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闻焕章、武松、秦明、时迁都在这里等,他们不够格吃席。
忽然,时迁吸了吸鼻子:
“不对味儿!”
秦明白了他一眼:
“什么不对味儿?”
时迁又用力吸了吸鼻子:
“诸位哥哥,小弟好像嗅到什么奇怪味道儿!”
“什么奇怪味道儿,我怎么没嗅到?”
秦明撇撇嘴:“狗鼻子啊你!”
秦明跟刘高之前是青州兵马总管,时迁跟刘高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毛贼。
就算是跟普通江湖好汉相处,时迁都是被鄙视的那一个,何况是秦明?
秦明是真打心眼儿里看不上时迁,所以时迁说什么他听着都觉得可笑:
一个毛贼,知道个毛!
时迁当然感受到了秦明的鄙视。
好在他早就习惯了,不然还真有点儿忍受不了。
再说他知道秦明的根脚,青州兵马总管鄙视他怎么了?
原本秦明就是他仰望不及的存在,鄙视他是很合理也是很合逻辑的……
所以时迁忍受了秦明的鄙视,焦急的跟武松说:
“教头,这味儿不对!”
武松跟秦明不一样,原本他就是草莽出身,时迁的话引起了他的重视。
武松也吸了吸鼻子:
“好像是有什么怪味儿!”
闻焕章也吸了吸鼻子:
“这個味儿我好像在哪儿嗅过,但是想不起来……”
“我知道了!”
时迁猛然想了起来,一拍大腿:
“这是猛火油的味儿!”
秦明脸色一变:“猛火油若是点着了火,水都浇不灭,多是用在战争!
“为何总兵府里会有猛火油的味儿?”
“不错!”
闻焕章皱着眉头分析起来:
“猛火油威力太大!
“宝密圣的身份虽然能接触到猛火油,但是也不该带回家里……
“除非是他有什么用途!
“不对!
“我们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猛火油的味儿!
“这会儿才有,难道……”
说到这里闻焕章脸色大变:
“坏了!
“他该不会想用猛火油烧死相公吧?”
这时时迁又吸了吸鼻子,旋即大惊失色:
“不好!
“有烟味儿!
“真着火了!”
闻焕章猛然起身:
“救人!”
其实都不用他说,武松和秦明已经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飞奔了出去!
武松和秦明一出会客厅,就被一群辽兵挡住了!
一个个辽兵凶神恶煞如狼似虎,一排排锋利长枪指着武松秦明,齐声呐喊:
“退——”
“呛啷——”
武松在冲刺的同时,雪花镔铁戒刀出鞘,直接挥刀杀入了辽军之中!
双刀“啪”的一拍,就在“枪林”之中分出条路,跟着就是手起刀落!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杀得人头滚滚!
曾经和辽兵多次血战的秦明更是不会心慈手软,狼牙棒抡成了大风车!
“嘭嘭嘭……”
秦明所过之处,不知道多少大好头颅,炸成了爆炸瓜!
炸得到处都是红的白的瓜瓤!
武松和秦明一口气杀穿了这上百名辽兵,杀到被大火包围的高楼之下!
“拦住他们!”
宝密圣早已转移到了另外一座高楼上,居高临下的看到了武松和秦明。
随着宝密圣一声令下,传令兵打起了小彩旗,辽兵立即都被调动起来!
宝密圣身为蓟州总兵大将,亲兵加上私兵、家仆,凑出上千人妥妥的。
他今日就如同小卒过了河,有去无回!
他的亲兵、私兵、家仆也同样没有退路,这个时候自然只能奋勇向前!
看到了小彩旗飞舞,宝密圣的亲兵、私兵、家仆都冲向了武松和秦明!
……
城门口一处酒楼,鹰眼军师正坐在二楼窗边一边吃酒一边望向总兵府。
旁边一员番将忍不住问:
“军师,宝密圣这厮不会出尔反尔吧?”
“如果是你,你只有一个儿子……
“而且因为某些原因,你已经不能生育……”
鹰眼军师头也不回的问他:
“你这个儿子已经养到十四五岁,快要婚配……
“在这个时候你的儿子死了……
“你已经绝后了,你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
“伱唯一能做的就是手刃仇人泄愤……
“但是你的上司却要你顾全大局……
“你很愤怒却无能为力……
“因为你虽然是一镇总兵,上面还有大王压着……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另一个更大的势力愿意扶持你,帮你报仇雪恨……
“你在报仇雪恨之后,最坏的后果就是到另一个更大的势力做元帅……
“你愿意接受吗?”
“当然愿意!”
番将光是听鹰眼军师说已经拳头都硬了,满面怒容的说:
“这谁受得了?”
鹰眼军师又问:
“而且辽国公主和宋国使者都死在你管辖范围之内!
“这事儿你压不下来,也承受不了辽国狼主的怒火……
“你会出尔反尔吗?”
番将一愣:“可是辽国公主和宋国使者没死啊……”
鹰眼军师脸色僵硬了下,旋即又呵呵一笑:
“你知道,他可不知道。”
番将:“也是啊……”
就在这时,总兵府隐约透出火光!
番将喜形于色的指着总兵府:
“军师,快看!”
妥了!
鹰眼军师呵呵一笑,把一直端在手里忘了吃的美酒一饮而尽!
然后鹰眼军师把杯子随手一丢,站起身来:
“此事已尘埃落定,我还要往别处奔波。
“你依计行事,事成之后就在蓟州休整,等我军令。”
“军师放心,都在末将身上!”
番将满心欢喜的起身向鹰眼军师行礼,这功劳等于都喂到嘴边上了!
鹰眼军师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蒲芦温你办事沉稳,我看好你哟!”
番将蒲芦温连忙跟鹰眼军师表决心:
“多谢军师栽培,末将感激涕零!”
鹰眼军师含笑点头,走下楼梯,走出酒店,在亲兵护卫下出城去了。
……
“唰——”
刘高正在窗口往下张望,就见一个大黑跳蚤,三下两下就跳上了窗口!
刘高定睛一看:除了鼓上蚤时迁还能是谁?
“相公,我来也!”
时迁一口气飞上了三楼,一看刘高没事很开心:
“相公,我带你下去!”
你带我?
刘高下意识看了一眼楼下的熊熊大火,又看了一眼时迁的小身板儿:
“我会不会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