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医院,闫解成交了费,带着闫埠贵检查了一下,摔的看起来是很惨,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大的伤。
只不过是半张脸擦伤,两只手擦伤,骨头一点事也没有。
要不说这个时候的人,虽然营养不怎么样,但是骨头是真硬啊。
最后医生给清理了一下伤口,给脸和手上抹了紫药水,又给他开了一瓶紫药水就让他们回去了。
闫埠贵低着头走在三人后面,走在前面的三个人想笑却不敢笑出来。
半张脸都涂上了紫药水的闫埠贵,比青面兽杨志还杨志呢,晚上出去都得吓死两个。
闫解成憋着笑道:“你们三个回去吧,我得去上班了。”
三大妈点了点头道:“你去吧,你爸这也没事儿了,就是不能见人,哈哈。”
三大妈这一笑,直接把几个人全都带的笑了起来。
闫埠贵没好气的推了闫解成一把:“行了你赶紧上班去吧。”
闫解成见确实不需要自己帮忙了,这才朝着轧钢厂走了过去。
等闫解成走了,闫埠贵想了想道:“孩儿他妈,先别回家,先去给我配副眼镜吧,没有眼镜,我这看东西也不看不清。”
三大妈摸了摸衣服兜,里面是从家里拿出来的钱,因为不知道闫埠贵受了多大的伤,她拿了几十块钱出来,配副眼镜应该是够了。
“那行吧,你那眼镜也早该换个新的了。”
三口人花了10块钱给闫埠贵配了一副新的眼镜,戴上眼镜的闫埠贵虽然还是心疼钱,但是心情却是好了不少,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是青面兽的事情了。
回到家,闫埠贵蹲在自己的自行车前陷入的沉思,今天真是特么倒了大霉了,自行车的两根前叉全都变形了,就算是修好,估计强度也不够了。
“只能换了!”闫埠贵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站起身并不打算今天修自行车。
今天太倒霉,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吧,能不出门还是不要出门。
拿起自己浇花的水壶,灌满水来到花盆这边准备浇花。
忽然,闫埠贵鼻尖抽了抽,“怎么感觉有股骚味啊?”
自言自语的两声,拿起水壶就开始浇花,渐渐的,花盆浇透了之后,水顺着花盆下面的出水孔流了出来,那股骚味更加的明显了。
闫埠贵皱了皱眉,伸手在地上的水摸了一把,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这是尿!”
一瞬间,闫埠贵脑子里就把早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根本不是他今天倒霉,而是有人在整他!
往自己的花盆里撒尿,偷自己家的咸鱼,给自行车松松螺丝,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人在给自己使坏。
“只不过这个人能是谁呢?”
闫埠贵抱着膀子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顿时扯了一下他的伤口,惹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放下手走进了屋里。
闫家的几个孩子都大了,白天的时候基本就是三大妈自己在家,闫埠贵进来的时候,三大妈正在屋里拆褥子呢。
看见闫埠贵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开口问道:“那自行车该修修该换换,你别往心里去,这是该花的钱,今天也就是你骑的慢,要是快的话,估计就不是破相这么简单了,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不得折了啊?”
闫埠贵却是摇了摇头道:“我想的不是这个,你帮我想想,最近一段时间我在院里得罪人了吗?”
三大妈眨了眨眼:“得罪人?咋说起这个了?最近不是挺好的么,院子里边也没什么事儿啊。”
闫埠贵皱眉把院子里的人又全都想了一遍:“那就奇怪了,今天这事绝对是有人在背后阴我。”
三大妈闻言把手里的东西看了过来:“你说自行车是有人给你动手脚了?”
“嗯,不光是自行车,刚才我浇花的时候,发现有人往花盆里撒尿了,还有咸鱼的事,我想了想,估计也是这人拿的,然后放到解成那的,然后又把我自行车的螺丝给松了松。”
三大妈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别的她不清楚,就是那几根破咸鱼她怎么想都不对劲。
闫解成和孙娜从家里拿点什么不好,拿几条破咸鱼管什么用?
现在闫埠贵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是有人在背后使阴招。
“但是院里最近风平浪静的根本没发生什么事儿啊。”
老两口瞬间沉默了下来。
忽然,闫埠贵猛的抬起头看向了三大妈道:“有办法了,既然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那就把人给引出来不就行了么?”
三大妈见闫埠贵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一双眼睛瞬间布满崇拜之色。
“那你快说说怎么弄啊?”
闫埠贵舔了舔嘴唇:“这样,你一会儿出去买条大一点的鱼,回来继续晒咸鱼,那人偷咸鱼不是为了吃,纯粹就是为了嫁祸给别人,自行车现在坏了他使不了什么心思,要是有咸鱼的话,他肯定会忍不住再下手的,等晚上我就坐在门口等着,只要有人敢碰咸鱼的话,我肯定给他拿下!”
三大妈此时眼睛里的爱慕都快流出来了,她就喜欢闫埠贵这种运筹帷幄的聪明劲,每次看他指点江山,心里都忍不住的想要好好的爱一下他。
闫埠贵说完,见三大妈迟迟没有动静,抬眼一看,顿时就感觉脊背一凉。
“咳咳,那什么,还是我去买鱼吧,什刹海那帮钓鱼佬我熟,你去的话容易被宰。”
说完也不等三大妈说话,就起身准备往外走。
三大妈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拽到了床上坐了下来。
像只美女蛇一样瞬间就把闫埠贵给搂住了。
“老闫啊,就你这个聪明劲儿,我要是不给你多生两个,都对不起你的种子,孩子都上学了,咱俩玩会儿?”
闫埠贵脸色瞬间变得一边青一边绿,使劲儿挣了两下,却是没有挣开三大妈的束缚。
“胡闹!大白天的你闹什么幺,赶紧起来,让人听见了,哪还有脸见人?再说我现在浑身都疼呢,哪有精力做这个!”
三大妈嘿嘿一笑,趴在闫埠贵的耳边轻声道:“我肯定不出声,一会儿你躺着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说完直接把闫埠贵压在了身下,闫埠贵只感觉双腿一凉,侧过脸闭上眼,眼角有泪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