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排水量7,320吨的“南昌ii”号,不但拥有强劲的火力,还具备在同等级战舰中极为出众的防护性能。
可以说除了航速稍慢外,“南昌ii”号足以全面碾压任何一艘日本二等巡洋舰,更遑论日军驱逐舰了。
因而该舰的存在,对于日军水雷战队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当国防军两艘驱逐舰在前面冲锋陷阵之时,“南昌ii”号便拖在后面的相对暗处,用其优势炮火对日舰逐个进行“点名”。
首先遭到该舰打击的,是受创起火的“秋风”号驱逐舰,以及其近旁准备施以救援的“夕风”号。
“秋风”号上的火光简直就是夜晚中鲜明的靶标,“南昌ii”号在距其不足2,500米的距离上,以舰上的轻重炮火朝着这个目标不断猛轰。
本就状况堪忧的“秋风”号,再遭此致命打击,没过多一会就沉入海底。
眼见这个目标就要不行了,“南昌ii”号的舰长遂下令将炮火转移,指向了离“秋风”号不远的“夕风”号。
“夕风”号与“秋风”号系属同型,亦同编在一个驱逐队内,而两舰的命运也十分相似,皆命丧于“南昌ii”号的炮火之下。
只不过“夕风”号的运气更差,没挨几发炮弹就不幸引发了舰上的弹药殉爆,走得倒也算干脆。
如同战场主宰般的“南昌ii”号继续逞威,又将目标锁定了战场上日舰中体型最大的“天龙”号。
比驱逐舰强不了多少的“天龙”号根本招架不住,眼见行将不支,却有一队高大的舰影从其身后出现,吸引走了“南昌ii”号的注意力。
这队新加入战局的战舰,是日军第5战队的四艘一等巡洋舰,“青叶”号、“衣笠”号、“赤城”号和“古鹰”号。
原来是日军因轻敌大意,以为擅长夜战的他们可以凭借数量优势轻松歼灭眼前的华夏战舰,谁料却在玩了命的对手的冲击下乱了阵脚,接连遭受损失。
眼见情形不妙,日军第4水雷战队急忙报告了情况,并请末次信正派舰增援。
末次算是这一时期日本海军将领中的佼佼者,指挥经验丰富。
他闻讯后急派由百武源吾少将指挥的第5战队前去支援,第2水雷战队则继续留下掩护炮击机场的日舰。
百武的战舰登场后,立刻改变了战斗的局势。
若说国防军的任意一艘轻巡洋舰,都可在与日本二等巡洋舰的单挑中形成压制,但当其对手换做日军的一等巡洋舰时,情况则彻底反转。
也正是依靠着八艘装有200毫米主炮的一等巡洋舰,才让日军在开战之夜的偷袭中,面对国防军第五分舰队的奋起反击,仍以绝对优势重创了对手。
眼下第5战队再逞淫威,“南昌ii”号则转瞬陷入危机。
看到己方大舰到场,有了主心骨的日军驱逐舰也重新稳住了神,随即在第5战队炮火的掩护下,朝着“南昌ii”号发起鱼雷突击。
此时战场上的国防军三舰,两艘驱逐舰中已有一艘沉没,另一艘也失去了战斗力且前景不明。
形单影只的“南昌ii”号,只得且战且退,尽力与敌舰周旋,却在规避中被一枚日军鱼雷击中。
这枚鱼雷命中了“南昌ii”号的前端,爆炸的威力截去了该舰的整个舰艏,使得其航速急剧锐减。
日舰则趁机对“南昌ii”号施以猛烈的炮击,该舰在如此的打击下似乎已是厄运难逃。
危急时刻,援军终于赶到,陈沅杰亲领着四艘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杀入了战场。
之前,陈沅杰接到了“南昌ii”号小队的报告,称在西边海面发现了大股日军舰队。
与此同时,隆隆的炮声传来,随即岛上机场报告遭到大口径重炮的轰击。
陈沅杰由是确定了日军的行踪,并判断敌人此番很可能出动了主力舰。
于是他果断决定率队迎击,除留下“帝江ii”号和“毕方ii”号驱逐舰继续守护在济州港外,他本人则领着巡洋舰第十四支队以及“何罗ii”号和“巴蛇ii”号驱逐舰出发。
同时还下令把情况通报给其他小队,命其依旧坚守责任区海上要点,并且要保持高度戒备。
在前往交战海域的途中,陈沅杰在一番犹豫后,又把第五分舰队的现状向上峰做了汇报,明确指出了当晚不容乐观的夜战前景,且即便度过也将遭受难以想象的损失,恐对后续作战产生严重的不利影响。
完成了这些部署和汇报后,陈沅杰便心无旁骛的奔赴战场,到达时恰巧救下了重伤的“南昌ii”号。
后者在友军的掩护下终得安全撤离,蹒跚的驶往济州港。
由于伤情严重,在战时又无法返回后方维修,此后“南昌ii”号便滞留于济州港中,并凭借舰上的火炮成为港中的浮动炮台,直至战争结束。
而此刻在月色下的海面战场上,华日两军交锋的主力已经变成了,总计拥有三十二门152毫米火炮的四艘“天津”级轻巡洋舰,对战四艘共装有二十四门200毫米主炮的日军一等巡洋舰。
这样的场面依旧是日军的实力占优,更何况其在驱逐舰的数量方面也保持着13:2的优势。
至于国防军的“马腹”号和日舰“天龙”号,虽皆已脱离火线,但最终都因伤情过重而被废弃。
这场月夜中的海战,在双方各自完成了“换手”后,也由此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两边开始了又一轮的浴血厮杀。
刚投入战斗的国防军六舰,在陈沅杰的指挥下排成单纵队接敌,两艘驱逐舰在前,巡洋舰第十四支队在后。
百武源吾的第5战队也排出了相似的队形,与陈沅杰编队在3千米至4千米的距离上平行前进,展开激烈的对射。
相距如此之近,双方炮火的命中率都很高,造成的伤害也很大。
尽管华夏舰只主炮的威力更弱,日舰内倾9度的主装甲带的厚度也要略大一些,但在这般的抵近打击下,双方的机会其实都是均等的。
但日舰毕竟还是拥有着更具威力的火力,而且陈沅杰则心知敌人当有更强的后手尚未出现,机场遭遇炮击的境况也未能得到解决。
于是随着交战的持续,他的内心愈发变得焦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