一边憋着笑,反正是他们爹,该孝顺的也不能拧巴,一家出点,保准他去京市玩得开心。
人嘛,有几年好活,活着不孝顺,等死了给他烧纸吗?
要唐晴来说,那种人都是极其虚伪的。
秦明乐的呵呵笑:“你们说真的?那我年后就跟小淮他们去了,娃你们自己管,我也懒得操心,这把年纪,也没几天好活了。”
这话秦宇跟秦桓就不爱听了,秦宇瞪着眼:“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你身子骨好,再活几十年没问题。
别想些有的没的,你不说要等孙子长大,给他娶孙媳妇,你带重孙吗?你就是家里的主心骨,离不开你你”
这话真不是恭维秦明,两儿子有什么大的决策,都会过问,让他拿个主意。
毕竟他吃过的盐,比他们走的路还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爹,哥说的没错,你就是想法太多太杂了,现在正是吃儿女孝顺的时候,提什么死不死的。”
秦明看两儿子这么说,眼里很是欣慰。
王翠花将瓜子水果端上来,“他二叔,小宇小桓说的没错,你就是太紧张了,过完年跟我们去京市。
带你去爬长城,看升旗,玩的都不带重样的,你就知道日子有多好过了,以前都苦过来了,现在正是你享福的时候。
家里儿子大了,挑得起担子,别什么都要你亲力亲为的,那真有操不完的心了。”
王翠花现在是人间清醒,跟秦淮把自己照顾好,就是给儿子减轻负担了。
秦桓赞同她说的,“你还没嫂子看的开呢?该玩就玩,该吃就吃,哪有这么多好操心的。
什么都收来想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真想提前下去见我娘啊?”
唐晴看他口无遮拦,一把拍在他的胳膊上,“大过年的,那是你爹?胡说些什么,就他这身子骨,还能吃小贝的孝顺呢!”
秦桓转过头,嘿了一声,“这不是宽慰爹吗!也就在嫂子家,在家里,他都不会跟我们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