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后退两步,扭转身形,后背抵在壁上,
一脚未成,齐川也不装了,笑的恶劣,“我踹!我踹!我踹踹踹!”
时言一手抓住齐川的腿,另一手狼末直接架上去。
“我嘞个凑,不就是踹了你两脚吗?至于想砍了我腿吗?”
齐川瞪大眼睛,痛心谴责,迅速抽回腿。
“心眼儿怎么这么小?小气吧啦的。”
说到心眼小,谁能比得过齐川,
齐川实在是碍事,时言揪起齐川领子,往身前一拽。
“怎么?你想打我呀?”
齐川昂着头,挑衅道。
时言侧身,一脚结结实实踹向齐川的后背。
时言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齐川下去后,连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不知不觉间,最低点的车厢又到了最高点。
“看来你是真的闲的蛋疼。”
景和年拿着一个血红的,慢条斯理的吃着。
从天而降的齐川看过去,“你不懂。”
“你可知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
“有时候我还真的挺羡慕你们的。”
“有自己的目标,知道干点儿什么,为了点儿破烂东奔西走,或者为了点儿资本手中流出的几毛钱不分昼夜打工加班。”
“而我从哪里来不重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
说罢,齐川叹了一口气,好像颇为遗憾。
景和年,“......”
手中的忽然就不香了。
“这么说,你很有钱咯?”景和年语气幽幽。
“然而并没有。”齐川坦诚道,
“我也不知道我缺什么,想要什么的话,直接借来就是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齐川看天,声音飘远。
“然而,没有乐子的人生,终归还是太过无趣,不是吗?”
“归根到底,不就还是闲的蛋疼吗?”景和年毫不留情戳破齐川的故作深沉。
这哥们儿,还没半夜呢,就emo了。
齐川翻个白眼,“那也比天天找东西,风餐露宿,不眠不休的强。”
“这么辛苦积极,怎么,你想炼个人皇幡?”
“其实如果可以,我也想整个玩玩...”
齐川若有所思。
景和年摇了摇头,“我找人。”
“我知道。不唠了。那就提前祝你心想事成了。”
齐川摆摆手,
谁家人皇幡需要关于时间的眼珠啊。
时间嘛,要么预知未来,要么回溯过去,跟人黄幡打不着八竿子关系。
“又回到了最高点吗...”
车厢每次都是到达最高点后停止。
“现在你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你刚刚那属于高空抛物。是缺德行为。”
齐川义正辞严地指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尸小僵之前因为种种原因跳了下去,时言能感受到尸小僵跟自己没有切断联系,但是那边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目前可知,直接跳下去,受到伤害的程度不会高于尸小僵所承受的范围。
当下,暂时处于安全状态。
时言看着下方,烟雾缭绕间,似乎有人在挥手让他下去,耳边也隐隐传来声音蛊惑,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死亡不是终点,而是新生的开始。”
“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却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
“如果我们生来就是要受苦受难的,那么为何不放过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