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杨辰接的几项工作,基本上都告一段落,三城同创这个不用在意,现在唯一没动静的就是那个内部评比。
但由于张丰年担心杨辰再操作的非常完美,在局里的权威就更无人能制了,所以不敢提评比的事了。
他不说,杨辰肯定更不会去推动这件事,内部评比这种,向来没有一个统一标准,必然要得罪一部分人,所以杨辰也宁愿不去做。
杨辰还是那个杨辰,副局长还是那个副局长,但现在局里的见了杨辰,那声“杨局长”叫的格外心甘情愿,或者说叫的发自内心。
喜欢也好,讨厌也好,但也没有人再敢把杨辰忽视了。
一个领导干部,不管大小,如果你仅靠背景立足,别人或许会怕你,但不会尊重你,你靠能力立足,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都会尊重你。
杨辰没有因此洋洋自喜,以他的心理年纪,已经能够对各种目光安之若素了。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无聊,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里许见深有气无力地说道:“兄弟,有空来我家一趟吗?”
“有,我现在就去。”这个兄弟叫的杨辰很尴尬,毕竟这段时间一直叫肖思华为阿姨,跟许梦琪也或真或假外出逛街了几次,人多的时候牵牵手搂搂抱抱也是常有的事。
习以为常之后,两个人也不管是不是当着别人,感觉该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伸手了。
所以许见深这个兄弟叫的杨辰很是不适应。
在电话里,杨辰也没有多问,反正见了面自然要说,对于许见深这么快出来,杨辰确实感觉意外,上次听许梦琪说,估计要过完年才能出来,难道说省纪委也这么人性化,特意把他放出来过年?
到了许家,杨辰熟门熟路就走了进去,许见深正在正厅坐着发呆,肖思华在厨房忙碌着,许梦琪的房间门关着。
“来,坐坐坐。”许见深见杨辰过来,急忙站起来招呼,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倨傲。
“这是到底了?”杨辰上来先问道。
因为他这里如果完全结束的话,,张涛那边等于也结束了,马上要过年了,能不能让他在家过年,是张家最关注的,三天两头给杨辰打电话。
“嗯,还好,免职了,没其它措施。”许见深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他对于这个结果肯定是不满的,但他实在不想在里面待了,无休止的讯问,隔三岔五就把你叫过来问那些重复多遍的问题,你回答的有一点跟以前对不上,所有的问题都要重来一遍。
他也知道,这是对方也拿他没办法了,只能这么折磨自己,继续坚持下去,结果可能会好一点,但区别不大,他这个局长肯定是干不了了,降级还是免职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保留党籍保留干部身份就行,虽然以他的年龄,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了,但毕竟只要还有这个,就代表你还是体制内人,就是自己人。
所以最后就好好求了求妻子,让妻子把自己捞了出去,职务没了,自己就好好做生意,人又不是只有一条路走。
“那我表哥的事怎么办?能给个结果吗?”杨辰才不管他什么结果呢,人都出来了,还怕啥,两个人只是合作伙伴,连朋友都算不上。
“你表哥这个比较困难,判刑是在乎难免了,最多不过是缓一下,不用进去。”说起这个,许见深就有点难以开口。
毕竟杨辰的表哥和自己的亲戚都是受了自己的拖累,自己也是把大部分罪名推到了他们身上,才完好无损地出来的,不然的话就不是光纪律处分了。
“行呀,只要不进去就行。”杨辰知道这其中的关卡,张涛是受了许见深的拖累,其实也掩护了自己,所以这点杨辰一定会想法,不让他进去。
现在的人,只要不用进去,甚至都觉得没有住过监。
“但是,这个费用,还需要你出一下。”许见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按说他该出这个钱的。
可是他的钱,大多数都用来打点了,剩下那些隐藏较深的,现在也不敢动用,所以还真是紧巴巴的,腾不出来。
“我出就我出,这个没问题,尽快给个结果就行。”杨辰更怕夜长梦多,有些事,看似目前没问题了,但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翻盘。
“行,没问题,交给我吧。”许见深说完之后,看着杨辰有些难以开口,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现在工作也没了,就想专心致志地做生意,还干绿化,有你嫂子在,也没有谁敢为难我,所以你看?”
以前两个人合伙,许见深那是干股,他拉的业务,他负责结款,看起来活都是杨辰他们就干的,但大头是许见深的。
但现在,他可能还拉来活,但没有掌控权了,就跟一个业务经理一样,杨辰自然不可能让他拿大头了。
杨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生意其实对杨辰来说已经没有赚钱的意义了,但肖思华这条线还不能丢在,而且跟着自己的人,也得有个营生,不过到这个时候,杨辰肯定就不会再让着他了。
于是就直言不讳地说道:“咱们先三七,如果到年底盈利了,我再多给你一成的红利,王振魁和张涛他们各两成的股份,盈利的话,一成红利,我可以一分不拿,但我得对他们两个负责。”
杨辰也不可能公司的控制权给了许见深,两个人又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凭什么要把一个运转良好的公司给你,所以杨辰该控制控制,就为了给王振魁和张涛撑腰,杨辰也得留在公司。
许见深其实想四六的,但现在公司在杨辰手里,干活的人也是杨辰的人,他自己这边还不知道好使不好使呢,也不敢要太多股份。
三成就三成吧,盈利肯定是盈利的,到时候自己还是四成。
对于杨辰一分不要,许见觉自然觉得奇怪,不过他也知道,杨辰手里好几项生意呢,不差这个,所以也没有多想。
“这次我也没让老屈好过,我把他干的那些勾当,都跟省纪委说了,他哥又管不到省纪委头上,这次就算他幸运,也得脱一层皮才能出来。”许见深恨恨地说道。
杨辰对此哂然一笑,不置可否,现在再说这个,有什么用。