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怎么得罪你了？”张钰好奇道。
    “她骂我是九十九姨太。”
    文咏珊气愤道，“还是当着媒体的面骂的，我脸都丢光了。”
    噗！
    张钰忍不住笑出了声。
    文咏珊见状，不由掐了他一把。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还笑。”
    “不好意思。”
    张钰忍住笑道，“你们怎么回事？你性格这么好，怎么和她杠上了？”
    “还说呢。”
    文咏珊脸色稍缓，“她不是要阿福去出演姜汶的《美丽人生》嘛，媒体问到我，我就说‘孩子太小了，不建议出道，娱乐圈太复杂了’……”
    “她就骂我‘九十九姨太太连个蛋都没生，她知道什么’……”
    “哈哈哈。”
    张钰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这两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张钰，我要生气了。”文咏珊气鼓鼓道。
    “别。”
    张钰急忙搂住她道，“要么……你也生一个，气死她。”
    “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文咏珊狠声道，“我到时候生个闺女，天天跟着你，气哭她。”
    “对嘛，这才像话嘛。”
    张钰笑道，“你和她计较什么，她连个闺女都没有……”
    “对。”
    文咏珊咬咬牙，俏脸微红道，“张钰，那你可得加油了……”
    “不是，文咏珊，我是人不是牛……”
    “卧槽，你别拉我裤子啊。”
    “救命啊。”
    ……
    次日。
    文咏珊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钰在片场神色萎靡，这让原本进度就慢的《阿甘正传》更是雪上加霜。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汤姆的演技还是很有进步的。
    又磨了半个月。
    片场。
    张钰刚刚拍完一个镜头，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张钰，姜汶的《美丽人生》上映了。”赵莉颍叹气道。
    “唔，什么时候上映的？”张钰诧异道。
    “昨天……”
    赵莉颍话音刚落。
    嗡嗡嗡。
    张钰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两位，小小成绩，还请欣赏一下。——姜汶。”
    随即是一张截图。
    首日票房，华夏九亿九千万，美利坚一亿三千万。
    一部电影，破了所有的纪录。
    “牛什么？我三部电影狂澜一百亿美刀，我骄傲了吗？——林菀。”
    “嫉妒了不是？我一部电影打你两部。——姜汶。”
    “哟哟哟，还两部，能打一部就不错了。——林菀。”
    ……
    从这一秒开始。
    两人用垃圾话开始对喷，而且还喷的有理有据。
    姜汶从《无名之辈》开始喷起，林菀则从《阳光灿烂的日子》开喷。
    一个说他票房低，一个说她没有艺术成就。
    最后林菀还是搬出了奥斯卡，姜汶才败退。
    “老张，你在干什么？电影还没拍完呢？——姜汶。”
    “还没，我都快被磨死了。——张钰。”
    “你这速度，别等我把《海上钢琴师》拍完你都还在拍。——林菀。”
    “不想说话，谢谢。——张钰。”
    ……
    张钰把手机锁屏后，长叹了一口气。
    “压力很大吗？”赵莉颍柔声道。
    “不是，就是觉得累了，准备退休了。”张钰摊摊手道。
    “那拍完这部退休吧，现在也不指着电影挣钱。”赵莉颍正色道，“你出道十五年，拍了多少电影了？这些成绩足够其它导演追一辈子了。”
    “你倒是会安慰人。”
    张钰捏了捏她的脸后，起身举着喇叭道，“所有人准备，继续拍……”
    赵莉颍看着他的背影，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又是半个月。
    张钰终于拍到尾声了，距离杀青只有一步之遥。
    “张钰，糟了。”唐妍跑了过来。
    “怎么了？”张钰皱眉道。
    “你看……”
    唐妍把手机递了过来。
    “姜汶导演追平张钰导演，《美丽人生》获得七项奥斯卡提名。”
    “最佳外语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摄像、最佳艺术指导。”
    ……
    张钰脸色大变，立刻冲向了手机。
    可为时已晚。
    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晦气。
    张钰暗骂一声，还是接通了电话。
    “老张，怎么样？我就说我擅长拍这电影吧？”
    姜汶癫狂大笑，那破锣嗓子很是刺耳。
    “姜导，牛逼。”张钰恭维道。
    “你说什么？大声点，信号不好。”姜汶兴奋道。
    “姜导，你牛逼……”
    “什么？”
    “你他妈给我等着，你看我这次不宰了你。”
    张钰勃然大怒，“不就是七项提名嘛，这算什么？我给你弄个八项看看。”
    “老张，你都气得说胡话了。”姜汶怜悯道。
    “滚。”
    张钰气急败坏的挂断了电话。
    “你也真是的。”
    唐妍嗔怪道，“不喜欢听他说话，那就别接电话就是……”
    “姐姐，不成啊。”
    张钰叹气道，“我不接他电话，他能直接冲到片场信不信……”
    “你们呀，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唐妍嗔怪道。
    “妈的，看我不干他一炮。”
    张钰越想越气，猛然站了起来，“今天全部加班，三天之内杀青……”
    “是。”
    所有人都兴奋的大喊了起来。
    这戏都快拍半年了，这半年他们都快疯了。
    一个镜头拍三十次，连汤姆都拍的有些想吐。
    三天后。
    最后一个阿甘和丹中尉在暴风雨中疯狂拉扯的镜头拍以后，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导演。
    “恭喜你们，杀青了。”
    张钰语气平静。
    “啊……”
    汤姆大喊一声，一个翻滚跳下了片场的人工河中。
    其他人也也有样学样，纷纷扑了下去。
    “恭喜你，终于拍完了。”唐妍娇笑道。
    “同喜同喜，你们这么轮番来都没把我弄死，应该要庆祝一下。”张钰打趣道。
    “这可不怪我，谁让你的林菀这么侮辱人呢。”唐妍冷笑道，“她那是骂文咏珊嘛？除了蒋心和佟莉亚，所有人都被骂了进去好吧？”
    在张钰的女朋友中，很没存在感的佟莉亚直接到了第三顺位，不就是因为媒体曝光了张灏嘛。
    有孩子和没孩子，在别人眼里，那根本就是两回事好吧。
    “哎，话是这么说，可你们也来得太勤了。”张钰无奈道。
    “不勤快点，你还想出去勾搭小姑娘啊？”唐妍轻笑道，“张钰，我告诉你，你快乐的日子结束了，以后你身边不可能再出现其他女人。”
    上次在京城大酒店分钱实在太震撼了。
    霍安心虽说是不会再额外分给其他人，可如果人家抱着孩子来，想来张钰也会认下吧？
    为了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大家可都盯着张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