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还有一部张辰儒其实也挺合适的。”张钰笑道。
    “我先抽。”
    姜汶立刻把两个纸团放在手里，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张钰却直接把纸条拿过，摊开在众人面前。
    “我让你先选……”
    “唔。”
    姜汶看着两张纸条，陷入了沉思。
    一张上面写着《当幸福来敲门》，另外一张则写着《盗梦空间》。
    “老姜，拿《盗梦空间》。”张辰儒提醒道，“这电影名字一看就不简单……”
    “别闹。”
    姜汶看着张钰道，“能不能给个提醒，这两部电影是什么类型的？”
    “喂，玩赖是吧。”林菀不满道。
    “欸，这都明牌了，问问怎么了？”姜汶讪笑道。
    “科幻、悬疑。”张钰轻笑道。
    “那另外一部呢？”姜汶紧声道。
    “家庭、剧情。”
    ……
    姜汶陷入了沉思。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把手伸向了《当幸福来敲门》。
    只是在手快要拿到纸条的时候。
    姜汶微微侧目，看了一下张钰的表情。
    发现他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立刻调转枪头拿起了《盗梦空间》。
    “你这是干嘛？”张钰哭笑不得。
    “老张，这电影明显更优秀，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姜汶轻笑道，“我看着你松了一口气……”
    “我他妈那是叹气。”
    张钰笑骂道，“《盗梦空间》是发生在意识形态里的故事，有很多特技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制作……拍完累都累死了。”
    “啊？”
    姜汶傻眼了。
    “哈哈哈。”
    林思等人却笑得前俯后仰。
    “不是，老张……”
    “别来这套。”
    张钰撇嘴道，“《当幸福来敲门》其实是我给张辰儒准备的电影，这部戏非常有可能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当然，至于拿不拿得到，只有天知道。”
    “张钰，我要和你换。”林菀嘟着嘴道。
    “大小姐，举手不悔知道吗？”姜汶瞪眼道。
    “哼。”
    林菀把头偏了过去。
    “其实最合理的办法是，你们两兑换一下。”张钰苦笑道。
    “怎么说？”
    众人立刻来了精神。
    “三部电影都是奥斯卡级别的电影，不存在说谁更优秀。”张钰正色道，“老姜什么人？四九城顽主……他来拍《末代皇帝》能拍出那种史诗感。”
    “林菀，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想象力丰富，拍摄《盗梦空间》更合适。”
    “那你这部《当幸福来敲门》呢？”林菀皱眉道。
    “谁来拍都可以……”
    张钰摊摊手道，“这是讲述一个父亲和儿子的故事。”
    “儿子？”
    林菀微微一怔，立刻道，“张钰，我要拍这部戏，我要你和阿福做主演……”
    “啊？”
    张钰瞪大了眼睛。
    “别闹，人家这是捧张辰儒三连冠呢。”姜汶笑骂道。
    “那你换一部。”
    林菀正色道，“这部《当幸福来敲门》……我要你和阿福拍。”
    林思和霍安心对视一眼，都是面露苦笑。
    也只有这位大小姐才这么豪横，喊换就换，奥斯卡都和大白菜一样。
    “那拍部文艺片好了。”张钰轻笑道。
    “什么文艺片？”
    众人立刻来了兴趣。
    “一个食人魔的故事。”
    张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五个大字，“《沉默的羔羊》……”
    ……
    一周后。
    三人分道扬镳。
    张钰拍摄《沉默的羔羊》，姜汶回去筹备《末代皇帝》，而林菀已经在为《盗梦空间》选角了。
    环球片场。
    张辰儒正在适应自己的角色。
    林思却找上了张钰。
    “真准备退休了？不再考虑一下？”
    “我的思维不够用了。”
    张钰叹了口气，“我现在想东西越来越困难……电影对我来说已经是负担了。”
    “唔。”
    林思惊讶的看着他，“你才四十岁不到……怎么会这样？”
    “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张钰点燃了一根烟。
    “信。”
    林思语气坚定。
    “为什么？”张钰诧异道。
    “因为这个世界太多的天才，比如说我父亲，一位一辈子都没出过京城的老中医，他对世界的局势把控的分秒不差。”
    林思叹气道，“我妈最先在香江起家的时候，也是受了他的指点……不然我家走不到这一步。”
    “你觉得他是神？”张钰皱眉道。
    “不是。”
    林思摇头道，“我觉得他是被神眷顾的人，我觉得你也一样……”
    “为什么？”张钰好奇道。
    “世界上的名导数以万计，可从来没失手过的，只有你……”林思正色道，“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神握着你的手在写剧本。”
    “对。”
    张钰坦然道，“的确是神握着我的手在写剧本，这些剧本靠我一个人是肯定想不出来的。”
    林思看了他许久，最后才笑了起来。
    “瞎掰。”
    “不信算了。”
    张钰笑骂了一声后，正色道，“林菀和姜汶都还可以再奋斗几年……你可以着重培养他们。”
    “哎，没了你少了很多乐趣。”
    林思摇头道，“如果你退休了，我也考虑退休算了……”
    “你不是退休过一次了吗？”张钰笑骂道。
    “这是第二次退休。”林思叹气道，“当了这几年的制片人，几乎已经站在顶点了……”
    “现在理解我的感觉了吧？”张钰笑道，“我如果能三连冠奥斯卡，那就几乎没有遗憾了。”
    导演的所有成就他几乎都达到了。
    华夏票房第一，甚至世界票房第一，三届金马奖、三届金像奖、两届奥斯卡。
    这种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怕也没有来者了。
    “张钰，可以拍了。”张辰儒在远处喊道。
    “来了。”
    张钰应了一声后，看着林思道，“如果真打算退休了，那就跟我一起回华夏吧，没事找你家老头子钓钓鱼，聊聊天也好。”
    “我会认真考虑的。”林思笑道。
    张钰点点头，走向了片场。
    他伸手接过副导演递过来的大喇叭后，瞥了一眼摄像机。
    “艾克森。”
    张辰儒立刻进入了角色。
    《沉默的羔羊》正式开拍。
    说实话，这部电影剧情不算特别出彩，全靠演员的表演来带动。
    他在导演的时候，加入了一点《汉尼拔》的剧情。
    张辰儒做菜的时候，全剧组的人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