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悄悄的露出了头:“肯定不是我来插手啊,是他要插手的!”
说着蛮把随风往身边一拽,算是强行,让随风给畏露了一个脸。
随风满头黑线:我这么快就被卖了吗?所以那个吻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石奎见状也走到了前面和随风并排,不动声色的对随风说道:
“等会儿我们一起下去,看这家伙实力深不可测,我这是私人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的部下们就不参与了”。
然而石奎说得再小声,还是被后面的人听了去。
听到石奎要抛下他们,他的几个部下快步就走到他的身后。
灵狐凝视了对手片刻:“将军,你是知道我的,我的精神攻击是远程的,我会待在船上biubiu他”。
“不过,我估计,对上这个家伙,我只有出一次手的机会”。
石奎知道,灵狐说的这一次出手机会的意思。
正要劝说,花溅落了下来:“将军,你是知道我的,敌人越强我越兴奋,这是我人生的乐趣”。
紧跟着成方无缝连接:“将军,你是知道我的,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呀?别跟我见外呀”。
旁边的成圆顿时脸色绯红,她自然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跟着就轮到了慢奴:“将军,你是知道我的,我其实也是远程,等灵狐下线了,我就顶上”。
看到一圈人都表了忠心,黑虎一脸的着急,别人都想好了话术,就他没有一点点思路。
一着急,他抬头看了一下成方,这小子跟我体型差不多,长相风格也很接近,都是粗犷类的。
他说的,能管用的话,我说肯定也管用。
于是黑虎学着成方的样子说道:“将军,你是知道我的,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呀?别跟我见外呀”。
他话刚一出口,就看见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睛盯着他。
盯得他一脸的问号,为什么同样的话,成方那厮说得,我就说不得呢?
看到黑虎懵逼样,其他人也就没有再盯了。
这半边石奎的人在表忠心,另外一边的宁天白,却是另外一个画风。
只见宁天白,双手张开,抬头挺胸,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颉…… 哦不,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随风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随风看着他这骚包样,对着宁天白就使出了挖墙脚。
宁天白身上的气势顿时一泄千里,甚至连他这个人都显得有点虚弱。
“随风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办法跟着你下去战斗了,加油!”
说着还把自己的人皇剑也扔给了随风。
接过人皇剑的随风正要道谢,就看着宁天白像个偷鸡贼似的,悄悄的靠到了蛮的身边,想要搭话这样的。
顿时对宁天白,谢不起来了。
就在这些人还在准备的时候,若叶和惜如跳到了船舷上。
只见若叶两手叉腰:“你个长毛贼,还记得你姑奶奶我吗?”
畏抬头微笑道:“没想到,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竟然还敢来找我,这次你就跑不掉了”。
惜如在旁边龇牙咧嘴:“杀你!”
随风看见惜如做事就要跳下去,赶紧用手拉了她一把。
“这一仗,你们还是能不下去,就下不下去吧”,随风说道,这话不仅仅是对着惜如和若叶说的。
也是对着石奎等人说的。
“少将军这是何意?看不起某?”石奎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自然不是!”随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看不见这个人的血条”。
现在在场能听懂“血条”这个词的,只有宁天白一个人,此时他刚刚在蛮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就听到随风这样说。
“我敲!随风,这样的局你都要去打,这不是妥妥的剧情必败战斗吗?”
这个时候,邀雪走到了船舷边上:“至少你应该带上我,对吧?”
宁天白看了一眼邀雪:“既然你妹妹要下去,我肯定也只能下去了,我可以保护她”。
石奎听两人说话,大致猜到了“看不到血条”这个说法,嗯,应该说明这个人很强。
可石奎也不是孬种,他拿着一张纸条跑到蛮那里,把畏的名字搞得清清楚楚,又跑了回来。
“少将军,既然都走到这儿了,大不了也就是一死,这把我跟了!”
随风拗不过众人,也只好点了点头: “等会儿大家记住,我负责拖住敌人,你们的任务是救人为主,不可恋战!”
于是众人在畏的注视之下,从飞舟上跳了下去。
而畏也很有风度,从容的踱步到另外一边,任由随风等人做战前准备工作,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在众人身上不断游走。
下去的第一时间,宁天白就支撑得起了自己的光壁,将邀雪保护其中。
而石奎则是将一张纸条直接压在地上,瞬间一个领域扩展开来。
畏点了点头:“你这个技能有点霸道”。
看到随风的人在地面站定摆开阵势,原来战场上还能动的人,马上行动了起来。
原来就在场上的血姨,一把捞起四花。
殷可人不知道从哪里,将殷梨命捡了回来。
嬴如沫也抱起受伤的小猫米妲。
就连万蛇也忍着痛苦,将九尾叼了起来。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向着宁天白的光壁冲去。
看到这一幕,畏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帮人到底在干嘛?
只有殷飞云一个人被钉在地上哀嚎:“到底有没有人来管我呀?”
畏听到了这个家伙的叫声,微微一笑,把殷飞云钉在地上的四把剑刃就消失了。
殷飞云见状,赶紧连滚带爬,向着光壁跑去。
畏嫌弃他动作太慢,顺便用脚踢了他一下,力度刚刚好,正好落在了宁天白的光壁之前。
只要这些伤员走到了安全距离,邀雪就隔着光壁不断地释放着瞬疗。
只一会儿的工夫,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的那群人,竟然都奇迹般的复原了。
甚至连殷可人的那只断臂都恢复了原状!
看到这一切,畏的目光瞬间变得闪亮起来。
随风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放任他们治疗自己的同伴,于是他也准备先交涉一番。
“不知道畏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儿?”
畏的目光锁定了随风10秒钟左右:“随风?”
“正是在下”,随风回答道,他现在无比确信在他眼前的这位,是一个神仆。
而且不是像雀不歌那种寄生在凡躯里面的神仆,而是拥身躯的完全体神仆。
“没想到,你竟然不是人类的皇子,但是你的实力……”畏仿佛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做了一个短暂的停顿。
“不,是你这个人太特殊了,我都有点搞不清楚你的状况了”。
“你在找人类的皇子?难道不应该去京城找吗?”
随风觉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毕竟他刚刚才把九皇子送进火坑。
“我们两个说的房子可能不是同一个东西”,畏说道,“既然你不是人类的皇子,我也没有必要与你为敌了”。
然后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若叶,又指了指宁天白。
“但是我希望你把这两个人留给我,他们一个是妖族的皇子,一个是人族的皇子”。
随风转过头,满脸惊讶地看向宁天白,这货他们竟然是皇子?
然后他又转过头看向嬴如沫,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们家这么乱的吗?
米妲读懂了随风的眼神,当场就想跑过去挠他几爪子!
而嬴如沫再次开启了真话模式:“(他说的皇子,跟我没什么血缘关系,而是指被上天选定的两界统治者备选)”
听到这句话,随风和宁天白同时舒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游戏公司也不可能那么离谱的。
编个剧情,让嬴如沫做了宁天白的皇后,结果你给我说,他们是兄妹,这不太狗血了吗?
随风挥了挥手,石奎的几个手下,赶紧将邀雪治疗好的几个搬回了飞舟之上。
他们现在身体是恢复了,但是战斗的损耗还在,比如肌肉的疲惫程度,精力的锁定数值。
“我想知道你留下他们想做什么?”随风问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杀掉啦”,畏非常平静的说道。
宁天白一听顿时有点傻眼,他无比确定,畏说“杀掉”这两个字是认真的。
宁天白第一反应就从自己的万物袋里摸出了一个王冠戴在了头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遗憾,我就只能与你为敌了”。
说着,随风左手握着次元弓,右手反握匕首,往前走了一步。
在场众人明白,这一仗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